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能说什么？
只能先装傻，把事情问清楚。
“你知道秦欢欢要算计你，所以才故意把她留下来要演戏的？”
卫渊像只小狼狗似的盯着她，热切地点头，深怕他反应慢了会让花瑶不满意。
花瑶微微蹙眉，他就关心地看着她，眼底写满担忧。
“我有种我养了个儿子的错觉。”
她说完，就被亲了。
卫渊眼神凶狠地瞪着她，不满地说：“你儿子会对你这样吗？”
“会啊，我儿子的初吻肯定是我的。”
花瑶笑眯眯地说，看着卫渊炸毛，心里相当有成就感。
她想，恐怕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对卫渊这样的人就是她了吧。
卫渊气的噗上来，又啃她一口。
花瑶摸着脸上的牙印，风轻云淡的说：“你明明就是小奶狗。幼稚！”
可爱！
卫渊不高兴地瞪她，邪恶的说：“我还能做更多的事儿。”
他意有所指。
花瑶不接话，“鹿雪鸢之前特意提醒过我，让我躲着点赵紫嫣。这份心意我领了。她结婚，面子还是要给的。”
卫渊戳戳她的手指，花瑶不懂声色躲开，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卫渊丝毫不心虚，就和反应迟钝似的，点头表态。
“我让管家准备。”
“好。”
花瑶正襟危坐，笑眯眯地说：“那我们来谈谈你和卫姝之间的事儿？”
“非要知道吗？”卫渊还在挣扎。
花瑶假笑，问：“你说呢？”
“好吧。”
卫家每一代家主都是经历腥风血雨，才能成为掌权人。卫渊的父亲卫启洲也是一样。卫启洲有七哥孩子，卫渊是最小的一个。老爷子老来得子，宠的厉害。
卫渊的几个哥哥都长大成人，儿子都比卫渊大。
他们看着老爷子越来越喜欢弟弟，就暗地里使用些小手段。卫渊母亲去世那天，卫渊被哥哥们锁在地下室里，被关了七天。
从此以后，卫渊就不太对劲，他自称卫姝。
“那时候，你多大？”花瑶蹙着眉问。
卫渊想了想，说：“七岁。”
“后来呢？”
卫渊嘴角的笑很冷，又有点漫不经心，“老爷子喜欢我，手把手教我。他身体又硬朗，活到我十八岁，接手卫家才去世。”
卫家在之后不久，又是巨大变革，从此卫家变成卫渊的一言堂。
活着的都是卫家小辈，每次都说卫姝怎样，卫姝怎样怎样。外人都以为，卫姝是卫小叔的意思。谁也不知道，原来卫姝是名字，是卫家的家主。
毕竟，没人敢直呼卫家家主的名字。
“卫家人为什么会怕你？”
花瑶好奇极了。
卫渊突然拉住她的手，格外认真的问她，“如果我说我是个魔鬼，你信吗？”
“信。”
你根本就是个魔鬼。
她早就知道了好吗！
卫渊抿着薄唇，“你会怕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不走吗？”
卫渊摇头。
“因为，我不怕你呀。”
她笑着看他，他怔怔地，仿佛第一次见她，眼底的黑暗被驱散，周身笼罩在一种叫温柔的光芒里。
“卫渊，我会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