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重舜拍拍外孙的肩头:“平雷啊,姥爷于心不忍啊。唉,好吧,我这就给董事长打电话,看他怎么决断了。”
宋重舜的这个外孙叫孙平雷,我们再看荣道轨,说明他们这边宋家依然传承着太祖门的字辈。孙平雷的老妈叫宋道玲,是宋重舜的大女儿。这小子才20岁,勇猛过人,是通过比武上位的所长。
宋重舜的心情极其沉重,犹豫了好一阵,才拨通了宋重尧的手机。
宋椰子公司两大巨头通话。宋重尧听了二弟的话,当即表示:“放弃任总就等于自杀,我们谁也不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马上撤回,死保公司。”
“关键是我们的车已经被狐盟开走,跑步八十公里,翻山越岭,跳涧过河,怎么也得十个小时,那时候还有公司吗?”宋重舜实在是忍无可忍,第一次跟大哥顶嘴。
宋重尧大喊:“你是镇长,就算抢劫,也要劫一辆车给我回来。要马上打电话,召集各卫各所到公司集合,由我亲自指挥。快。”
宋重舜无可奈何,只能带领残兵败将一边跑一边看有没有过路的车,跑出去十几里,大家精疲力竭之际,迎面过来一辆工具车。
宋重舜大喜过望,连忙点着荣道轨和孙平雷:“劫下。谁会开,能上去的都上去。剩下的由平雷带领,再劫一辆。”
两位所长同时挥手,所有队员横挡在路上,工具车停下。宋重舜对司机喊道:“我是宋椰子公司宋重舜,回头找我要车,我们有急事。”
说完就跳上了工具车后排座,一名队员上到驾驶室,发动起来。荣道轨的队员全部挤上去,孙平雷的队员也挤上了十来个,一共挤上去六十多人。还剩孙平雷所里的四十人上不去,只能寄希望于下一辆车了。
宋重舜在车上再次拨通了一名卫指挥林求学的手机:“你们的队伍集合齐了没有?任保卫到了吗?”
林求学回答:“我和任指挥都在董事长办公室呢,两卫的队员600多人全部集合齐了,都在公司大院,我们正在跟董事长和任总商量防守问题。”
宋重舜松了一口气:“好,这就好,我给董事长打电话。”
他又拨通了宋重尧的手机:“董事长,先派出哨兵,至少探出去十公里以外。公司外面的怒羊山口尤其要派得力干将死守。手机快没电了,就说这么多。”
宋重尧从老板椅里站起来,长脸一沉,瞪圆双眼:“林求学派人哨探,三个山口之外十公里都要派人。任保卫派人死守怒羊山口,立即执行。”
就在这时候,宋重尧的座机响起,一看是总部门卫,一种不祥之兆掠过脸庞,他急忙抓起来听筒:“崔猛,怎么回事?什么什么?码头监控显示,向这边跑来一群骑摩托的,都拿着枪?不要慌乱。”
宋重尧赶紧转身:“敌人从水路杀过来了,一定是从龙渡口下来的。求学带领你的队伍一面派哨探一面往前截住来敌。保卫防守在门岗以外至羊嘴,要死守羊嘴,这是我们唯一一道防线了。”
任泠长站起来,顺手操起一挺轻机枪,怒目圆睁:“今天我倒要看看赵红都长了几个脑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任泠长吼完直接出门,飞跑下楼,跳上一辆商务车,五个贴身保镖紧跟而上,商务车直插宋椰子公司一里开外的怒羊山口,也就是宋重尧所说的羊嘴。
宋椰子公司在马克·王活着的时候,总部一直在旅宋岛。马克·王一闭眼,宋崇卫就把总部迁到了闽舵岛靠海边的这个怒羊山。怒羊山两个犄角中间就是怒羊山口,也叫羊嘴,是从码头向公司的之间最险要的一个布防点。
这个码头是宋椰子公司开辟出来的,没有正式名字,他们公司称之为尧舜码头,宋重尧、宋重舜兄弟的名字都在里面,而且尧舜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尧舜码头和龙渡口都是闽舵溪上的小码头,龙渡口在上游,尧舜码头在下游,再往东北三公里绕过一架山,就流入大海了。从海上稍微折回两三海里就是东闽舵省的省会夸盘市。
原本这里只不过散居着几户人家,自从宋椰子公司搬来总部,将近二十年来,这里已经成为一座小镇。当年宋崇卫之所以选择把总部放在这里,实际上就是要掐死狐盟的水路,只要惹急了,狐盟就出不了海,只能走陆路。
虽然夸盘市早就修通了通往红狐村的公路,但翻山越岭,比之水路要远四倍多。自从宋崇卫这么干,狐盟在这二十年极少走水路,一直就这么憋屈着。
这次赵重奇大动干戈,誓要灭掉宋椰子公司,有种种原因在里面穿插着,打通水路只是其中的一环。
从码头上下来的人当然是赵红都了,赵平寇在龙渡口找到了两艘大船,他们七十多人连带摩托车全部过来了。
赵红都跟赵重奇是兄弟,在赵平寇面前当然是爷爷辈分了。经过前面的战斗,赵红都对于战场有了与生俱来的感觉,他对赵平寇说:“平寇,我以为,你们牌楼大队要想一举拿下宋椰子公司,必须猛冲猛打,一鼓作气解决战斗。”
赵平寇当然明白这位小爷爷是什么意思了,对于这个建议十分认同:“对,专人开摩托,坐在后面的人专门射击。三辆摩托成品字形前冲,只要冲进院子,立即分组占领各个要点。如果距离合适,爷爷是不是再用一下龙吟绝技?”
赵红都点头:“就这么定,你指挥吧,我会找准时机,还用龙吟制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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