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纹路的石头被几人合力封印了起来,丘肃铭的影子再也无法从这里出现了。
“真的不想想办法干掉这家伙么?燕宣不也挂掉了不是么?只要肯努力,我相信办法总会比困难多的。”墨来被任不羁扶了起来,他笑呵呵地看着镇压丘肃铭的几人,笑问道,“再造没有死亡之人不是还没有人尝试过不是么?万一成功了呢?”
“不是不尝试。”众人看着墨来,只要巴哈姆特张开了口回答道,“而是一旦尝试我们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反倒其所付出的代价一定极大,而且无法出现和死了无异。”
“可是所谓的封印不过是让他无法出现在世间不是么?你能保证白玉京永远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么?”墨来眼睛微眯着,像一只想办法偷鸡的狐狸,满眼的狡猾。
任不羁看了墨来,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呢?是在想如何要杀死折磨了自己那么久的丘肃铭?还是只是为了逆命而去试探再造的力量?亦或者是二者都有?任不羁看着墨来的脸,在阳光下笑得很是爽朗,长得不能算是极为好看的,但是确实是极为亲切的,和任不羁的那一眼看出来的假笑不同的笑容,任不羁发誓要不是因为和墨来认识的时间较久,任不羁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人脸上的笑容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而刻意练出来的。
这样的墨来让人见到的第一眼可能会有很多的想法,但是,绝对不会心生厌恶,因为,这样的墨来实在是太过令人“放松”了,任不羁试着在很多地方尝试放松,可从历练之后,真正让任不羁身处在放松的感觉之中的只有三个地方,一个是陆玖的身边,一个是李自来的身边,而另一个任不羁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个人就是墨来。
“咋地?看上我了?”墨来突然回头笑看着任不羁,这一刻他像一个俏丽的贵公子,现在正在调戏良家小姑娘一样。
“看上你你嫁么?”任不羁看着墨来,罕见地没有用反语说着,他说的很平静,就像在回答着最平常的你饿了么,没有一样。
墨来依旧笑着,他叹了口气,然后将脸转了过去,“都是有娘们的人,你说什么胡话呢?”
“也许不是胡话。”任不羁被墨来甩开,他耸了耸肩,继续和巴哈姆特说着不知是不是刻意试探的话。
真的不是胡话,任不羁看了眼常乐,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场景,那是一片蔚蓝的海边,海边满是洁白的细沙,其中有一些珍珠和贝壳,还有很多小小的螃蟹之类的生物,太阳很毒,据说在海边的太阳都很毒,海水很凉,应该很凉,据说北冥便是寒地,所以海水加上这样的太阳应该正好中和。
墨来这个家伙为了光脚在沙滩上跑着,从而脚上踩到了一块贝壳,被扎了个小口子,他一边对着大海骂骂咧咧,一边指着天空笑骂着世界的待人不公,而墨怜则绑着单马尾,将她长长的头发束了起来,笑着弯腰,红着脸帮墨来这家伙处理伤口。
李自来和姬柯坐在树下,二人坐在阴凉之下,翘着二郎腿,姬柯被陆玖的师兄郑雀敲着肩,而姬柯和李自来二人则喝着只有海边才会出现的果子酿的酒,一边笑着指点墨来的冒失一边互相作诗畅饮。
而剑雨曦在被阳光中和的海水之中游着泳,穿着防水的纱衣做着狗刨的姿势,让剑穗一边担心笑会被剑雨曦骂一边强忍着憋笑最终脸上便是一副苦笑不得的表情跟在剑雨曦的身后害怕她会溺水,剑无泪那个白痴女儿控则想尽办法让别人看不见自己闺女的身体,一边被她嫌弃地跟在剑雨曦的后面。
而吴铭无则找到了他的那一半,那个平常的一半,像个老头子一样,穿个半截草鞋,叼着旱烟蹲在沙子上,酒枪和他一样弯着腰,插在地面上,而他那另一半正在他那好不容易赚够了钱买下的海边小屋里一边让他们的一男一女的孩子不要乱跑,一边摘着菜一边脸上不爽心中却乐呵呵地笑骂着这个不来帮自己的家伙。
徐浩终于敢和白芷表白了,他们住在了吴铭无的旁边,白芷依旧过不惯穷苦的生活,但是还是跟着徐浩来了,白叔则放下了刀的执念,回到了白爷爷白奶奶的坟前去见他们了。
自己呢?自己坐在阳台上,遥望着他们发生的故事,家中,雨神和玄清道人还在斗嘴,雷神跑到了海礁处去炸鱼,萧玖则琢磨着自己的菜谱等着那些白痴回来试吃这些让人无法下咽的东西,帝暖书这个死sè_láng则偷偷摸摸背着自己家中的铃清去纠缠着做菜的萧玖,引得萧玖不耐烦地一遍又一遍带把他推过去。
而陆玖则站在自己面前的阳台上看着这一切,风将她的白发吹起,将她轻披在身上的纱衣吹起,陆玖则听着楼下的拌嘴,微笑着转向自己,一只手轻轻地压住被风吹起的衣摆,一只手将遮住眼睛的白丝挑到耳朵后,对着自己露出那副在幻境结束之后才会出现的笑容。
而那个时候,自己终于能把她紧紧地拥抱住,并给她一个可以让人们一起活下去的世界了。
任不羁眼神突然恍惚了些,他好像真的见识到了这幅场景,这幅让他努力去实现的场景,哪怕他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仅存于此刻的幻想罢了。
巴哈姆特突然将目光看向任不羁,他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将脸转向了墨来,幻想么?
“他可是再造,现在有这么多的再造聚在一起能将他降服,将他完全压制在这个小石头里,可是你们能保证他就会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