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顾长生在牛家村已经呆了两天了,这天还不见晴,赵拓人也不见醒。这两天里,顾长生没事就帮着牛小花照看一下家禽,也就是两只鸡,然后就是帮着劈柴。
顾长生一直住在柴房,所以有事没事都劈上两摞,反正闲来无事。顾长生在这两天已经想好了,等赵大哥醒来,就一直跟着他,他去哪自己就去哪。
滴水之恩尚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做牛做马都不为过。
顾长生和牛小花轮流照看赵拓,期间牛小花的爹陪同老村长来过一次,其实老村长早就忘了这茬,也怪外面一点要打仗的风声都没。也怪赵拓明目张胆的穿着魏国人的衣服被救起,虽然不是他想的,但是好死不死碰上了官老爷强征壮丁,搞得有点风声鹤唳的。
现在这赵拓少说也在牛家村待了五天,五天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要打仗早就该有点消息了,哪怕是连日大雨,这战事可不等同儿戏,自家的大儿子肯定会告诉自己的。
老村长家的大儿子在县里当个师爷,也是有点出息。牛大喜后来也没有再来闹事,听说他婆娘失手摔坏了他家祖传的陶罐,气的牛大喜对着他婆娘就是一顿抽打,半夜还隐隐听到他们屋里有争吵声。
没有点灯,虽然灯油不金贵,但是能省点就省点,这是村里人的习惯。经过连日来的阴雨,今晚的雨势已经小了很多,依稀已经能透出月光了。
顾长生就这么借着月光照料着赵拓,赵拓没有再烧了,只是还不见醒,每日就灌点稀粥和药,看着都瘦了一圈。
顾长生给赵拓塞了一下被子,刚转身要走,就听到躺在床上的赵拓有些动静。
“赵大哥!”
顾长生小声的赵拓的耳朵边喊着,现在牛小花不再近旁,他倒也没有什么顾忌。本来就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现在附近有没人,也就开口叫唤了。
没一会,赵拓张开了眼睛,多日没张眼的他只觉得微弱的月光都是那么刺眼,也可能是太过干涩,赵拓不断的眯着眼睛又张开。过了好一阵才吃力的扭头看着眼前叫唤自己的人,赵拓看了好一会,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顾小弟?”
“是我是我!”
顾长生喜出望外,他还以为赵大哥已经忘记他了,虽然分别的时间不长,但也怎么说有个把月了,何况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
“我这是在哪?你怎么会在这里?”赵拓虚弱的问道,赵拓记得他大计成了一半,可惜估错了天威,不慎落水,等醒来就是这般模样了。
“赵大哥,具体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我也是前两日才来的这牛家村,后来就碰到了你,听牛小花说,你已经昏睡了有那么四五天了。”顾长生轻轻的扶了赵拓起来,到了碗水,然后把他之前的遭遇和赵拓一并说了。
长话短说,顾长生没有把自己出谋划策的过程讲出来,每每到自己就粗粗的掠过,讲完了之后,赵拓沉默了半晌,问道:“你觉得大皇子殿下这般行为是对还是错?”
顾长生犹豫了一番说道:“我觉得倒是没有什么不可,他身为大皇子殿下,总要为自己的国家考虑,这次水攻不出意外的话,北燕要伤筋动骨,魏国自然能够得到喘息,只不过...”
赵拓听到顾长生口风一转,立马焦急的问道:“只不过什么?”
顾长生也是在思考怎么说出这话,对于赵拓急切的口吻倒也没有太在意。
“只不过...天威浩大,恐怕有伤天和。”
“天威浩大,有伤天和。”赵拓听完重复了一遍之后,低头看着手里的木碗,一声不吭。
顾长生这才发现赵拓的不对劲,拍了拍赵拓的肩膀,笑着说道:“赵大哥,你就不要多想了,搞得好像这注意是你出的一样,你愁个什么劲,只不过赵大哥,此后你当去哪?”
顾长生的问话打断了赵拓的思绪,他现在一心只想完成自己的大计,哪怕身陷囹圄也在所不惜,大魏需要时间,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
以前是因为大魏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才能在这周边大国之间游走,可是现在国内动荡,早已没有了开国时候的样子,放眼过去满是争权夺利。
虽然大魏的国土不算太大,但也颇为富饶,若不是这样怎么有钱练兵与这些列强周旋。
只要这计划一成,我镇北军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了,只要来个死无对证,北燕不会放着东齐和北胡不管,硬要南下啃一啃大魏这块骨头的。
只不过不知道他镇北军还剩多少,他梁邱会怎么抉择,他不会犯傻北上邯郸吧!
想到此处,赵拓心中一紧,若是现在快马加鞭指不定还能阻止他们乱来,如果是他在军中自当没有话说,如果只是一支小小的军队杀向北燕皇都,那便是打了他北燕皇室的脸,他北燕随时都有可能南下进攻大魏。
“要怪只能怪自己并没有把全盘计划都告知梁邱,如果他犯了傻,那我就成了大魏的千古罪人!要不是军中不知谁是敌谁是友,自己又何须这般的小心。”
赵拓转念一想,便看着顾长生,沉声的问道;“长生,你可愿意助我?!”
顾长生看着赵拓严肃而又认真的脸,没有来的感觉到一股气势,这股气势一时间慑住了他,顾长生发了一下楞便说道:“赵大哥言重了,我这条命都是赵大哥救的,赵大哥想要如何只管吩咐就是了!”
赵拓看着顾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