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安县衙,风景如画,阳光普照,十分明亮。
一张大鼓摆放在门外,架子上放着鼓槌。
两座石狮放置在一扇威严的大门左右,正门的牌匾上写着遥安县衙四个大字。
左右柱子上挂着一副对联:
一县一乡乃社稷之本
思君思民为江山之固
“咚咚咚!”
“何人击鼓?”
“报告官爷,二道村发生一起凶杀案,村民扭送凶手来此见官!”
穿过仪门,正前方便是遥安县正堂。
上悬“明镜高悬”匾额,正面屏风彩绘“海水朝日”图。
三尺公案上,惊堂木、文房四宝、红头刑签、绿头捕签一应俱全。
堂前陈设两块跪石,东边为原告跪石,西边为被告跪石。
公堂两侧站着七八名差役,公案旁已经坐好了记录的文书,只待知县升堂。
知县从屏风后走出,微留胡须,三十出头的样子。
头戴乌纱,青色官服上面纹着一只鸳鸯。
坐到桌前,知县沉声问道:“击鼓之人所为何事?”
一名差役上前报告道:
“回知县,二道村发生一起凶杀案,村民齐心协力抓获凶手,扭送至县衙。”
知县点点头,惊堂木“啪”的一声落下。
“升堂!”
两侧差役用杀威棒敲击地面,齐声喊道:
“威武——”
知县沉声道:
“带原被告上堂!”
话音落下,李树喜便被一个差役带到堂前,庞四、赵四娘几人也纷纷上堂。
一名差役呈上供状,知县接过,看过一番后。
知县面色严肃,双眼布满杀气,厉声质问道:
“死者是守寡多年的王寡妇,因为拒绝村民李树喜的追求,被李树喜愤怒杀死。身上伤口十余道,死状凄惨,不可谓不恶劣!
李树喜,村民在你家院子里发现埋藏的凶器,庞四亲眼见你深夜进入王寡妇家。
而今人证物证具在,李树喜,你可认罪?”
李树喜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辩解:
“涂知县,我有冤情!”
涂知县面露好奇之色。
“哦?仔细讲来!”
李树喜哭诉道:“我昨天晚上一直和白隆基待在一起,什么也没干。”
涂知县问道:“白隆基是谁?”
李树喜回答道:
“白隆基是前日王寡妇在河边捡到的陌生人,自称是徐邑的捕快,大邵军队突袭徐邑,他受伤流落到此。”
“此人现在何处?”涂知县道。
李树喜道:“白隆基就在堂外。”
涂知县对这个白隆基很感兴趣,一拍惊堂木:
“传白隆基上堂。”
白平被差役带着,来到大堂。白平站定,涂知县问道:
“你就是白隆基?”
“我正是白隆基。”
“你曾是徐邑的捕快?”
白平点头承认。
涂知县道:“大邵与魔王朝虽然即将议和,但尚有纷争,徐邑不是很安全。
你既然是捕快,可愿来遥安县衙做事?”
白平回复道:
“我身体尚有诸多不适,想养好伤后再考虑。”
涂知县点点头,说回正题:
“白隆基,你能否为李树喜作证当晚他的确没去过王寡妇家?”
“我无法作证。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睡下,无从得知李树喜在干什么。”
白平话锋一转:“不过此案确实另有隐情。”
涂知县道:“有何隐情?仔细讲来。”
“凶手不是李树喜,而是庞四。案发当时唯一看到李树喜的只有庞四,凶器也是庞四带人找到的。”白平道。
庞四一惊,反驳道:“我就是看见了,有什么问题?”
涂知县也道:“说话要小心,可不要冤枉好人。”
白平成竹在胸,继续道:
“凶器是在李树喜院子的墙角发现的,院子四面都是墙。试问庞四要怎样路过才能看到李树喜在埋东西?”
涂知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继续往下说。”
“今早王寡妇死讯传出,村民都聚在王寡妇家中,可偏偏没见到庞四。
如果庞四趁机将凶器藏在李树喜院子内,这样一来,庞四家中也有一把剪刀,只有李树喜的剪子不见了,天衣无缝。”
涂知县表示认同,但这些并不能给庞四定罪,也不能给李树喜脱罪。
“王寡妇从不与其他男人交往,唯一能进她家门的只有李树喜,这又怎么解释?”
涂知县问道。
“开门未必是要让人进来,如果是有人要出去呢?
王寡妇有起夜的习惯,庞四只需要将王寡妇骗到院外,然后偷袭。
杀完人之后,再把尸体放进屋里,伪装成入室杀人。”
白平继续道:
“我还有一个证据。李树喜的剪子昨天晚上摔坏了,剪子尖断了。而发现的凶器是完好无损的,一个没有尖头的剪子怎么可能捅死人?
想必是庞四一直追求王寡妇,王寡妇却始终对他爱答不理。
前日王寡妇将我救下,又直接把我托付给李树喜,他们关系如此亲近令庞四心生嫉妒。于是产生了杀人栽赃的想法。
庞四用自己的剪子杀人之后,趁第二天村民聚集在王寡妇家,偷偷把剪子埋进李树喜院内。再把李树喜的剪子拿走,放到自己家当做自己的剪子,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从庞四家中寻找出那把断了尖的剪子,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