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来到了稻田里面的一片台地,这里竹林森森,山塘清亮,鸟语花香,曲径通幽,好一座种国庙宇。
陈方文秀一路走一路介绍了这座庙宇的情况,这里是一处道观,是闽舵岛上唯一一座种国庙宇,常年都有道士住持。担任住持的是一个特殊拳种的历代掌门,这个拳种叫铁桨拳,门派叫铁桨门。
闽舵岛的船家,凡是打渔、运货的,绝大多数都会来学几手铁桨拳,因此这也是吕国著名的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个道观叫“冲虚宫”,名字由五百多年前吕国国王御赐,也是吕国著名的世界文化遗产。
在闽舵岛做事,没来过冲虚宫的人几乎不存在,陈方文秀介绍:“冲虚宫的住持,是现任铁桨门掌门枉子巽,冤枉的枉,八卦中那个巽,人称巽子,巽真人,自称巽道真君。已经九十三岁,跟狐盟老总裁几兄妹关系十分要好。”
赵红都对这个听得十分认真,这就是文化,这就是当地人的根,从这里可以了解到许许多多出人意料的东西。他不禁感慨起来:“特别是外地人到了一个新地方,最先该去的地方就是这类地方。”
公孙葵拉着陈方文秀:“没有姐姐当向导,我们去了也搞不清楚。”
三人进到竹林深处,这里的水塘一个接一个,路径都环绕在水塘边上,一条条曲径又被各种参天古树护着,道观果然够古老。过去一大片水塘,上到台阶,两百多级,到了冲虚宫大门前,好大一片空旷的广场。
陈方文秀点着广场上的石头地面:“大家看这些石头,十分光滑,道士每天早上卯时练武,踩成了这个样子。道观里的各类殿堂总计两百多间,要逐一看完,逐一了解清楚,怎么也得一整天。”
赵红都竖起大拇指:“想不到在这座岛上居然有这么大的道观,了不起。那我们晚上睡哪里?”
陈方文秀正要作答,从大门的侧门走出来一位迎客道士,拂尘一摆,竖起单掌,向着他们稽首:“无量寿福,知客道人风丹子迎驾,请问道兄是游赏还是驻跸?”
陈方文秀大为吃惊,看他是本地人,却能说这么好的汉话,急忙答应:“不敢称驻跸,我们是来借宿的。道兄怎么不用本地话?难道?”
风丹子捋一把稀疏的山羊胡,国字脸微微含笑,挺一下一米七五的身板:“贫道每天守着客堂,认得出你们是华人,欢迎各位道兄,跟我来吧。”
风丹子将他们带进了客堂,先行登记,因三人都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手机,风丹子用自己的手机让他们搜索了身份。继而带进客院,分给套房,交了钥匙。
风丹子临出门,一再嘱咐:“顷刻天黑,随我用餐毕,尽可睡下。半夜道兄如果听见撞钟,不要慌乱,只管睡去。如果听见刀剑碰撞声,不要稀奇,只管睡去。如果听见惨叫,不要害怕,只管睡去。明早方丈接风,一并解释。”
陈方文秀大惊失色:“弟子何德何能,怎敢劳驾巽道真君,不敢不敢。”
风丹子淡淡一笑:“无量寿福,道兄既来之则安之,道兄合该与冲虚宫有这段渊源,师尊早已料定,你们先行洗漱,一会儿开饭我来叫你们。如不嫌弃,我将给各位道兄配备夸盘市本地产的手机,方便与亲友取得联系。”
赵红都大喜过望:“谢谢道兄考虑周到,红都过去这一劫,将为冲虚宫捐些香火钱。”
公孙葵感动莫名:“道兄是好人,谢谢,谢谢!”
风丹子颔首出门,给他们轻轻带上门。这处套房有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关上门,他们三位自成体系,十分安全。
洗漱完毕,冲虚宫的斋堂传来三声清脆悠扬的钟响,风丹子过来,带他们吃了斋饭,三人回到客房,坐在客厅闲聊。
赵红都问陈方文秀:“斋堂好静啊,吃饭也没人说话,这也是规矩吗?”
陈方文秀也很不解:“我来过很多次,几乎每季度都要来。吃斋的时候虽然没有大声喧哗,但互相谈笑总是有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公孙葵在扒拉刚刚到手的手机,回想着爸妈的手机号,正要拨通公孙瓒的手机,听他们这么说,也很吃惊:“难不成今晚要有惊天大事?刚才风丹子连说三种只管睡去,那还不是要打仗吗?不让我们管,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红都挠挠头皮:“难道会跟我们有关系?跟任泠长有关系?”
陈方文秀眉头紧锁:“猜不透,只能等明早方丈怎么说了。”
赵红都冒出一个想法,本来要说出来,赶紧压回喉头:“我们分头给最亲的亲人报个平安吧,朋友们就不要着急联系了。准备睡觉,好好睡一觉,我今天被你们整惨了,几乎要散架。”
公孙葵一听睡觉,打起了哈欠:“我好久没能睡床了,夜夜都在惊吓中渡过,得亏从小练武,要不然早变成疯女人了。我得好好补觉,也不打电话了,只给老爸发个信息就算了。”
她给公孙瓒发了一条短信,随即关机:“我给老爸发过了。三个人两间卧室,我该睡哪一间,哥哥、姐姐你们说吧,我怎么都行。”
陈方文秀赶紧起身:“我也给陈审发个短信算了,关机,好好睡一觉。咱们两姐妹睡在一间,咱哥自己睡一间好了。”
赵红都点点头:“我也一样,我给俺爸发个短信,也就关机,太累了,咱们都好好睡一觉。”
赵红都看她们进屋去睡了,也给赵敬堂发一条短信:“爸,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