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出去游玩以后,溪竹日日心猿意马无法在府内待住,接连十余日都串掇着谢羽霏带她们出去玩,谢羽霏也玩的很舒心…唯一不开心的就是夏逸宇,反而像跟班似的追在后面!!
正月十五上元节,在一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天上明月高悬,地上彩灯万盏,百姓们阖家团聚吃元宵后都会上街观灯会,猜灯谜,上元夜是长安城全民狂欢之夜,当今皇上自然也不能例外。
每逢上元夜整个宫城都张灯结彩,几千宫女举着彩灯夜游,皇上会率领众宗室与王公大臣们在宫城楼上放烟火赏玩。
戒备异常森严的城楼上,熙元帝与皇后高高坐在万人前那最上首至高无上的位置,俯瞰他脚下接踵比肩的数万民众满足他的王者之心顺便与民同乐。
一大群打扮的光彩夺目的嫔妃环绕身侧,再下首两翼依次站着的才是皇子公主、王爷王子、朝中大臣。
今晚的朱雀大街挂满了彩色灯笼,仿佛那是流光溢彩的长龙,匍匐在大夏天子脚下,熙元帝神采飞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胸中豪情万丈,他多希望能永世拥有这一切。
皇帝豪情万丈,随皇帝观灯的王公大臣却像是小心翼翼伺候领导的下属,枯燥乏味至极,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宫城下方的满街彩灯。
三皇子是例外,谢羽霏说了今晚会来…
他手扶城墙往下到处张望不是看琉璃彩艳的灯火,而是在看人,扫视过一张张跟他对视眼中充满羡慕表情的脸庞。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有两个令他讨厌的烦人精,离鸿。
只是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看的是皇帝,三皇子多想忘乎所以的朝她挥手让她看过来!
“小姐!皇上好威严霸气!奴婢只看一眼就不敢看了。”溪竹看了一眼皇帝就将目光移向别处,像是皇帝有无形的威压让她喘不气。
“小姐!殿下真正看你!”离鸿早就发现了夏逸宇一直看着小姐,只是某人却一直没有瞧殿下一眼,她不忍看三皇子着急便出言提醒道。
谢羽霏顺着离鸿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他正对着自己微笑,谢羽霏晒然一笑举起手臂朝他挥舞了两下,夏逸宇乐的喜不自禁,实在难掩的激动。
夏逸宇一直深情注视着谢羽霏,突然出现一个不合时宜的身影,挡住了他看佳人的视线,瞳孔微缩!看出了来人是谁,卢俊!这家伙一直追问羽霏的下落…
跟这家伙说了羽霏是我的,他还不死心…
“程姑娘,有两个公子哥在人群中找你,姑娘还是先跟卢某出去!”
谢羽霏呆住了,…这卢俊为何又突然蹦出在她眼前。
“卢东主,许久未见!您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吗?”溪竹见到卢俊很高兴的挤了过来。
卢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朝小青点头招呼又看向谢羽霏道,“程姑娘,我们先出去,待会儿那两个人要找过来了!”
“…好”
会找她的只有梁若思,还是躲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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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了宫城,卢俊牵着马跟在谢羽霏马车旁边,“程姑娘,卢某想请姑娘去小茶馆坐坐可好?”
“卢公子客气了,反着无事便去坐坐也好,不过卢兄还请叫在下谢公子!”谢羽霏在马车里应声道。
马车在一间偏僻的巷道停下,谢羽霏下了马车一看,还真是小茶馆,位置偏僻幽静,茶馆又小又破烂。
“谢贤弟请!”卢俊领着几人走了进去,熟门熟路像是常来。
谢羽霏叹了一口茶,微笑问道:“卢兄可是特意去找在下?”这厮几次能在外头遇见自己,倒让她怀疑第一次在东市是偶遇?
卢俊莞尔道:“卢某今晚只是随近逐便去转悠,许久未见故人,谢贤弟好像不想见到卢某?自那晚之后咱俩可就再无相见!”
“呵呵,卢兄可别误会了,能见到卢兄在下自是高兴!”谢羽霏脸上一热,赶紧喝口茶掩饰尴尬,这厮故意提那天晚上干嘛!!
卢俊似乎是没有看到她的窘迫,问道:“不知谢贤弟如今居于何处?”
“卢兄,小弟如今身份不方便告知,卢兄是知道小弟难处的。还请卢兄见谅!”谢羽霏拱手致歉道。
卢俊善解人意的笑笑道:“好,卢某明白!对了,卢某曾捡了一个香囊,不知谢贤弟可有丢失?”
‘香囊?’临桌仰着脖子偷听的溪竹突然缩了缩脖子。
“香囊?小弟好像是丢失过一个香囊!卢兄捡去了?可…呵呵!那就送给卢兄了!”她真想要回来,那是她亲手绣的…
“那就多谢贤弟!”卢俊拱手笑道。
卢俊不想往下试探了,那香囊不是她送的。
自她见到自己时没有任何欢喜的神色,就已让他明白了只是自己单相思,之前的殷殷期盼一一破碎。
看着消失在视线的马车,卢俊低头看着手中的香囊,看了许久后,痴痴的眼神转为清明,卢俊可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既然她无意,只能将那份曾经的悸动放入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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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羽霏回到府门,夏逸宇已经等在那儿了,见她下了马车便自己率先入府。
“羽霏,你去哪儿了?晚会一散我便来找你,在府门外好久。”夏逸宇进入房间便倒了杯水喝,妒伙烧的他口干舌燥,口气自然也就不善,像质问小妻子似的。
夏逸宇是明知故问,他亲眼目睹卢俊带着她走了,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