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羁看着地上的灰烬,撇向本该在一旁的莎怖,后者已经消失不见,魂死亡的一瞬间她就不见了,之后将头转向正在啃噬着镰刀的任不羁,数着身上的链子,眉毛一挑。
“四个?山顶上我叫出来一次,他顺应陆玖出来三次了?”
啃噬着镰刀的任不羁将镰刀咽了下去,暗金的瞳孔看着地上的莎怖,拖着链子就要朝她走去,可是还没有刚动一下,就被这些锁链直接拽回到任不羁的体内。
“他说我们不是道体。”
“啊,我知道。”任不羁手中出现灰,随后腹部直接被问天剑气戳穿,跪在地上,任不羁控制着玄清带将伤口包扎住,
“魂如果从魂族覆灭活到现在,那么他的阅历可不是我们比得上的,李自来那家伙什么也不说,问天剑气只要和灰一同使用就会反噬我,咳!这都第二次被它割开身体了。”
“我们会死么?我现在感觉好困,我们会死。”
任不羁苦笑一声,跌坐在地上,看着依旧恢复的天空,天上,李自来的剑上插着三个外物暂时寄居的身体,朝着任不羁笑呵呵地比着胜利的手势的时候,任不羁放松地叹了口气,
“看样子,命不该绝。”
“下次,不这样拼了,我怕见不到陆玖了。”
“肯定不这样了,为了他人而战太蠢了,而且还好痛。”任不羁捂着肚子,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当他放在玄清带的控制松懈时,任不羁便向后倒去,彻底没了意识。
李自来突然出现在任不羁的背后,和他背靠着背,黄河之剑回到李自来的腰间,陷仙剑钻进李自来的胸口,绝仙则变成月亮飞上云端,继续照耀着李自来。
李自来喝着酒,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上扬,贱笑道,
“那么下次遇到这样的事还干么?”
任不羁的眼睛缓缓睁开,身上的伤势居然开始慢慢恢复,回转我的时间,然后等着它到了受伤的时候在恢复么?还以为这家伙真的只练剑呢。像是知道任不羁在想什么,李自来笑道,
“我真的只练剑,顺便做做诗,不过刚刚和那家伙打时,我突然意识到,不掌控一下时间很难抓到它,就跟它顺便学一下。”李自来手握紧然后那么一张,“就这样学会了。”
“哈。”任不羁苦笑一声,“真像是你会说的话。”
“不信?”李自来挑着眉毛。
任不羁不语,过了一会,无奈一笑,“信,你这家伙干出什么事我都信。”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任不羁突然说道,
“那三个外物你都解决了?”
李自来豪爽地灌了口酒,爽快地回答道,
“没有!三个全跑了!”
“那你喝屁啊!”任不羁眼皮微跳,“你这家伙故意不救我让它们来到此界到底想干嘛?!”
“唉嘿,被发现啦?”李自来敲着脑袋,任不羁浑身鸡皮疙瘩,李自来突然很是怅然,抬头看着天空,将酒葫芦放在地上,手指按着壶口,摇了摇去,
“我想做的,大概会被这世间的所有人烂骂千年吧。”
任不羁耷拉着眼皮,“你想多了。”
“哟,你小子居然狗嘴里吐出象牙了。”李自来大吃一惊的模样,任不羁对他的好感瞬间变为负数,努着嘴,
“你肯定会被一直烂骂到时间的尽头,才千年,太便宜你了!”
李自来挠着头,嘿嘿傻笑,任不羁还没有骂爽靠在李自来的后背,不停地臭骂着,李自来只是傻笑着,不时喝一口酒。
很奇怪,白白净净的书生喝着酒,背着一个满嘴糙话的公子哥,倒也不还嘴,还一边傻笑,就像两个相识已久的朋友,可是从他们相遇到现在,不过六天。
......
莲花开放,几人从中走出,聚在一起,剑雨曦看着全身被李自来喷着酒水的任不羁,微微一笑,然后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随后把一瓶丹药丢在任不羁的身子上,便把头扭了过去;剑穗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任不羁,后者睁着死鱼眼一副要死的模样;墨怜手上出现一颗莲子,刚想递给任不羁就被墨来截胡,墨来蹲在任不羁身前,脸上的得意根本就毫不掩饰在任不羁的肚子上敲了敲,然后在后者一脸要弄死他的表情下,将墨怜手中的莲子丢在任不羁的嘴中。
“入伙费,第一年的薪金。”
“死奸商。”任不羁臭骂道。
“几位的事迹,我大启记住了,诸位,你们好。”男子拿着无字书,踏过被隔开的空间,看着任不羁几人,微笑着,然后弯腰分别对几人行礼,继续说道,
“纪子长,字迁,见过李前辈,任少掌门,剑大小姐其侍女剑穗,墨家墨来先生和睡莲福地的半身神地。”纪子长说到墨来时语气故意加重几分。
墨怜拽着墨来的衣袖,后者只是微笑着,对着纪子长还礼,纪子长似笑非笑,李自来掏着耳朵,有些不耐烦,对着纪子长挥了挥手,后者此刻面庞稍微有些无奈,又对着李自来作揖道,
“李前辈,您和先生与陛下乃是至交好友,陛下对你们日思夜想,还请李前辈可以去见见陛下,与他叙叙旧也好。”
李自来笑着指着自己,纪子长点了点头,李自来立马变脸,破口大骂,
“放屁!帝暖书那龟孙子我还不知道!?没有新的想得到女人找我去调戏,他找我就只有三件事,写诗,对骂!玲清天天看着他,他敢找女人?!老子才不去!”
墨来看着李自来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