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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宣王府娶妾,但还是有不少的官员前来祝贺,其中少不了的,当然有平王殿下与他的王妃母凤栖,我的头上盖着大红盖头,耳边听着扑扑的声音,为了不浪费小福子好不容易恢复的几层功力,小福子用空心石向我报告着来客的情况,司徒已恢复了女装在旁边陪着我,她的身上换上了喜庆洋洋的衣饰,可脸上,从出门开始,就没有露过笑脸,严峻得如天山上的雪莲……
不过下面的客人见了司徒的美貌,倒一个个的议论纷纷,内容不外于:“看看,伴娘都这么美,新娘子不定怎么美了,”“恭喜王爷,又娶得一门美眷……”“伴娘有主了吗?去打听打听……”“呲,别想得美了,王爷不会自己留着?”“小声点,小声点,可别让人听了去……”
连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更别说耳聪目明的司徒,我从头盖下望过去,看到司徒手上的青筋隐隐而现,可见她的怒火——憋了很久了……
我正想着怎么没有人叫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什么的?
就听见门外传来我等待已久的声音,那是林瑞的声音,清朗圆润,堂内虽人声嘈杂,但他的声音却透过重重的空间传入我的耳中……
听到下人的通报,看见他的三弟瑞王爷从门口走进来,宣王迎了上去,他看到他的三弟依然身着一件简单的白色锦衣袍子,虽绝世独立。却毫无喜庆之色,他心中一冷,却转眼笑了,胜利之人总是宽宏大量地,不是吗?
他快步迎上前,亲热的挽住他三弟的左手,一同向堂内走去。他道:“三弟,为兄今儿个可只等你了。皇兄与王妃早就到了,就等着你呢,等你到了,为兄才可行礼啊!”
林瑞淡然一笑,道:“臣弟来晚了,倒让二哥担心了。”
宣王笑道:“三弟,怎么不见母翁主?”
林瑞笑道:“怎么二哥倒像认定母翁主会与我一同出现一般?她自有她的出处。我可管不了她!”
宣王一笑:“为兄还以为你与那母翁主好事将近,为兄倒要上门去讨饶一杯喜酒呢。”
林瑞淡淡的道:“二哥是不是自己成婚,倒想把那喜庆儿传给周围的人一般?”
宣王笑了:“三弟说笑了,为兄得到了美眷,总想着咱们兄弟三人个个都和和美美,三弟年纪已大,为兄也得为三弟操心操心不是吗?”
林瑞笑道:“我倒要多谢二哥了,二哥对臣弟一向都照顾有加的……”
说笑了两人携手走入厅堂。宣王望了望堂前被喜娘扶着地身衣大红衣裳的女子,娇小,瘦弱,可仅仅是站在那里,而且盖住了头,想一想就要与她成亲。他感觉到了一种掌握住天下地狂喜,直到这一刻,他才相信,她的才华,机智与随时随地不时冒出来的那无所畏惧的妙语以及那与年龄不相衬的精明,早就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中……
当他扫过瑞王爷地脸,他的脸上虽然平静,可却还是微微露出了一丝痛苦,他的内心狂喜之余更增添了一丝得意……
当他的三弟提出,要向他献上一只歌舞祝贺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得意之中的人总是好商量的……
乐鼓声响起,忽然传来一阵石破天惊地笛声。悠扬的笛声之中,一位蒙面佳人缓缓的从堂外走入,她柳腰款摆,腰身可堪一握,头上步摇环绕,耳中明珠闪烁,一双如清水一般的大眼睛在白纱之外,轻轻的扫了一眼席上众人,人人都感觉如一股和柔之极的眼光如软刷一般在自己脸上轻轻地刷过,特别是坐在上首的平王,显然被她的眼光所魅,顾不上坐在身边的平王妃,直直的坐直了身子,向堂下女子望去……
宣王一见这名女子走进来,脸上早已变色,他不知道,防卫深严的宣王府,怎么可能让她如此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她,怎么可能穿成这样走了进来?
那女子随着乐声,摆了一个姿势,正要起舞,却听平王道:“三弟哪里请来的乐伎,身段倒是一流,三弟怎么不让她揭开面纱,让本王一睹芳容?”
宣王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阴沉,左手紧握酒杯,简直想一把捏碎了它。
林瑞笑道:“大哥不必心急,歌伎既然来歌舞助兴,适当的时候,自会揭开面纱,你看,二哥虽心急,却也不像大哥这般呢……”
平王冷冷的目光扫过宣王,道:“本王倒是心急了,不似二弟如此沉得住气……”
说话声中,歌舞之声早起,那名女子如掌上凤凰,笼中之雀一般,在堂中起舞,舞步繁琐复杂,却带着不可名状地韵律,整个大厅之鸦雀无声,堂中之人,人人皆被她地舞姿所吸引……
她却忽然起舞之时,展开了歌喉,歌喉甜美如出谷黄郦,旋转着,她脸上的面纱脱落,露出绝美地容颜,引得堂上之人一声惊呼,因为,此女的美丽,只应天上才有。
寂静声中,却听见哐啷一声,平王身前的桌台被揭翻,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指着那名女子,道:“终于找到你了……”
堂下有不少前来祝贺的朝廷重臣,其中包括内务府的总管阕公公,他一见此情形,作为当时之当事人,他心中了然,为何平王殿下如此激动,但他却没有走上前,因为他知道,皇子之间的争斗复杂而敏感,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他是不会趟这个浑水的……
乐声止歇,那名站在堂前的绝色美女却还是静静的站着,没准备退下,宣王一使眼色,站在角落里的归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