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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所民居呆了三天,三天之内倒是风平浪静,除了司徒与小福子小范围内的打架斗殴之外,倒没有什么其它的人来这个院子里挑起战争。
可就是这小范围的战争,我也快受不了了,因为司徒与小福子除了我之外,这院里院外的东西差不多都成了他们两人战争的牺牲品,再这么打下去,我们差点连饭都煮不了了,这煮饭的锅,还是我藏了起来,才幸免于难的,如果一个普通老百姓每天出去买一大堆家私的话,我想,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为了让他们俩能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我决定,不日内离开京都,前往某个人迹罕见的荒野,让他们先分出胜负再说。
确实,很多天不见,司徒的武功在武林秘笈的熏陶之下强了很多,就我观察所得,与小福子相差不了多远了,要不然小福子也不会兴致勃勃的应战,整天打个不亦乐乎。
这一天,司徒与小福子一大早就在切搓武功,还好,不是动手,是用嘴,两人在堂屋之中进行辩论赛,我正对着满院的残砖乱瓦发呆,心想,是时候走了,再不走,这样的生活,我怎么受得了?
就听见院门外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仿佛有三四辆马车拉着极重的东西停在了我的院子前。
我正想着,这是谁呢,这么一大早的?
就听见院外有人叫道:“有人吗,有人在家吗。送货过来了……”
我想,我没订东西啊,送什么货?
打开门一看,果真有三辆马车,马车上拉的全是上好地家具,红木的,紫檀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木材香,最奇的是。有一辆马车上拉的,全是锅碗瓢勺之类的东西,我想,这消息也太快了吧,还没逃出去呢,就被人监视了个底朝天?这家俱肯定是不要钱地,人家早就给了钱了的……
果然。我还没开口,赶车地马夫就说了:“这位先生,您不用惊,您这东西全部都已付了银子了的,您只要吩咐一声,摆放在哪里,我让人给您摆进去……”
我侧过身子,示意他看一看院子里面。道:“那么,还得麻烦你们帮我打扫打扫,再有,堂屋里坐着谈话的那两人坐着的椅子不必理会……”
那马夫点了点头,吆喝了一声,几个马夫快手快脚的走进院子里。把院子打扫干净,又把新的家私搬了进去。
这些家俱摆在院子,堂屋里,尺寸颜色竟配合得刚刚好,仿佛量身定做一般,我想,看来在人家的眼中,我们早就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怪只怪小福子与司徒两个人整天什么正事都不做,光顾着打架,要不然也不会让人家在榻边酣睡。
我正想着。这批训练有素地马夫摆好了家俱之后。鱼贯退下,院门口走进一三个人。前面那人面带微笑,倒把我吓了一跳,在我的映像之中,他是从来都不会笑的,气焰熏天,尊贵无比,刀锋般的宣王来到了我的府上,还是一个破府,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容,我几疑我在发梦,他的身后,正是那归宁与子夜……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我怀疑,我的身边忽然之间多了两人,一名小福子,一名司徒,他们两人终于感觉到了危险,从辩论赛中醒悟过来,站在我地身边。
我向宣王一抱拳,就想下跪行礼,口宣:“草民……”看见宣王双手虚扶,我这一跪就没有跪下,省了……
宣王走上前来道:“贾小姐不必多礼,本王还要向贾小姐称声多谢才是,贾小姐救了本王的手下,让本王没有损失两员大将……”
我想,怎么了,我还没换上女装呢,他怎么就知道我是一个女子,而且还姓贾?看来归宁与子夜早告诉了他我的容貌与底细……
我笑道:“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王爷不必挂怀,您送这么多礼物,真是太抬举奴婢了,奴婢真不知怎么感激您才好。”
宣王笑了笑,如刀刻一般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他眼中含满了笑意,对我道:“贾小姐何必自谦,您智绝天下,本王要向您多多请教才行……”
说完,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眼角优美地轮廊散发出蛊惑人的光,我想,像我这样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他含情的目光注视之下,如果不显得含羞带笑,面现红润之色,那恐怕都不能称之为女子了……可是,我怎么都扮不出来呢,恐怕还是穿男装的时间太长了的原故……
我只好微低了头,眼神回避着他的目光,尽量忍住腹内的笑意,别把它现在脸上,嘴角上,结结巴巴的回答:“殿下,承蒙您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实……实在是愧不敢当……”
宣王笑了一笑,把眼光移开,望了望院子里,堂屋里新布置好的家俱,问我:“这些家俱就是本王特意为小姐挑选地,小姐可曾满意?”
我连连点头,吁了一口气,道:“殿下挑选地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小女子实在愧不敢当……”
宣王望着我地目光逾加柔和,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本王提,本王不在,也可向归宁提出来……”
归宁从宣王的身后闪出来,向我微微点头行礼,阴阴沉沉的脸上挂了一丝笑意,仿若阳光突破乌云一般,看得我心中充满了暖意。
我半抬起头,低声道:“小女子哪敢打扰王爷,王爷整天日理万机……”
宣王道:“再重要的事,又怎么比得了小姐的事?小姐在望月客栈中加以援手,智慧过人,本王自愧不如,还要向小姐多多请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