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飞剑是剑修的最大倚仗,同时也是剑修的命根,没有任何一个剑修,会将自己的本命飞剑轻易借给别人。
除了剑修本人之外,任何触碰其本命飞剑,都可视为一种威胁,只因剑修的本命飞剑一旦受损,很可能会直接要了剑修本人的命。
显然,作为铸剑师的老铁匠很了解这一点。
所以,在没有得到林烨的允许之前,他一直不敢去出触碰林烨的飞剑,而是通过询问的方式,向林烨借剑。
而老铁匠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林烨,更不是为了他自己,则是为了铁头儿这孩子。
铸剑师与炼器师所有不同,两者同样是炼器,不同是铸剑师只铸剑,一生只与剑相伴,这一点与剑修有些类似,所以铸剑师同时也是剑修。
而炼器师铸器的范围则十分广泛,大到飞行法器,小到刀兵剑器等,无不涉猎,当初在太初时,秦谢就是一位炼器师。
老铁匠从铸剑山庄逃出来时年纪尚小,带出来的传承并不完整,只习得铸剑山庄的奇妙功法,却没得到铸剑山庄的剑修传承,导致他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练气后期,不得寸进。
老铁匠能力有限,他知道铁头娃留在自己身边肯定不会有好前途,是以从一开始见到林烨之时,老铁匠就已经想好了未来让铁头娃跟着林烨,走出那个小山村去。
但老铁匠同时也知道剑修的性格大多怪癖,习惯了闲云野鹤生活,不肯受凡尘束缚,要让林烨心甘情愿的带上铁头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林烨劝自己人情。
这也是老铁匠一直不肯流露林烨信息原因所在,或许在很早之前,老铁匠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很可能会死,唯一没料到的,是死亡会来的这么快,以至于他都没有做好跟林烨坦明这一切。
“用自己的死,来让我欠你一个人情,让我不得不带上铁头娃。哎……老铁匠啊老铁匠,该说你狠心呢,还是说你深谋远虑?”
林烨在心中苦笑。
虽然这么说,但林烨内心中还是忍不住对老铁匠肃然起敬。
用自己的死来成就儿子的未来,如山般沉重的父爱,绝对值得尊敬。
“铁头儿,我必须提前跟你说清楚,我身上背负太多责任,我这一生必定与杀戮结伴同行,跟着我的话,你可能会见到很多鲜血,很多从前未曾见过的残忍与血腥,甚至还有可能会拖累了你,这对你不一定是好事。”
“你要不要跟着我,你须得考虑清楚。”
林烨思考了一会儿,对铁头娃道。
铁头娃闻言,陷入了沉默。
上次在老铁匠家,林烨一锤把宋奇的保镖击杀,如此血腥的画面,当时就给铁头娃带来极大的震撼,一直还记忆犹新。
而这只是林烨修炼生涯中,极微不足道的小场面而已。
跟着林烨,将来必定还有更多的血腥场面,铁头娃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他不能确定自己承受得住。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点一直是我的准则,你也不用劝我善良,我林烨从来都和善良这两字不沾边。你放心,如果你选择不跟我,我会为你找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将你安置下来,此生定然让你无忧无虑。”
林烨看着铁头娃道。
铁头娃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林烨的眼睛,道:“小老弟,我还是决定跟着你。”
“你不跟着我,我也能想办法让你成为铸剑师,传承你父亲的遗志,你要想好了?”林烨再次劝道。
其实在林烨心里,他并不希望铁头娃跟着自己。
这孩子太善良了,而善良,是林烨一直尊敬且羡慕的品质。
他的仇人太多太强,注定与杀戮相伴,他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他,所以林烨这一生几乎与善良二字无缘,他不希望铁头娃变成另外一个自己,这对铁头娃不公平。
“不,小老弟,我要跟着你。”
铁头娃眼中闪过一丝坚毅,道:“经过了爹爹的死,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想明白了,善良不该属于我。我要亲手为父亲报仇,我要回到铸剑山庄去。”
“你真的决定好了?”林烨再次问道。
“决定好了。”铁头娃毅然点头。
林烨叹了口气,道:“好!剑楠,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嗯!”铁头娃重重点头。
“现在我们来说说,如何才能让你成为真正的铸剑师?”林烨问道。
“父亲说过,只需给你的飞剑完成注灵,我便能借此参悟出属于铸剑师的道。”
“如何完成注灵?只需使用云星玉即可?”林烨又问。
铁头娃这一回却摇头,道:“没这么简单的,云星玉只是注灵需要用到的引子,注灵最重要的是要寻找到一个‘灵’,有了‘灵’之后,在于云星玉注入飞剑之中,便可让剑成灵,成灵后的飞剑,可与使用者心灵相通,如臂使指,威力大增。”
“那么,这个所谓的‘灵’,有该如何得到?”
“爹爹说,灵就是妖兽的灵魂。”
铁头娃解释道:“妖兽死后,妖灵会离开其肉身,不久后便消散于世间,必须在妖灵未消散之前,以某种手段将妖灵封印起来,加以注入飞剑之中,方可使飞剑成灵。妖灵的等级越好,飞剑成灵后的威力,也就越强,如果使用神兽之魂注灵,甚至可以让飞剑产生罕见的灵智,能自行思考,自己行动,无需飞剑的拥有着指挥,也可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