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汀愈出去办事儿不久,其实季霖就已经是得到了迟迟出事儿的消息了。
但是到底也是不好就冒然的出去找曹汀愈,只怕是耽误了曹汀愈旁的事儿。
这么一来二去的,这等着曹汀愈回来的时间,皇帝都已经是回宫了。
“锦阳宫那边出事儿了。”
曹汀愈立刻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季霖也是表情不好看,也是神情无比的紧张,“这也是奴才刚刚得到的消息,只说是锦阳宫的殿下从上午开始就突然病倒,去的是郑太医,守一天了,竟然也未见好转,如今陛下一回宫,竟然是先没有要去得了疫症的六公主殿下的宫里头,反而是直接去了锦阳宫,可见已然是十分危险了。”
曹汀愈皱眉,“你可有去查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如今宫里头因为瘟疫的事儿人人自危,这锦阳宫内外也是如同铁板一块,这奴才就算是想要去和阿枝她们透个气儿,如今也是有点困难的。”
曹汀愈踱步,手背在身后,“现在还方便直接过去吗?”
“如今只怕是不能过去了,陛下正是往那边去了,如果是过去了,只怕会和陛下正好撞上。”
曹汀愈抿唇,“只有郑太医一个人在?”
季霖点了点头,“因为一开始,锦阳宫就是郑太医来往的,所以别人只怕也不会去,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但是等到知道这样严重的时候,其余太医都去了六公主殿下的宫里头,如今也只怕是出不来了。”
也就是说,现在是想要知道锦阳宫的确切情况,最快也是要等到皇帝离开才可以。
可曹汀愈现在差不多就是已经是心急如焚了,根本就是来不及等待。
他越发的着急了,越发的觉得如果自己不是现在的这般完全没用的话,那或者这个时候就不必去考虑和去看任何人的脸色,就是可以待在他的身边了。
曹汀愈四周的气压不对,季霖也稍微是感觉到了一点害怕,他就小心翼翼的问,“那千户,咱们现在是。”
曹汀愈掀开袍子坐下,语气是沉的不能再沉了,他皱眉,“等。”
季霖便说,“是,奴才知道了。”
现在其实就是如此,除了等似乎也就没有了其它的事儿可以做了。
但是季霖照样还是叫人去锦阳宫外头盯着,如果一旦是有了其它的风吹草动的话,就可以随时回话。
而皇帝那边就已经是到了锦阳宫了,所有人都出来请安。
皇帝只是沉声说起来吧,就进去问太医,迟迟如何了。
现在迟迟正是安稳的睡着,如果不是脸上丝毫没有一点血色,别的就好像只是简单的在睡觉而已。
只是郑太医摇头,“如今正是要等陛下前来做主呢,这殿下的毛病来的实在是蹊跷的很,臣心想,只怕不是说宿疾犯了那么简单。”
皇帝看过迟迟,就在里头坐下,又问,“可是已经检查了吃穿用品,可是有什么问题?”
郑太医就说,“回陛下的话,那些可以查的,就都是已经查过了,都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殿下这毛病来的莫名其妙的,而且,下官还是用的解毒的方子灌下去,才算是有所缓解,所以如此来看的话,似乎就不是误会那么简单了。”
皇帝站起来,想了想,“你好好查,把这屋子里有可能的东西全部都排查一次,还有五公主,朕就全权交给你了。”
郑太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虽然说皇帝没有明说,但是其实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只有这么多了,毕竟皇帝肯放在六公主那边的危险先来五公主这边其实就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而现在因为瘟疫的事儿,差不多就是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即便是想要大查特查五公主的事儿,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
因为必定是要将所有的重心就都放在那所谓的瘟疫身上的。
皇后进去看了一会儿迟迟,就是擦眼泪,“这可怜的锦阳,怎么身子就是没一日的不见好啊。”
皇后看皇帝在和太医说话,自然也就管不到自己,于是就退了出来,然后抱着胳膊站在外头等那陈嬷嬷来回话。
陈嬷嬷便说,“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皱眉,“好了,不要这些虚礼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说吧。”
陈嬷嬷也是为难,“自从上次的事儿之后,这屋子里头奴才就难进去了,大多都是阿韦阿枝还有阿翠三个小贱人守着,这防我们就好像是防贼一样。平日里虽然是忙,但是就是去拿饭菜什么的,她们也是自己去的,从来不假手旁人,可见是如何的小心翼翼,如此的小心翼翼,想来不可能是饭菜上出的事儿。”
“你觉得是中毒?”
“老奴不清楚是不是中毒,只是娘娘的确是没有见着那发作起来的样子,就好像马上就要去了的样子,若是娘娘见着了,只怕也是要被吓到。”
皇后的表情倒是有点不相信的样子,“你别胡说了,本宫刚才进去,她可是睡的好好的,可安稳了,哪里就如同你说的这么吓人了。”
陈嬷嬷见皇后不信,就急了,“娘娘可莫要不相信,这个啊是锦阳宫的人大概人人都知道的事儿,那五公主殿下好像下一刻就要死过去似得,真的若不是太医在,只怕是没人敢靠近呢。”
皇后皱眉,“这样严重……”
“可不是呢么。”
皇后奇怪了,却倒也没有听说这后宫是谁看这锦阳特别不顺眼的啊——说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