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情赏美景?也对,现在好好赏一赏,免得以后就欣赏不到了。”付雨眠冷笑了起来,对她们也是嗤之以鼻,便抓紧了时机嘲讽了一番。
付雨眠这语气是彻底激怒了玄蕊,玄蕊抬头,看向了付雨眠,刚想说什么,却被岳清漓给打断了。
“我什么时候去滴血池?”岳清漓的声音十分平静。
辛晚辞倒是微微一笑,唇角边的弧度是越来越大,那精致的眉眼收敛了一份张扬的气息,她对着岳清漓道:“知道的还不少,看来冥骨门的教导,对你来说也并非是全无用处。”
这话说的有些夹枪带棒,但是岳清漓没什么怒意,甚至是没什么感觉。
这些事情可还真的不是在冥骨门学习的,她上一世也不是白活的。
谪仙堡错综复杂,地势险要,据她所知,在谪仙堡里,刑具自然是必备的,而且是十分齐全。
可谓是只有想不到的刑具,却没有谪仙堡做不出来的刑具。
付雨眠听着这话,倒是冷笑起来,她当然是知道的,岳清漓简直就是他们冥骨门的宝贝。
什么小师妹,看着倒是像和白景渊攀上了关系,不然的话,他们冥骨门的人哪里会一个又一个地巴结岳清漓?这说是宠着她、什么都让她去学,但可不就是为了白景渊吗。
说不定还是白景渊和什么妖女的女儿也说不定呢……
付雨眠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也不知道是施展了什么狐媚术,勾的人人都对你死心塌地的。”
这句话其实付雨眠没有想要让别人听到,所以她的声音还是很小的,毕竟之前他们说的对,这里毕竟是谪仙堡,也不是她羽雀仙族所盘踞的地方。
可是束逸才仍然是凭着过人的耳力听到了,他有意无意地走到了付雨眠的身边,问道:“不知郡主是不是对狐狸很感兴趣?可我师父是凝雪蛟龙,可不是狐狸——那些东西能攀上的。”
这话说的有些问题。
就连岳清漓都皱起了眉头,警告地看向了束逸才。
可不能乱说的,这一说竟然是把其他人都给得罪了,束逸才也不知道是来帮她的还是来害她的。
付雨眠眼睛微微一眯,这个束逸才实在是讨人厌的很,就在他承认是战仙徒孙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看他不顺眼了,一路走来,束逸才就偏偏以堵她为乐。
“战仙的徒孙,跑去拜一个半神之体为师,也不嫌害臊?”付雨眠的声音带了十足的尖利,她眼里蒙上一层阴鸷,手中的光芒也是展现了出来。
她显然是受不了束逸才的冷嘲热讽,便公然要开战了。
束逸才听着这话,倒是十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这事情本来就是他师祖授意的,他自然是要遵从,但是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有心思和这个傲慢的羽雀仙族郡主解释什么。
“关你什么事?”这一句话,束逸才是不紧不慢地说了出来,说完还附赠了一个白眼儿,仿佛这付雨眠实在是不识趣一般。
岳清漓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想要让束逸才收敛一点,这对方毕竟是羽雀仙族的郡主,可别再生什么事端了。
付雨眠肚子里有千百句回击的话,但是束逸才根本就看都不看她,她一时之间竟然是没有对手,也十分无趣。
胡景轩这时候倒是暗自握紧了手。
他这么一动,岳清漓立刻就感受到了。
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还真的是太棒了——这束逸才贬的狐狸,她现在身边不就有一只吗。
而且白景渊也是狐狸……这也让玄蕊蹙紧了眉头。
束逸才果然是战仙的徒孙,这么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居然把大伙儿都给得罪了。
岳清漓只觉得十分头疼,安抚似的捏了捏小狐狸的手掌心,带着他安安稳稳地往前走。
辛晚辞不露声色地看着他们,心下倒也是觉得有意思。
众人顺着小路,走到了花海的尽头,那尽头是一处阵法,过了这一个阵法,就能够安安稳稳地到达谪仙堡的主城了。
岳清漓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
他们走了很久,而夜空也变得逼仄起来。
辛晚辞双手护在心前,双目微微闭上,口中念念有词,整个人缓缓地腾空而起,周身的淡蓝色光芒越发显得温和起来。
岳清漓静静地看着,她对这个入山之法并不陌生,但是此刻这个入山之法是为她岳清漓而施展,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渐渐的,辛晚辞周身的淡蓝色光芒开始变得沉重起来,颜色是越来越深了,像是添了一股墨在里面。
随之而来的热浪开始起伏,从辛晚辞的身边传送出去,一层接着一层,仿佛未曾断绝!
小狐狸没有见过这等阵仗,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害怕了,便悄悄地躲在了岳清漓的身后,手中虽然是没有握紧她的手,但仍然是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摆,生怕自己被那翻涌的巨浪给卷走。
岳清漓察觉出他的紧张,便下意识地把他给护在了身后,轻轻将手放在了他的双眼之上,不让他看这阵法的施展。
辛晚辞虽然是聚精会神地在运气,但仍然能够看到众人的反应。
不一会儿,阵法开了。
谪仙堡里面闯出来了一拨人马,训练十分有素,他们都恭恭敬敬地看着辛晚辞,整齐划一地喊了一声“二当家”。
辛晚辞往后看了一眼岳清漓,刚想让人把岳清漓送回石窟一层,让她在那里静候决议的开始,付雨眠就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