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熙突然警惕起来,看向陆凉时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警惕。
“这位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这位小姐,我想我们的晚餐大概无法一起用了,我很抱歉!”贺鸿熙转身就走。
金致远追着他不放。
陆凉时叹了一口气,眼见着他们渐渐走远。
金致远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贺鸿熙的存在,怎么突然知道了?陆凉时不解之余,突然想到厉寒霆。
正在这时,她一转头,就看到厉寒霆站在酒店二楼上。
高高在上,带着王者的霸气,正在睥睨着她。
果然!
金致远的出现不是这么简单的。
陆凉时眉头紧紧一皱,朝着二楼的方向走了上去,她走到厉寒霆面前,脸色有点不好看,很直白的问他:“厉先生,真是很巧。”
厉寒霆薄唇勾勒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回道:“是很巧。”
“……”陆凉时气得咬牙切齿,侧身和厉寒霆同个方向站着,手扶着栏杆,看着酒店大堂里的人来人往,“金致远来的也很巧。”
“嗯。”厉寒霆大言不惭的微微点点头,冷漠淡定的模样诠释着什么叫做厚颜无耻,干了坏事一点也不心虚。
陆凉时侧抬头看向他的脸,还真的就没在他的脸上发现分毫的异样,果然自古成大事者脸皮都厚。
“厉先生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吃饭了吗?”
“……”陆凉时嘴角直抽抽,他的确是故意的。
陆凉时张开嘴,刚要再说些什么,厉寒霆就转身朝着餐厅走过去了,顺便回头看着陆凉时说:“一起吃吗?”
“吃!”陆凉时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来。
坐在餐桌前,美食在前,她却全然没有半分胃口。
最终她忍不住问:“金致远是厉先生弄来的吗?”
厉寒霆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出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你猜呢?”
“……”陆凉时抿了抿嘴唇,忍住掰断叉子的冲动,回答说:“我猜是的。”
“嗯!恭喜你,猜对了。”厉寒霆枭冷的嗓音并不适合开玩这种玩笑,听起来不但不好笑,还很冷。
陆凉时嘴角抽了抽,“所以?厉先生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给我捣乱?这不符合大家的协议吧?厉先生难道都是这样和别人合作的?帮人家一下再捅人家一刀?”
陆凉时越说越激动,说完才知道后怕,低下头有点后悔。搞什么呀!对方可是厉寒霆,不知道是不是混得稍微有点熟了,她最近有时候有点无所忌惮的。
索性,厉寒霆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他寒眸微眯,唇角轻勾:“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捣乱?”
“那厉先生的意思是你在帮我?”陆凉时就不理解了,把金致远弄过来给她捣乱是帮她?
“有的时候愚蠢的人虽然不可以用来合作,但是并不是不可以用来利用。”
“这两个意思放在金致远身上有什么区别?”陆凉时扶额。
“当然有!金致远确定贺鸿熙的身份以后,必然会百般勒索,不管是贺鸿熙还是金茹雪亦或者是陆子舒,哪一头,他都会去要钱。你猜猜这种情况下,陆子舒会怎么样?”
“以她现在的心情肯定会抓狂!”
“所以,她们之间的矛盾就此产生。”
“而我不费一兵一卒?”
“兵不血刃,往往才是最好的效果。让人渣们互相折磨一段时间,你再回陆氏集团,把贺鸿熙的存在公布出去。陆氏集团自然会回到你的手上,不过……”
厉寒霆顿了顿继续说:“你好像对经营陆氏集团根本不感兴趣。”
“我想要的是将金茹雪绳之以法。”
“这个女人很狡诈,私生活上面作风不检点,还能留下贺鸿熙这个罪证!那些心狠手辣的阴暗事,做得太隐蔽,但我会继续帮你寻找证据!也希望你好好想想,你父亲会把我需要的钥匙藏在哪里。”
“我会的。”陆凉时举起酒杯。
厉寒霆勾唇:“怎么?不生气了。”
“多谢厉先生的帮助才是。”
话是这样说,但陆凉时总觉得厉寒霆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阻止她和贺鸿熙接触?
说不定她能从贺鸿熙身上找到金茹雪更大的漏洞。
第二天,陆凉时和厉寒霆飞回了a市。
与此同时,金致远不负众望。
一面勒索贺鸿熙说要将他私生子的身份张贴大街小巷,遍布媒体论坛,从贺鸿熙手里拿到了不少钱。
然后又到陆子舒哪里要第二遍钱,仍然是以贺鸿熙的存在作为协议,一旦贺鸿熙的身份被公布,那金茹雪的财产将被分割,其中就包括陆氏集团的股份。陆子舒现在已经懵了,只能给钱。
再然后,金致远又去找金茹雪要钱,还是以贺鸿熙的身份威胁她。金茹雪如果想暂时坐稳陆氏集团总裁的位置,贺鸿熙当然不能出现。
这些天,她处处被陆氏集团的老臣子掣肘。
陆子舒紧紧握着自己手里的股份,根本不肯帮忙。
金茹雪一个头两个大。忙中出错,让陆氏的老臣子们抓住了把柄,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情,但她不合规矩的亏空陆氏贴补金氏,还是让她上了被罢免的会议。
时隔多天,母女两个面对同样的情况。
不同的是,陆凉时这一次并没有到场。
她好像很无辜,金茹雪却怎么都觉得,这一切和陆凉时都有些关系。
金茹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