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获全胜的事儿,自然不是什么秘密,至少是迟迟这边都很快就知道了。
迟迟笑了,“陛下真的这样说?等一切事情都查清楚了,就叫我的那位大皇兄去封地?”
“这事儿啊,京城里面也都是传得沸沸扬扬了。”阿枝也是笑,“奴婢想着,这恐怕啊,就是皇后娘娘特地叫人传出去的,等到时候满城风雨了,大家都在等着皇帝的行动的时候,陛下再说,之前没有说过这个话,只怕也是不能了。”
这的确就是不能了,毕竟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般情况下,那是真的不可能有收回的机会的。
但是,迟迟清楚,也不是完全没有,就看别人怎么做了,若是有一个人刚好是拿了脸盆在外面等着这盆泼出去的水的话,倒是也未必是完全没有得救。
所以皇后叫人传言这种话,也是在考虑这件事儿的,旁的也就是罢了,这样一来,倒是好叫大家都知道,这是皇后的意思,这若是不想得罪皇后的人,那在大皇子的事儿上,就让开,不要想着从中做点什么。
当然了,大家的确都需要给皇后面子,但是的确也是有不想要给皇后面子的人啊。
就比如说迟迟。
迟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站在皇后那一边,只是这一次,她是没想到皇后竟然是会赢的这么漂亮,叫皇帝都出口同意了送大皇子去封地的事儿。
但是,即便是赢得好看难看都是一样,因为迟迟原本想好的应对方法,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
她看了一眼阿枝,“掌刑那边可是知道了这件事儿?”
“当然是知道了,大人是有话带过来,说是殿下不必着急,如今东厂和京兆府都还在加紧查大皇子的事儿,但是,殿下清楚的,只怕是即便是把那大皇子府翻了个底朝天,只怕也是什么都查不到的。”
当然查不到,因为这事儿就不是大皇子做的,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但是这就是众望所归的态度,甚至迟迟清楚,只怕是现在皇帝压根就是不想要一个真相了,他心里已经是承认了,这就是兄弟阋墙的事儿,所以与其是还要去把这些事儿都查了个清清楚楚,还不如是想个办法遮掩过去也就是了。
说到底,还是皇家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迟迟点了点头,“那他可有说,这事儿还要多久能查完呢?”
阿枝小心的看了一眼迟迟,压下嘴角的笑意,“大人说,只要殿下安心的养着自己的身子,不要太过劳累也不要过于忧思了。等到殿下可以下床正常出门的时候,这事儿,也就能查完了。”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几日的光景了,现在迟迟身子其实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太医过来说了,最难熬的反倒寒的春日已经过去,如今正是朝着夏天去了,外头都是繁花似锦的样子,迟迟也是已经下床过了,只要是不要常见着风,就无大碍了。
只不过迟迟清楚,如果是她要出去做这件事儿的话,那只怕是现在的身子还熬不住,就期盼曹汀愈是至少再给她三四天的时间,那个时候,估计就可以拼一拼了。
在后宫过日子,原本也就是如履薄冰的,谁不是在刀尖上起舞,对于曹汀愈只要是发生在迟迟身上的事儿,他都是小心了再小心,仔仔细细的盘算了再盘算比起来,迟迟就不一样了。
她就是觉得,什么事儿不是都得要搏一搏吗?如果你永远就是活在自己的舒适圈里面步走出来的话,那你就是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而且,从来也都是富贵险中求的事儿,所以有些事儿,曹汀愈就算是反对,迟迟也会去做。
她在这后宫,从来也不是想做一个得过且过的寒号鸟,她有的是重要的事儿要去做。
迟迟这边尚且还在想着自己是要在这当中可以得到多大的利益,怎样才可以把自己的利益放到最大呢,那边大皇子府上的人就已经是觉得自己危在旦夕了。
这大皇子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儿,如若不是为了储君之位,这么多年,又何必是如此的殚精竭虑!又何必是如此的步步为营。
但是,如果真的是被送去封地的话,那就是完全断送了所有的机会了。
说难听一点,去了封地,除了你要造反,不然这一辈子,只怕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登上皇位了。
就算是要回京都,只怕也得是要有国丧之类的大事儿,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是二皇子已然登基,他的生死都已经是被人捏在了手里,自己成为人家砧板上鱼肉的感觉,可太不好了。
所以,大皇子府的人已然是完全着急了,现在可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他们总算是托了一个又一个的关系,才有办法是去了宗人府,见了大皇子一面。
大皇子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狼狈,到底是皇子,这宗人府的人,倒是也不敢对他如何,也就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只是大皇子被关在这种地方,心情难免不好,整个人看着就是更阴郁了一点。
他看着过来看望的两个谋士,他沉了沉脸色,“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
倒是朝中也是有几个大皇子这派的大臣给他说话,但是这事儿,到底是还没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大皇子又是惹得皇帝第一个不高兴了,所以即便是那些大臣再怎么说,好像也是没有大用处。
但是,现在是有最严重的事儿,他们不得不开口了,“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