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刘若天因为一时冲动而进院淋雨,结果不久之后便感染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好在经过及时治疗最终得以康复,身体并无大碍。但是这么一来刘若天对那算命人的怨恨程度也就逐日加深了,誓要找他问个明白。
一日上午,天高云淡,正是找那人算账的大好时机。经过一番打听之后,刘若天终于在路人的指引下找到了此人。
打眼望去,只见一道人模样的中年男子正侧着身子在自己面前的长桌边哼着小曲呢,看样子很是安闲自在。
刘若天见状便快步进前,然后就在那张长桌旁边的一条长板凳上坐了下来。
而后他便一直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盯着那道人看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把那道人盯得都直发毛了。
道人见状,当即询问刘若天因何而来。但是不管道人如何询问刘若天,他都一直不为所动,依旧是紧紧地盯着他看。
见此情形,道人立刻觉得刘若天定然是来者不善,因而必须小心应对。
与此同时,刘若天也在仔细地观察着他面前的这个人。
他虽已人近中年,但也可以称得上是眉清目秀慈眉善目了。略显斑白的头发,乌黑浓密的眉毛,随风浮动的胡须。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此人都不像是一个喜欢故弄玄虚坑蒙拐骗的奸诈之徒。
说了这么多,那么此人究竟是何来头呢?不错,他就是当年那个与王如雪密谋害死徐元伟的所谓大师——祛心道人。
祛心道人,身世不详。此人出生后不久便被人狠心遗弃在一座深山之中的一处破旧的道观门前,一直由道观内的唯一一个老道将其抚养长大。
老道见他如此可怜,便将其收于门下并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他,而后亲赐其法号“祛心”。
数年之后,老道西归,道观之中就只剩下祛心道人一人居于观内。
因为从小缺乏应有的关怀与爱护,致使他逐渐养成了孤僻狡诈的性格特点,再加上他那与生俱来的怨世情结以及扭曲的人生观,使得他渐渐背离了一个出家之人应有的样子。
此后不久,祛心道人便开始了他长达二十余年的游历生涯。
在此期间他曾去过中原很多州县,结识了诸多江湖中的闲杂人等以及各色武林败类,进而从中学得了诸多旁门左道。在他这些所谓的本事里,以炼丹和制毒最为精通。
在大环境的不断唆使和诱导下,使得他早已摒弃了一个道士应有的操守和修养,开始变得贪财好色、阴险歹毒。如今的他,虽然依旧以道士身份自居,但是早已完全脱离了道士的本质。
五年前,他因害死徐元伟而不得不离开洛阳,之后便再次开始云游四方,于数月前来到长安城落脚。
来到长安城之后他曾四处寻找栖身之所,但均已失败告终。万般无奈之下,他想起自己还有一门替人算卦相面的本事可以糊口,于是他便开始重操旧业了。
经过连日来的摸爬滚打,他在长安城的部分百姓心中已经颇有威望,成了人人尊敬的所谓算命高人。
但是这位高人虽有故弄玄虚之能却无经天纬地之才,诸位瞧好吧,所谓的大师马上就要原形毕露了。
眼见刘若天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祛心道人终于按捺不住首先发问了。
“公子此来究竟意欲何为呀?”
刘若天听后,立即回话道:“我听闻道长素以算命卜卦见长,此番前来想烦劳道长给我算一算,我究竟从何而来最后又将归于何处,不知道长可愿效劳哇?”
祛心道人见刘若天气宇不凡穿着打扮十分得体,定然是贵族出身。此刻又见其主动询问命运一事,祛心道人当即决定,必须狠狠敲他一笔。
“烦劳公子先将生辰八字献上,贫道方才能够为你答疑解惑。”
就在祛心道人看到刘若天生辰八字的那一刻,他不禁暗暗吃了一惊,此人果然就是刘若天。
因为这个生辰八字他前几日刚刚看到过,和刘鑫宇提供给他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怎么样,道长,我究竟生从何来死往何处哇?”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万事皆有因果,一切随缘即可,无须知晓。”
祛心道人还不知道刘若天此行的目的究竟为何,若是来找麻烦的那就大事不妙了,索性先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糊弄一下再说。
刘若天就知道他会如此应对,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刘若天的前世今生究竟为何,所以只好说些看似精深的言语来装深沉,想借此来蒙混过关。
“道长啊,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实在是无法参透你这些高深莫测的大道理,不如我们来说点实际的吧。”
“哦?何为实际?”祛心道人对此有些好奇。
“所谓实际就是指客观存在的事物或情况而不是你这些虚招子。”一听刘若天这样说,祛心道人有些生气了。
虽然刘若天对祛心道人进行了百般试探,但他终究对刘若天所提出的任何问题均持极力回避躲闪的态度,总是避实就虚答非所问生怕漏出什么马脚。
“既然道长对我的身世及命运都不愿透露半句,那我就另换一个你能够回答的问题吧。”
祛心道人本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没想到接下来的问题却让他进一步陷入了窘境。
“我听闻道长通天文晓地理,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可谓博古通今,可是如此?”刘若天问道。
“那是自然,贫道别的不敢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