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蚺歪在屋梁之上,抱着膝盖靠着柱子看下面动静,可是除了那三个在挣扎的麻袋,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什么人也没有出现,她看着看着,不由得又开始犯困,靠着柱子睡着了。
突然一阵巨风从破庙外面吹刮进来,险些将她从屋梁上吹下来。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揉揉眼睛,下意识往底下地上看去。
当她目光触及那三个装人的麻袋的时候,忽然发现麻袋竟然自己动起来了,三个麻袋开始平稳地往外面移动起来,而且移得很快,她又用力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那麻袋的确动起来了,而且速度很快地往庙外移动。转眼就到了外面。
这黑乎乎的夜里,她在上面往下这么一看只看到三个黄色麻袋在移动,不由愣住了,麻袋肯定不会自己动的,她从屋梁上跳了下去,赶到后面一看,这回终于看清楚了,原来麻袋下面有许多黑乎乎的东西在驮着麻袋。
什么东西呀?楚霏蚺好奇地跟近些许再看,顿时觉得汗毛立了起来,原来是一群身形如梭子一般的黑皮老鼠,再看破庙外面还有更多老鼠,黑乎乎一片,密密麻麻的,空气里弥漫着老鼠的腥味,真是令她有些犯恶心。
难道一群老鼠半夜来破庙拖人去吃?这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与鼠妖有关,莫非是鼠妖想要吃人不成?
眼见着三个装在麻袋里的人就要被老鼠拖走了,她立刻飞身上了屋顶,跟着鼠群的踪迹紧跟了过去。
她施展着飞行术在半空飞行,密切地注视着鼠群动向,一直跟进了山林深处。
这一大群老鼠倒是很有组织性纪律性,驮着麻袋移动起来有条不紊,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一个狭长的峭壁之间,峭壁外面是藤蔓缭绕,峭壁之中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而且狭窄得只能允许一人通过。鼠群将麻袋弄直,将三个麻袋依次运进了峭壁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楚霏蚺正打算跟过去,不料,她的手一触及峭壁之上的藤蔓,便只听藤蔓后面发出一阵吱吱的响声,原来是一大群栖息在峭壁中的蝙蝠受到惊扰从茂密的藤蔓后面迅猛地冲了出来,等到她回过神来,整个人赶紧往后弹射出去,避开蝙蝠群,不过还是有几只蝙蝠撞到了她身上,一阵腥味在她鼻间发散开去。
她感到胃里有点不舒服,接着感到一阵酸水上涌,连忙飞到一棵大树旁,手抱着树干低头吐了一阵子,然后,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这什么鬼地方,又是老鼠又是蝙蝠的,腥味真重,她现在怀着身孕,对这些气味实在是有些敏感,难以忍受了。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那峭壁,此刻恢复了一片死寂,也不知道那群老鼠将麻袋运到哪里去了,再抬头看看峭壁,看起来很是狭长,就算飞过去,也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鼠群,何况现在是夜晚,视线受到阻碍,估计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到。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估计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吧,看来还是回破庙休息一下吧,比起跟着老鼠群找人,终归还是安胎要紧。如果是有妖吃人的话,她身为妖皇是一定要管的,等到明天一早视线好了,她就立刻亲自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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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神殿密室之中,昆仑仙尊与其他四位长老在一起商议起了楚霏蚺怀上天界皇室血脉一事。
“现在我们只知道她来昆仑是为了救那蚺蛇妖,尚且不知道她竟然还和轩辕皇族有关系,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们该怎么和天帝禀告这件事情呢?”四长老说道。
“我看,这件事没有查清楚之前,千万不要和天帝说。”五长老说道.
“查清楚,还要怎么查,人都跑了,如何查起?要是不向天帝回禀,担的风险岂不是更大吗?”二长老有些暴躁地说道。
昆仑仙尊一直不言不语,在一旁沉默地听着几个师兄弟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听,听着听着他终于开口道:“我想,这件事定与梓宁有关系。”
他这话一说出来,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都震惊地看着他。
终于,二长老颤抖着声音说道:“尽管我一直看不惯执法长老,但是他好歹也教出了梓宁这样的徒弟,这灵胎之事怎么可能与梓宁扯上关系呢?我看,就算是与、与卫聆风有关都要比梓宁来得靠谱,当然,当然和卫聆风是肯定没有关系的,哈哈。”他干笑了数声,看看昆仑仙尊,等他继续分析。
执法长老有些坐不住了,道:“说起来,这王阿九倒是真的经常向我打听宁宁的事情,我以为她是听多了宁宁的事情,所以才会那么上心,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天帝总共有四个儿子,也不一定是……”
他还待往下说,昆仑仙尊打断道:“王阿九这个名字,难道师兄你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吗?王与九这两个字,你再仔细想想,这绝不会是那妖女的真名。”
“王、阿、九~”执法长老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突然灵光一闪,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过来,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就是王梓宁的王,阿九其实是暗指梓宁是天帝九子的身份!”
“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如此一来,也就可以解释这妖女为什么一定要让聆风带她下到谷里去了,我猜她来昆仑的目的一来是为了救她父亲。二来是为了见梓宁。”昆仑仙尊说道。
“可惜了聆风这孩子,竟然被这妖女如此利用,现在还下落不明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