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菊,赶紧把焦学农的病治好,然后把你小儿子找回来,让他去上学。”
高枫说着,站起身到床边去看焦学农。
焦学农仰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像死鱼珠一样,一错不错地盯着高枫。
高枫忍住扑鼻的异味,弯腰去看他的脸色,伸手摸他的后脑勺,再搭他的脉搏,然后打开天眼,对他全身进行扫描。
他直起身,对朱红菊说:
“他是轻度中风,发病时病情不重,只是没有及时治疗,现在又躺得太久,拖坏了身体。但我还是能给他治疗,只是时间比较长,恐怕要坚持三四月个时间。”
朱红菊不放心,盯着他问:
“你要钱吗?我家里已经弄得。”
他怕高枫跟他外公说得不一样,她拿不出诊金,难堪。更不相信高枫这么年轻,真的能治好这么严重的中风病人。
焦学农嘴里呜呜有声地说起来,却不知他在说什么。
朱红菊以为高枫刚才弄痛了他,病情反而重了,脸上的皱纹扭动起来:
“老焦本来就痛苦,你又把他弄痛了,你你,唉,怎么这样啊?”
高枫一惊,赶紧解释:
“朱红菊,不是我弄痛他,他是想说,让我给他治,但口齿不清。”
高枫边说边打开针盒,从里面拿出八针银针,把七根针衔在嘴里,一根针执在手中,转到焦学农的头边,要给他头部扎针。
朱红菊一看,急了,上来阻止他:
“你要扎他头部?这是要扎死他啊?你外公,还有一个所谓的神医,都没有扎过他头部。”
高枫微笑:
“我跟他们不同,才会有效果。再说,扎针是扎不坏人的,最多没有效果罢了。”
“我给他头部和胸部的八个穴位扎针,再带功捻针,就能慢慢融解他脑部的血栓,疏通他麻痹的神经。”
朱红菊的眉头皱得更紧,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个孩子能扎好这么严重的中风病人。
高枫见她担心死了,又给她解释:
“要是光做针灸,就是奇门十八法,六合神针等等,都是扎不好中风的。”
“我是在奇门十八法的基础上,加进内功,然后带功捻针,再辅以按摩,才有效果。”
高枫边说边手法娴熟地给焦学农头部扎起针来。他右手两指执针,轻轻往下一压,银针就进入焦学农的皮肉和头骨。
焦学农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眉头不皱,眼珠不转。
一会儿功夫,头部和胸部的八根针全部扎好,高枫开始给他带功捻针。
朱红菊紧张地屏住呼吸看着。
用劲太足,能量消耗很大。屋子里尽管开了吊扇,但还是非常闷热。
高枫一会就汗流浃背,却继续挥汗捻针,一刻不停。
捻到第八根针的时候,焦学农的眼珠转动起来,嘴巴也能说话,口齿比刚才清楚多了:
“我的头脑里,清爽多了。真的有效果,快谢谢,这位小神医。”
朱红菊转身对高枫“噗”地一声跪下:
“真是一个小神医,一针就见效。”
“谢谢你,张神医养着一个好外孙。”
高枫连忙把她扶起来:
“快不要这样,没什么的。”
“焦学农这病拖得太久,要扎三四个疗程,才能好起来。五六个疗程,他能下床走路。”
朱红菊抹着眼泪,感激得不知说什么话好:
“你这么年轻,就能扎针治重病,真是太神奇了。不好意思,我刚才,还以为你是骗子。”
朱红菊给他绞一条毛巾,让他擦汗:
“你能治好老焦的病,我们愿意给你十万元钱。可暂时没钱,怎么办呢?”
“我给你写欠条行吗?等我两个儿子长大了,再慢慢还给你。”
高枫既生气,又感动:
“朱红菊,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外公让我不收你们诊金,一分钱也不收。”
朱红菊感动得又要给他下跪,高枫用手势制止:
“快不要这样,我们是同村人,帮一下忙,没什么的。”
“我一天隔一天,来给他扎针,按摩。”
高枫说着,跪到焦学农的床上,伸手双手,给焦学农已经麻木的右侧身体和右手右脚进行按摩。
他按得非常卖力,能量消耗更大量,一会就泪如雨下。
朱红菊不停地给他擦汗,说感激话。
按摩了半个多小时,高枫下床,收拾了东西,告辞出来。
“小神医,你免费给我们治疗,还要送医上门,走着来回,这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啊?”
朱红菊追出来,拼命把五十元钱塞给高枫:
“村里没有出租车,也没有网约车,连搭人的摩托车也没有,我们家又没人来接你,怎么办呢?”
“你让你外公给你买辆摩托车吧,天天走,这么热的天,怎么吃得消?”
高枫把五十元钱塞还给她:
“没关系的,我年轻,就当是登山锻炼吧。”
他说着转身往山下走去。
朱红菊感动得泪流满面,转身走出屋,喜极而泣地哭起来:
“我们家遇到好人了,看来要翻身了,呜呜呜。”
高枫走出来,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
他又饿又累,就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坐下,从双肩包里拿出四个桃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大口吃起来。
这水蜜桃好甜,既解渴,又耐饥,好在上午拿了四个桃子,真的当中饭吃了。
中午的山中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