大清早这一顿折腾,庄正德饿的早已经前胸贴了后背。灰家老奶说完这话,也不拖拉,带着众人就出门而去。
灰晓舒看老奶走了,挥手叫来一个灰衣汉子,告诉领头的这人,让这些汉子们也都回去。灰衣汉子领命,带着剩下的弟子起身出了客栈。
灰晓舒冲着庄正德翻了个白眼,“庄正德,你还真是吃屎命,祸到临头都能跑了。这昨夜里没要了你的小命儿真是福大命大。今天我把老奶都请来了,还没能让你吃瘪。我灰晓舒认栽了,不过咱俩毕竟有怨在身。今晚的事情,可说啥也要带我一个。”
胡有成嬉皮笑脸的跟店小二点了一桌早点,看着一张苦脸的灰晓舒,笑的煞是开心,“小娘们儿,还敢找后账。这下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吧?哈哈,晚上这事儿我做主啦。肯定得带你去,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秽气可真对你们有用?”
灰晓舒一脸嫌弃,看胡有成这副模样,恨不得冲上前去咬了胡有成的脖子,可想着晚上一顿大餐,灰晓舒还是放弃了这个极端的想法,“哎,你们有所不知。这秽气乃是我们几大家族都及其喜好的食物,尤其是我们灰家。本就是在些充满秽气的地方活动,修炼而成的。更别说这种怨气冲天凝成实体的秽气。怕是吃上一口顶半年,不然你以为我老奶这么好说话,就把你俩放了?”
庄正德还在回想刚才灰家老奶的突然袭击,自己也没什么感觉。灰家老奶的手就被弹开了,看来三太奶还真是给自己留了点好东西。“灰晓舒,你放心。咱俩冤有头债有主,这晚上定然不能让你吃了亏。我说的情况也不是夸大,既然有这机缘。也是你我的缘分,你晚上放心就是。等到你太奶点兵过来,咱们晚上便一同前往。”
小月在边上看着几人斗嘴,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小月自然不希望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冲突,毕竟对自己来说一边是自己男人,一边是自己好闺蜜。虽然阴差阳错害死自己,但毕竟还是有惊无险不是?
几人吃过早饭,又要了壶茶,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胡有成其实对这动物成精一事还是有些好奇,毕竟只是听说并没见过,这会儿也顾不得忌讳,便对灰晓舒问道,“灰大仙儿,您老这么年轻就化了人形?这是什么说法?贫道好奇的很,讲讲呗。”
灰晓舒冷笑一声,“我老?我灰晓舒按你们人的年纪算起,今年才十七岁。你这道士,你才老呢。不过说起来我化形一事,也是有趣的很。”说话间,灰晓舒换了一副表情,许是想起了一些趣事儿。
“咱们这仙家想要成了人形,必须去讨口封。这口封,就是你们人的一句话。可就是这一句话,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太难了。毕竟动物口吐人言,在人前说话,不把这人吓个半死就不错了。”
“我们这一脉灰家,都住在陕北延安府神木县,自我记事起,化形的人都没超过一百。本来我们这灰家就是人丁兴旺,但能讨了口封的,也都是费了大劲。跟我老奶来的那两位叔叔,整日里出去找这机缘,整整找了四年,才讨到了口封。”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那时还小,刚刚会说话不久。有天趁着老奶打盹,我就从家里跑出去了。也不知是钻到谁家院子,这院中小孩儿见了我也不害怕,跌跌撞撞跑过来就要抓我。我一看吓了一跳,慌的也不知道要跑,前脚立起来就给小孩儿作揖。还没来得及说话,这小孩儿嘻嘻哈哈看了半天,指着我冲着房里头喊了一声:娘,你快出来看,这儿有只老鼠,跟人一样站起来了。”
“这小孩儿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就感觉浑身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儿,赶忙就窜回老奶家中。回去以后老奶醒了,仔细问了问这前前后后。发现我无意间已经讨得了口封。便教了我化形口诀,我才得以化了人形,外出替家中做起了生意。”
胡有成听了一顿,只感觉是天方夜谭。这怎的还修炼化形上了?说好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化一切。到这块儿真是啥都不好使了。
小月听的也是啧啧称奇,打小进了颐香阁,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客人们来了,也多是讲一些坊间笑谈。去哪里听得这些光怪陆离的世界?
庄正德觉得老坐在客栈也不是个事儿,便提议一起出门逛逛去。几人也不废话,收拾一番便一同前往太州府最热闹的集市。
天快黑的时候,几人才回到客栈。小月跟灰晓舒两人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自然是庄正德和胡有成担当挑夫,手嘴并用,都有些拿不下了。庄正德都有些后悔带着女人出门儿,简直是自找麻烦。
这客栈里头坐了六个灰衣人,有男有女。不过长相都差不太多,有一个高个子中年人上午见过,其他几人都与灰晓舒年纪相仿。看来应该是同辈子弟。
高个灰衣中年人看到几人回来,朝着庄正德拱拱手,“庄公子,在下灰万奇,我几人再此等候多时。老奶吩咐了,今晚悉听尊便。庄公子不用客气,待会儿我等请公子吃了晚饭,咱们一同前往你说的宅邸。”
庄正德嘴里也不闲着,只能支支吾吾应声儿。抬抬双手示意灰万奇先坐。听这灰万奇名字,在灰家辈分还挺高。想来是怕这些后辈有个意外,过来保护的。
庄正德几人收拾的把东西放到屋子里,收拾洗漱一番,一起下了客栈一楼。众人换了一张稍大的桌子,灰万奇也不啰嗦,掏了一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