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觉得伊莲可能有“深井冰”,不然还找她谈什么谈,该说的不该说的,在那次办公室的争执中已经全说了。
就是她录音那次。
伊莲表达的很清楚,她的恨意,她对她的不喜,以及那些可笑得不能再可笑的原因。
为了防止伊莲真的发疯,叶浅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她和伊莲约在了她最常去的咖啡馆,老板娘对她很熟悉,她们关系很好。
如果有意外发现,老板娘一定会第一时间帮她报警。
另外叶浅选在了靠过门口的窗口位,在靠近走道一侧坐下,点了两杯冰咖啡。
必竟女人吵架最喜欢的就是泼咖啡,她还不想被烫到。
做好这些准备,伊莲也到了。
她在叶浅对面坐下,有些嫌弃的打量这间有些简陋的咖啡馆。
看到老板娘端上来的冰咖啡,她下意识地道:“我喜欢热咖啡,蓝山或者玫夏。”
老板娘站着未动,并不是没有,而是叶浅刚刚特意叮嘱过要冰咖啡少冰。
太多冰泼在脸上也会痛吧!
对伊莲,叶浅不得不防,而且防得很细致。
老板娘向叶浅投去寻问的眼神,还没开口,伊莲已经道:“算了,就这样吧!”
她想这种档次的咖啡馆也别指望能有什么好咖啡,冰的就冰的吧。
叶浅看了看手表,好象在提醒伊莲说好的半小时谈话,开始计时了。
伊莲双手握着咖啡杯,眉目低垂,睫毛微颤,再抬起眼帘时,一双明眸盈着一团湿漉漉的水气。
“叶浅,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临结婚前,被婆家批出命犯煞星,被整个社交圈的人避之唯恐不及,伊莲一路以为是自己命数不好,正如火云居士所讲,她之前三十几年的好运用完了。
直到最近,她是才知道火云居士是顾深的人!
那么,火云居士那些话……
手指紧紧握着杯壁,指尖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杯子捏碎。
叶浅怔忡着,那个一贯高傲的伊莲气势汹汹过来,就为了找她哭鼻子?
这画风怎么这么不对呢?
她咬着吸管,漫不经心啜着咖啡,等着看伊莲耍什么把戏。
伊莲愤愤的盯着叶浅,“火云居士和顾深是朋友,你们为了对付我,就让火云居士为往我身上泼脏水,什么好运用尽,什么扫把星,全是你们编出来骗肖夫人的,目的就是毁了我。叶浅,没想到你这么狠毒!”
眼底是滔天的怒意,胸脯因气恼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你们到底给了火云居士多少钱,要他这么抵毁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火云居士和顾深是朋友,叶浅也是刚刚听伊莲说才知道,她一直以为能请到火云居士靠的是乔敏的关系。
那天的戏一直是乔敏在唱,她和顾深全程做观众,看着乔敏把火云居士引荐给肖夫人,看着火云居士给伊莲批命。
从头到尾连句台词都没有。
她是一点儿没看出来顾深和火云居士有什么关系,这两个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搭,哪里象朋友。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我要走了,离开临港,离开z国,飘洋过海,背井离乡,这下你满意啦!”
全国的名流就那么多,因为相互联姻,因为生意往来,大家的社交圈交叠相连,她扫把星的名声也早从临港传遍整个上流社会,如果她不甘于做个普通人,除了移民,别无出路。
叶浅事不关己的喝着咖啡,老实说,她不明白伊莲把她叫出来说这些到底出于什么心态。
怕她心情不够愉快,故意送些好消息让她欢乐一下?
说实在的,如果伊莲不跑到她面前刷存在感,叶浅早就将这个人给忘了。
对于伊莲是去是留,叶浅一点儿都不在乎。
她看得出伊莲心里的委屈,不平都是真的,但她还发现了另一个更为有意思的事。
伊莲无论是怒,还是悲,她的视线总不自觉的瞄向桌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向下放着,应该不是在等来电或信息,那么……
叶浅眉梢轻轻挑了挑,“火云居士是肖家找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伊莲双眼冒火,“叶浅,别以为我不知道火云居士帮肖夫人给我批命时,你和顾深就在旁边,根本就是你们故意让火云居士诬蔑我!什么运数已尽全是假的,假的。”
叶浅语气淡淡的,辩不清情绪,“收起你的被迫害妄想症,那天在场的又不止我和顾深两个。难道在场的人都想害你?”
“叶浅,你别狡辩了,我知道就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毁了我的生活!”
伊莲抚面抽泣,眼角的余光悄悄向手机处瞄。
叶浅有点儿想笑,想录她音帮自己翻身,想法不错,可惜演技太差!
她耸耸肩,“我只能说是机缘巧合,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火云居士是得道之人,岂是我能收买的?他说你行衰运,你就是行衰运。我劝你有和我哭闹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为自己转转运。”
叶浅看了看手表,正好半小时,她道:“出国也不是个不错的主意,重新开始,好好做人。既然你专程来和我告别,我就祝你一路顺风吧。”
“叶浅,你别得意,我告诉你顾深可是有未婚妻的。你?不过是介入他人感情生活的第三者!永远见不得光!我放长双眼,等着看顾深把你玩腻了那一天。”
伊莲恼羞成怒,抛出自以为是的重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