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都城,镇王府。
寝室之内,红烛摇曳,光影迷离。
床上男欢女爱,翻云覆雨。
陈坤成得了苏婉柔这么个尤物,百看不厌,夜夜宠爱。
晚上消耗过度,体力不支,白天头昏眼花,就觉得上朝听政费时费力,无比烦厌。
偏偏朝堂上下难得安宁。
这个文臣上奏西南重镇洪涝严重,百姓死伤不计其数,需要开仓赈灾、拨银修坝;那个武将上奏东北边陲蛮夷侵扰、流民四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烦都要烦死了。
哪如搂着绝色美人温玉满怀,只听莺声燕语,不听民生疾苦来得舒坦?
明月、清风两个混账自那日死谏不成,竟然双双告病,避不上朝。
不上就不上,朝堂之上那么多人逢迎拍马,处心积虑往上爬,有的是人想当他的左膀右臂!
御玺还在明月那里,这么多天,他迟迟不来奉还,也不知是没修好,还是另有缘由。有了苏婉柔,御玺早还晚还都不要紧了,搂着美人总比搂着块冰冷的石头好。
苏婉柔花样多,又善解人意,总能让他舒服得骨头都酥了。
陈坤成甚至想,他这辈子,前些年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受尽苦楚,九死一生终于当上了皇帝,最终就是为了遇到苏婉柔。
苏婉柔是上天对他最好的奖赏和恩赐。
这么想着,陈坤成压根儿不想正事儿了,什么励精图治,什么御驾亲征,全都抛到脑后去了。何况,满朝文臣武将都在那杵着,各忙各的去,凭什么操心事儿都让他拿主意?
他是九五之尊,就该享受至高无上的尊荣和自由,随心所欲,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谁管得着他?
酒色财气,最是消磨人的意志。
开始,陈坤成偶尔还自省一下,惭愧一下,没几天,他习惯成自然,就无所顾及了。
反正连四皇子陈镇东都死了,没人能跟他抢皇位了,谁要是敢抢,那就是犯上作乱,是大逆不道,不用他着急,那些愚忠的文臣武将就不答应。
他陈坤成手里有百万大军,谁敢谋逆,杀了便是。
这样一来,陈坤成放纵成性,且理直气壮。
“也就陛下能送出这么贵重的玉器,臣妾十分喜欢。可皇后要是知道了,会怪罪臣妾的!”
苏婉柔倚靠在他怀里,拿着一尊极品白玉送子观音爱不释手,啧啧称奇。
陈坤成被夸得云里雾里,十分有成就感,“别管她,寡人都忘了她长什么模样了。那就是只母老虎,想起她都烦。”
“哎呀,陛下,可别让皇后听见了,她不敢怪罪陛下,拿臣妾撒气,臣妾可担不起!”
苏婉柔娇嗔地戳着陈坤成的肚皮,痒得他又一阵心猿意马。
陈坤成抓住苏婉柔作妖的小手,“爱妻怕她作甚?等哪天寡人拟道圣旨,直接废了她便是,到时候,爱妻当皇后,就谁都不用怕了。”
苏婉柔闻言,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凄婉道:“陛下万万使不得!陛下能这般宠爱臣妾,臣妾三生有幸,已经万分知足。臣妾出身卑贱,程皇后身出名门,若陛下真把她打入冷宫,扶臣妾上位,只怕她娘家不依不饶,为难陛下,那岂不是臣妾的罪过?”
陈坤成感激涕零,抱紧她道:“普天之下,也就爱妻真心实意对寡人好,设身处地体恤寡人。你放心,寡人绝不负你,自会处理好程潇湘和她娘家人,给你个安稳的后位。不过,从此以后,爱妾可不许再说自己出身卑贱,在寡人心里,你尊贵无双、不可替代。”
“陛下……”
苏婉柔听罢,自是一番柔情蜜意。
陈坤成正乐在其中,门外有人高声禀报:“陛下,军情紧急!”
陈坤成一听心就烦,“什么军情?”
门外:“周皇帝苏玉辙死而复生!”
“什么?”
陈坤成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禀陛下,周皇帝苏玉辙死而复生!”
门外之人提高了声音。
陈坤成气得拿起玉枕砸了出去:“人死焉能复生?狗屁紧急军情杀勿论!”
门外的人吓得一溜烟跑了。
耳边清静了,心却乱了。
陈坤成知道,军情可不是不经考证就敢随便上报的,可苏玉辙明明死了,怎么可能又活了?
“陛下,苏玉辙是死是活,毕竟远在大周,与陛下并无大碍。陛下该小心的是身边的人。”
苏婉柔猫咪般依偎过来,轻缓地按摩着他的胸膛。
陈坤成宠溺地摸了苏婉柔一把,“你说得对,你说什么都对。”
苏婉柔欢喜地亲了亲他的脸。
两人嬉笑成一团,可陈坤成有些心不在焉,心想,如果苏玉辙真活过来了,这么大的事,明月、清风怎么不赶紧来报?
大周有条通往大陈的秘道,只要苏玉辙一日不死,那条秘道一日不封,陈坤成就寝食难安。因为说不定哪天,他一睁眼,苏玉辙就拿着剑站在他床前。
就像父皇母后那样,去孤龙寺烧个香,都能被苏玉辙带人乱剑穿心……
陈坤成正烦着,就听外面值守的宫女惊慌的声音响起,“皇后,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
“滚开!”
程潇湘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宫女的惨叫声。
“陛下,我怕……”
一听说皇后杀来了,苏婉柔花容失色,拱进陈坤成怀里缩成一团。
“不怕,有寡人在,谁也动不了你。”
陈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