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濯快步追出去,刚冲出大门就被人拦住了。
那个男子,有着比他绝不逊色的容貌和气质,乌黑的头发散漫地披在脑后,优雅清秀的面容令人颇觉舒适。
他穿着蓝色长衫,宇文濯则身着紫色衣袍,两个人平静地对视着。
“有什么事快说,我有急事要办!”宇文濯终于忍不下去了。
“你可知道这次你逃跑连累了族里多少人?”蓝衫男子轻叹一声,淡漠地看着他的乌眸。
“我知道你是来抓我回去的,不过我不会束手就擒。除非你打赢我,否则,还是离开吧!”宇文濯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你明知道打不过我,为什么不能乖乖地跟我回去呢?”
“那是另外一回事!总之,我是不会回去的。还是那句话――除非你打赢我,然后封了我的灵力,我可以任你摆布,不然,想都别想!我不介意抽点时间跟你过过招儿!”宇文濯说得极不在乎,倒让蓝衫男子一时奈何不了他。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他仰天长叹,“只要你没使用灵力,我就可以装作找不到你。可你却非用,现在已经不止我知道你的藏身之处,其他好几位长老也都感应到了。你不跟我回去,只要会危及她的安全!”
宇文濯在心里暗自咒骂:
“该死!就知道那些老家伙们不会那么仁慈!”
蓝衫男子走近他一步,苦口婆心地劝诫:
“因为你这次中途脱逃,族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受到株连了。再让你逍遥下去,我势必也要被你拖下水,难道你一点也不念兄弟之谊吗?”他在看到宇文濯脸色的变化后心中暗喜,继续开导:“况且,万一让族长知道你又是为了她,肯定会把罪责全都归结到她的头上,到时候,你觉得她能安然在活在这个世上吗?”
宇文濯若有所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见他似乎动摇了,蓝衫男子再接再厉:
“现在的情况,你若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必须先把这次闯的祸弥补好,然后请求族长原谅并保证永不再犯,不然……你们俩这一世只怕又要擦肩而过了!”
“等这里的事情一结束,我就马上带她回去!预言石上说:第十世,我和她会有天长地久的结局!”宇文濯答得牛头对马嘴。
“那也请你先把这一世的帐结了再说,ok?”蓝衫男子近乎抓狂地拉住他的手臂,下意识地迸出一句英文。
话说,在族里素以好脾气著称的他可是很少生气的,但偏偏就是这个不成气的弟弟能让他气到忍不住想咬人!
只见一道轻微的白光闪过,两个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不是打闪了?”
“你眼花了吧?这个季节哪会打闪?再说还是大白天,你能看见打闪?”
“奇怪,我明明看见了……”
两个路过的农夫背着锄头从一边经边。
“别发神经了,快回家吃饭吧!”
两个人匆匆走过,夜来香的门口冷清得可怕!
那天媚姬一直坐立不安地等到很晚才见品月回去,锦玉也一直在等她。
“哎,宇文公子没跟你一起回来?”媚姬有些奇怪。
“他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回来?”品月不解地反问,让媚姬心中一惊。
“他出去找你了啊!你没见到他?”
“没有啊!或许是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吧!”她并不在意地说着就要回房休息,虽然看到了锦玉,但对他实在无话可说。
“如果你一定要去,还是跟我们一起吧!”锦玉站起身冲她喊。
品月顿住脚步,转回身面对他:
“现在想通了?”
锦玉叹了口气,看她的目光略显孤寂。
“毕竟也是你母亲,不让你去好像真的说不过去!”
她没有再说话,轻yi看穿他眼中的关切。
“谢谢你!”
他点了点头,吩咐正事:
“后天辰时,我们的人会在西郊集合,要我派人接你吗?”他意有所指地问着,她却似乎根本没听出来。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去。”她答得漫不经心,心里暗自换算着时间。
“好吧,我告辞了!”他有些许失望之色流露出来,静静转身往门外走。
品月和媚姬一起送他出门。
最后,他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才健步离去了。
两人返回屋里。
“你说说你,人家锦公子本是一片好心,结果却让你给当成驴肝肺了,你于心何忍啊?”媚姬忍不住数落她的不是。
“姐姐,我很累,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让我清静会儿行吗?”她一边说一边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上楼。
“对了,宇文公子还没回来呢,你不担心呀?!”媚姬又突然想到宇文濯那个大麻烦。
“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由他去吧!”品月遥遥传下来一句,之后就听到她关上房门的声音。
“嘿!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吃饱了撑的我!”她赌气地喃喃自语,快步走到后院催促晚膳去了。
看到满院的柴和晒在绳子上的衣服,又开始念宇文濯的好了。
“长得俊就不说了,还真能干活,是个人才!”
锦府。
第三进宅子最偏北的一个房间里,锦玉坐在书桌前发呆。
在他面前的宣纸上清晰地画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一双大眼睛炯然清亮,唇角带着调皮的笑容。
他的目光落到画纸上,目光开始一分一分地寂寞下去。
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