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宁平看着那刘仙儿师徒,感慨万千,他眼前似乎有浮现出那一道潇洒俊逸的青年身影。
秋师兄,宁平当初对于这位小云宗天才的陨落,还耿耿于怀了许久,想到秋无生,宁平不自禁又想起了那位面相和蔼的秋千年掌门,耳边依稀响起他与秋师兄临行之前对方的墩墩教诲话语。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尽管当初那位秋千年掌门,当初还意图不轨,想要夺舍与他,让他曾经恨的咬牙切齿,可时过境迁之后,宁平心中留下的,只有那一丝淡淡的失落,却再也恨不起来。
他不禁想起那位留在大南山修仙坊市的钱不凡师兄,记起来对方带他祭拜那位周墩师伯时说得话语。
“周墩师伯在时,我们这些弟子,也一直以小云宗弟子相称,也经常去拜会他。总算还维持着小云宗的门面,只可惜,他老人家一死,小云宗也就彻底散了,剩余的十几位师兄师姐都离开了……”
宁平至今依然清楚记得,在说出这句话时候,那位钱不凡师兄那落寞的神情。
小云宗没了,再也回不去了,尽管宁平当初是多么想,拼命也要加入雷云宗这种万年大宗,可在他心目中,对于小云宗总有一份别样的情怀。
毕竟小云宗再小,再不堪,那也是曾经生他养他的故土,如今物是人非,也只有午夜梦回,才能再次见到那个熟悉的地方了。
只是,再是多么眷恋和归属,让宁平在选一次,他依然会如同当初一番,与那位秋师兄踏上离开的步伐。
只因为,再是眷恋,不舍,宁平也必须踏出那一步,才能攀登得更高,走得更远。
若是一辈子呆在小云宗那种灵气稀薄的穷乡僻壤,他一辈子,也终究只能走上奶奶辛雨梅的老路,一辈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筑基修士,最终落寞坐化。
这种情况,如今的宁平,是不想,也是不甘心的。
宁平一番感慨万分,可一切只是电光火石,这些杂绪就被其抛出脑外,终究是回不去了。
甚至若是没有这灵灵子和刘仙儿师徒的出现,宁平都快忘了秋无生和那位秋千年掌门了,就连他们的音容笑貌,宁平都已经记不清晰了。
毕竟,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能够让他们记住的,只有同样活生生的人,对于那些逝去的人和事,除了缅怀一番,记得再清,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而那次禁地试炼一行,到底惨烈万分,那些相熟的人中,真正活下来,享受到胜利果实的,除了宁平,也就是他对面这对师徒了。
心中虽然感慨,可看着那一脸喜色的老少二人,宁平脸色亦是露出故人重逢的喜悦表情,含笑道:“灵灵子道友,刘道友,正是宁平当面,没想到居然能够在此遇上二位,多年未见,灵灵子道兄风采依旧,刘小兄弟也出落得越发靓丽了。”
听见宁平话语,那刘仙儿脸色瞬间一红,倒是那老者,也就是灵灵子,开口笑道:“哈哈,吉言吉言,多年未见,宁小友风采亦是更甚往昔,只不知那位秋道友如今可……”
宁平闻言,叹息一声,道:“秋师兄时运不济,在禁地内遇到了强敌,在十几年前就坐化了。”
“啊,怎会如此……”灵灵子似乎刚刚听闻此事,一脸惋惜道:“可惜了,可惜了,当初那位秋道友多么意气风发的人物,却落得这种结局,可怜恨天妒英才……”
宁平亦是配合着叹息几句,随即又是一番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话里话外,都是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客气话语。
期间大部分时候,都是宁平与那灵灵子在交谈,那刘仙儿偶尔细声插上几句嘴,问得都是宁平的近况之类。
宁平也是挑着一些能说的说了,当听说宁平加入雷云宗后,被一位金丹祖师收为亲传弟子之时,那老少二人都是露出吃惊表情,随即那灵灵子还送上好几句恭喜话语,宁平听到耳边,也觉得十分舒服。
不过,在听说那刘仙儿因为天灵根资质,被玄冰宗内,唯二的两位老祖宗之一收为关门弟子之时,宁平亦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几人又交谈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话语,问及宁平为什么出现在禁忌之岛内时候,宁平也并未说是被张初云那位金丹强迫而来,而是谎称自己听闻海岛出世,刻意前来寻幽探秘。
问及对方之时,宁平倒是又是吃了一惊,原来这师徒二人居然是追随一位玄冰宗的金丹女修而来,同行的还有一尊青玄剑派的结丹剑仙。
话末,那灵灵子师徒还有意邀请宁平去觐见二位金丹,宁平闻言,立刻推辞婉拒。
开什么玩笑,他刚刚才从一位金丹修士的手中逃离,打心底里可是怕了这些金丹修士,自然不愿意再去这类高阶修士面前掺合。
当然了,宁平更担心的是,他储物袋内的那柄银色断刃,万一那位不知名的剑修,就是那枚断刃的主人,他岂不是羊入虎口,难以解释。
因为这些顾忌,宁平婉言谢绝好意后,又是岔开了话题。
虽说是故友重逢,其实宁平与这师徒二人,也只是有一些萍水相逢的情谊,并不是那种生死之交,宁平自然懂得交浅言深的道理。
灵灵子亦是老于世故,三人的谈话,都是浅尝辄止,许多事情都并未说透,交谈的话题自然聊聊。
故而不到盏茶时间,宁平就出言告辞,自始至终,他都未提及那枚五色鹅卵石的事情,那灵灵子老于世故,也没追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