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猪……”直率的高翠翠,平日和钱保生好,此刻想帮钱保生说话,却又不会撒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候,高翠翠的妈妈见女儿吞吞吐吐,便站出来了,道:“钱保生说得没错,就是我家的猪踩人家的庄稼,我家才让钱大叔开枪打猪的!对了,还有那只公鸡,也是我家的,这只公鸡整天上树,总也抓不着它,也是我家让钱大叔开枪打的!”
人群里,有人发出窃笑,因为,村里人都知道,别看钱老头和高翠翠的妈妈差着辈分,却因为一个特殊原因,导致两人有一腿,这时候,高翠翠的妈妈当着众人的面替钱老头说话,而且明显是谎话,还不就是因为和钱老头有一腿的缘故?
高翠翠的妈妈出来作证,王二子一时气结,却又不肯认输,王二子本来就是个粗俗之人,憋气之下,竟然当着一众人等,冲着高翠翠的妈妈道:“切!你以为村里人谁不知道啊,你是个养汉子的破鞋娘们,你养了一个七十多岁老头啊,你和钱老枪是个几年的老相好了!你当然向着钱老头说话了!”
树怕揭皮,人怕打脸,高翠翠的妈妈被揭了一个很大的疮疤,一下子恼羞成怒,面色涨红,气急目圆,快速上前一步,一伸手就抡了王二子一巴掌,怒斥道:“没教养的东西,你父母不管教你,我来管教你!”
王二子的两个哥哥见高翠翠的妈妈打了弟弟,而平时他们就看不起这个风骚妇女,于是哥俩一齐上前,就要动手打高翠翠的妈妈,高翠翠的爸爸是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想保护老婆却又惧怕王家的势力,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这时候,身高近两米的高翠翠,眼见着妈妈就要挨打,便一步上前,出手和王二子家的哥仨动起拳脚来,高翠翠虽然人高马大,却毕竟是个女的,一人应对仨人,明显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钱保生一见,便出手助阵,而钱保生的师傅董铁匠自然要帮助徒弟,也抡着大锤过来参战了。
紧接着,王家这边的年轻人,钱家那边的年轻人,又纷纷拥上前来,链锁反应,刚刚平息的局面,又燃起战火。几十个年轻人混战在一起。
大帅一见,心想不给他们一点神仙之威,他们还真不听招呼,于是意念一动,把两拨人都收入腕上乾坤,大帅当然不能让他们在腕上乾坤里面呆久了,因为他还不知道腕上乾坤里面的具体情形,这么多人进去,呆久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于是意念又一动,分别把两拨人放出来,不过没有放到现场,而是利用腕上乾坤来了个大搬运,把一拨人放到灵芝峰的西山脚下,把另一拨人放到了弥猴山的东山脚下,这么一两秒的时间,估计他们根本就看不到腕上乾坤里的具体情形,就晕晕乎乎地就换了个地方,到他们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到了荒山野外,他们只能理解为这是大帅神仙的神力,到他们步行几十里回到村里时,怕已经是夜晚了,他们早已没有了打架的气力、环境和心情了。
几十口子打架的人凭空消失,剩下的村民们目瞪口呆,一个个看看凝眉不语站在高坡上的大帅神仙,便知是这位神仙一怒之下,发了神力了,谁还敢再轻举妄动。
大帅见剩下的村民们消停了,心中又是意念一动,刚才人们消失的各种农具,便又回到各自的手里,包括王老头的九龙鞭和钱老头的猎枪,也重新到了他们的手中。
“乡亲们,太阳都快落山了,都回自己的家里去吧。”大帅只这一句,人们便纷纷离开现场,各自回家了。
到了这个份上,钱老头和王老头两个,哪还有心思再对恃,两人相互怒视一眼,也各自走了回头路。
王小丫一扭头,便眼见着兰花和钱多多向大帅身边走了过去,王小丫一机灵,便是一个疯跑,她的身体变异之后,奔跑的速度比百米赛跑运动员还快,因此她率先赶到了大帅的身旁,两手一伸,揽住大帅的胳膊,声音脆甜地道:“师傅,你刚才的表现真棒哎!”
王小丫甜腻腻的话语,一声亲呢的“师傅”,一句“你真棒哎”,叫得大帅心里痒痒的,却叫得兰花和钱多多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大帅看看来到自己身边的兰花,看看脸上表情有些复杂的钱多多,正要开口说什么,这时候王老头过来了,道:“大帅神仙,咱们的饭才吃了一半呢,走,回家继续喝酒去!”
大帅略一沉思,便微笑着冲兰花和钱多多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各自回家。
眼见着王老头和他孙女把大帅拥回家去了,兰花和钱多多站在原地上呆愣片刻,然后心情复杂地相互看了一眼,也各自回了家。
大帅和王老头、王小丫回到王家大院时,却见妇女们先一步回了家,正在收拾院子,把凉了的菜肴重新加热。
王老头看到那只无辜牺牲的白毛红冠大公鸡,走过去,弯腰把它拎在手里,沉默一下,道:“原来这是高家的大公鸡,被钱老头利用了,高家娘们当众说是她心甘情愿让钱老头的枪来打,红嘴白牙说谎话,也好,就算是高家白送给我家的吧!哈哈,小丫妈,去,把鸡毛退了,给大帅神仙炖锅鸡汤喝!”
要不都想当村头呢,当了村头,说话办事就是霸道。估计高家也不会上门来索要这只大公鸡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很亮,轻柔的风不时从湾坑那边吹到院子里,湿润润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