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落在左风的耳中,好似两道惊雷在脑海之中炸响,轰轰荡荡的让左风瞪大双眼,脑中此刻变得一片空白。
半晌之后,左风才慢慢的回过味来,用不敢置信的声音问道:“您,您刚刚说的是……。”左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不得不开口重新确认,只不过他开口的时候,也在一直观察着面前震天的神情变化,似乎想要得到一个不同的答案。
只不过震天神情倒是异常平静,它并未收回投向熔浆湖目光,瞳孔也仍旧是那种毫无焦点的望着远方,重复着说道:“宁霄,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宁霄,那个构建了这处八门拘锁大阵的宁霄。
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人,那个传说中……,近乎将妖兽一族与魔兽一族差不多毁灭掉的宁霄。
得到确定答案的左风,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毕竟之前可是亲耳听到震天说过,那妖兽一族的数十只王者血脉的继承者,以及魔兽一族近百只王者血脉的继承者,全部都被宁霄用来凝炼本源之晶了。
哪怕彼此之间种族不同,可是对方能够做出这些事,也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一些。尤其是自己身体之中隐藏的许多秘密,都与宁霄有着太多的关系,想一想自己如今的这具身躯,已经跟那兽魂完全融合为一个整体,左风就感到全身阵阵的发寒。
好半天左风才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毕竟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就算是后悔想要阻止,也没有什么可能了。况且这宁宵已经消失了那么就久,也许很多事情是他预先安排,但是究竟发展的过程中会有一些什么变数,左风不相信他都能够提前预料到。
重新望向震天的时候,看到的仍旧是那样一副孤寂的背影,现在左风倒是可以明白,为什么对方一直望着眼前的熔浆湖,因为此时那滚滚熔浆湖,仿佛就是妖兽一族和魔兽一族的鲜血汇聚而成。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哄骗着来到此地,难道就真的只是贪图这其中的宝物,又或者只是想要占据这八门拘锁阵法么?”
震天已经继续开口,只不过现在的声音之中,透着浓浓的悲凉与无奈,甚至有着深深的懊悔。
转头望了一眼左风,说道:“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要恢复我妖兽一族当年的荣光。我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并不仅仅是为了我这一支血脉。
我是为了消失的那数十支妖兽一族的血脉,还有那魔兽一族消失的近百支血脉,我要让兽族重新崛起在这片大陆上。
相信魔兽一族它们应该清楚我真正的目的,否则也不会帮助逆风,让他进入这里来寻找我。若非是这阵法有特殊的变化,魔兽一族的那帮老家伙许多年前就进来这里了。”
有些疑惑的望着震天,左风疑惑的说道:“这里不是一直有着开启的规律么,只要摸准了开启的规律,不是谁都可以直接进入么。只不过我是被追赶着闯入,所以是进入的景门,遭遇了妖兽的袭击。”
摇了摇头,震天目光复杂的望了一眼旁边的一群妖兽,说道:“那是你们人类可以闯入,也可以按照阵法的运转进入。兽族就不可以了,魔兽一族进入只会它们带来同样的灾难,只有我妖兽一族,拥有王者血脉者才能安然进入这里。
所以严格上来说,兽族之中便只有他能够进入,也只有他才有可能打破上千的‘诅咒’,但如果没有你的存在他进来也只不过是白白便宜了阳冥兽而已。”
震天看了一眼,身边的逆风,眼中露出了一丝爱怜的目光,接着又继续跟左风说道。
“八门拘锁会变成这样,都是我们进入之后发生的事,也许阳冥兽本来并不是真的要对付我妖兽一族,它是真的想要获得这八门拘锁阵法。
只不过在我和它的争斗中,阳冥兽在这里开启了第一道阵法,这阵法是当初宁霄所遗留。如果阳冥兽没有去触动,永远不会对妖兽一族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是记上是我帮了阳冥兽开启了那个阵法。
这部分核心阵法,是八门拘锁阵直接贯通并掠夺天屏山主峰下大地精华。这里的阵法一经开启,不仅大地精华会被抽取,天屏山脉中的那些兽能,也将变得狂暴异常,人类无法吸收,就连妖兽吸收后也会影响正常的修行。
这开启的第一道阵法,在影响天屏山脉的同时,也同时对进入阵法的妖兽直接进行控制,除了拥有王者血脉的我没有受到影响,其它同族都被大阵彻底禁锢,而且前赴后继的又有许多的同族进入这里,也先后被禁锢奴役,分散到了其他七门之中。
这些事我都清楚的知道,可是我被困在这死门之中,灵魂被阳冥兽囚禁,什么也做不了,既无法救下它们,也无法阻止其它妖兽同族进入。
我其实知道妖兽一族的情况很糟糕,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震天的声音之中透出的是极度的痛苦与悲凉,这些年来它一直被禁锢着,虽然知道那些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却无力去阻止,那种痛苦左风现在隐约能够体会到。
两人此时都陷入了沉默,原本是数万年前的悲剧,却是因为闯入八门拘锁阵法,而导致悲剧的延续。可以想象震天的心中,这上千年之中都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更是一直处在一种深深的自责中。
略一犹豫,左风便开口说道:“我现在可以与整个大阵达成联系,虽然不敢说整个阵法内的情况我都一清二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