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笑道:“兄弟只是猜想而已,俩人有否武功,与兄弟并无干系。”
沈秋寒点点头,道:“老弟不会在此闲居过久,不知何时动身?”
幻天道:“兄弟随时可以动身,只是未到动身之时。”
沈秋寒道:“老弟是否要去参与武林大会?”
幻天笑道:“非也,兄弟对此不感兴趣。卞云及沈姑娘会去,静定师太,李潇潇以及九大魔女亦会适时前往。兄弟在此听信便可,何必费心费神。”
沈秋寒道:“老弟真是逍遥,不过如此也好,为兄舍不得老弟离去。”
“难道大哥对武林大会没有兴趣?”
“呵呵,是是非非之事,为兄毫无兴趣。”
两人正说着,便听院门方向传来咳嗽声。两人扭头,远远地见胡无信与邱月娥走了进来。两人手中提着几个大包袱,好似非常沉重。见到幻天两人,胡无信放下包袱,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刚要说话不由怔在当地,惊异地道:“教主……怎地换了模样?”
幻天心知胡无信定会如此,遂意味深长地道:“非也,只是昨日夜间偶感寒毒,运气之下,寒毒上行,便成了这般模样。”
胡无信一怔:“哦?难道还有此等怪事?”
幻天叹息一声,面现迷茫之色,道:“不错,卢某也深感奇怪。遂早早起来,正向沈大哥请教。”
“哦……”胡无信沉吟一声,凝视着幻天。随后,摇了摇头,歉然道:“老夫回来晚了,慢待了教主与沈兄,还请两位原谅。”
幻天笑道:“卢某在此叨扰前辈,甚感不安。前辈如此客气,更让卢某汗颜。”
沈秋寒急忙摆手,笑道:“两位不必客气,若是猜得不错,包袱中定是美味无疑。胡兄,对否?”
胡无信笑笑,山羊胡子跟着颤动起来。道:“沈兄猜得不错,老夫出去乃是替一位富商择选风水。回返路上,便在城内买了一些酒菜。只因教主的那位女弟子食量偏大,便多买了一些。唉……提着这些东西,便累得气喘吁吁。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前辈精神矍铄,身子硬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仙气,怎可说是上了年纪。在我看来,前辈神采飘逸,气韵内敛,乃是长寿之相。”
胡无信大笑,道:“教主所言虽有恭维老夫之意,但老夫也颇感受用。呵呵,是否长寿老夫不敢奢望,只是希望安稳度日,享受余生。”
幻天看一眼仍在怔神的邱月娥,神识即动,元婴忽出。须臾,幻天不无遗憾地收回元婴,对胡无信道:“前辈有邱姐姐相陪,此生何其逍遥。”
邱月娥乍听幻天之言,不由红晕上脸,道:“教主不但过誉,而且大错特错。不瞒教主,奴家只是胡前辈的义女。”
“哦,原来如此。卢某看你二人神色,隐隐约约有一种夫妻之相。呵呵,倒是卢某多嘴,弄巧成拙了,还请前辈海涵。”
胡无信有些尴尬,随即,直率道:“不瞒各位,按实说来教主并未看错。月娥一介女子自是有些羞涩,不便实言。老夫与月娥虽以父女相称,实则却是情同夫妇。这么多年以来,老夫一干生活琐事,均是月娥操持。老夫甚感宽慰,不怕教主笑话,在不知不觉间,虽仍以父女相称,但早已有了夫妇之实。”
幻天笑道:“男女之间,相悦便是根本,称谓只是形式。”
胡无信忙道:“那是,那是。怎地不见公主?”
幻天笑道:“正在歇息,恐怕仍在梦境之中。”
胡无信犹豫道:“老夫听闻教主的两个美貌娘子,公然在扬州附近徘徊。并打伤了金刀门护法,此事传扬极快。”
幻天道:“金刀门?前辈不提卢某倒是忘了。想当年金刀门亦是参与围剿魔门的帮凶。不过,金刀门乃是小门派,此事不足为虑。类似金刀门这样的门派,天下间多如牛毛,卢某的两位娘子对此恐怕不会太过计较。”
胡无信笑了笑,道:“教主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江湖,确有大家风范。金刀门虽为小门派,但金刀门门主铁安良,使得一手七十二路绝技‘劈卦刀’,却也是不同凡响。数十年来,几乎未逢对手。”
幻天轻笑:“难道还强过四大空明使及三大圣手?”
胡无信摇头:“那倒不如,但其武功确非等闲可比。”
“哦,卢某有机会定会领教一二。”
胡无信道:“教主神功盖世,怎可将此放在心上。老夫只是感觉,徒自招惹一般门派,得不偿失。老夫不知魔门实力如何,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树一敌要好得多。魔门大业未竟,还应小心为上。”
“前辈说得是,本教定当谨记。”幻天说罢,又道:“前辈,卢某请问,这世上难道仅有四大空明使及三大圣手这几个绝顶高手吗?”
胡无信一怔,道:“老夫从未见过四大空明使及三大圣手。至于是否还有其他高手,老夫确实不知。”说罢,胡无信沉思一阵儿,又道:“不过,以老夫看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人异士众多,谁敢保证没有更高的奇人。”
幻天接着道:“前辈号为卦神,知天地,晓乾坤,难道没有算过?”
胡无信笑笑:“老夫虽以占卜为生,但却是算所必算,对此事倒是不曾占卜过。呵呵,老夫道行尚浅,即便算过,老夫也无法算出是否还有高人。算了,老夫这便到膳堂侍弄酒饭,教主与沈兄弟稍候。”
胡无信说着,招呼邱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