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美的景色,再美的天堂变成囚禁她的牢笼都没有用!
苏沫紧张地看看身后,看看那还紧闭的走廊尽头。除了这里外她没有地方可以逃了!
苏沫咬了咬牙,颤抖地攀上窗户。沿着墙壁上嶙峋的石头还有安在石壁的粗大水管道向下爬去。还好这庄园建得古香古色,墙壁都是用石头依次倾斜搭建,可以有角度让她不至于垂直攀下。不过就算是这样,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而且还是在五层楼高大的石壁上攀下的确有点可怕。
有海风强劲地吹来像是要把她从半空中吹下去。若是远远看去就能发现有一道白影紧紧贴在墙上慢慢向下妲。
苏沫攀牢了水管道,赤脚尽量踩住突起的石头上。她慢慢地一点点向下,身体的轻盈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她终于慢慢地攀下来。
脚下是绵软雪白的沙子,而庄园外则是一大片长在沙滩上的树林。苏沫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眼下也顾不得想太多了,拔腿就向树林中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心里自嘲。在几天前她还是一心想要等死,可是现在她却为了有尊严地活着而选择拼命逃走。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苏沫跑了一会,不得不停下来剧烈喘息。她看了看热.辣的日头,不停喘息。她早上本来就吃不多,刚才又被玛丽和两位女仆拉着洗洗刷刷的,现在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
可是向哪跑呢?苏沫辨认了下方向,于是向海浪传来声音的地方跑去。她只希望这海岛上有船可以让她离开这个变态和可怕的地方。
……
太阳在天空中照着,苏沫只穿着一件雪白的袍子,行走间只觉得热浪扑面,浑身汗流浃背。她冷静下来越想越是心惊。她记得几天前她还在美国,寒冷的十一二月的冬天纽约街头都下了雪。
可是这里却是炎热如夏天。不可能几天之内天气转热了吧?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从地球的北半球到了南半球了!
因为地球的南半球现在就是夏天啊!
苏沫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随之消散。她坐在沙地上,不住地喘息,熟悉的绝望感觉又攫住了她的心。
她怎么回去?又是谁这么变态地把她大老远从美国纽约一直带到了这地方?……苏沫想着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痛!
所以她不是在做噩梦。
可是她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在这不知名的地方等着哪一天自己脑袋中的动脉瘤夺去自己的生命吗?
她想着眼中涩涩的,有泪水模糊了眼前。她现在后悔了,她后悔那一天晚上自己离开屋子一个人走到大街上。她后悔自己想要离开林楚生。
哪怕下一刻她真的要死了,她也想要最后的时光和他在一起。也许和他在一起,身边还有可以让她笑可以让她肆意哭泣的林楚乔,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孤立无援。
苏沫默默哭了一会,擦干眼泪站起来继续向前走。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得按着原先的想法先逃出这里。
苏沫走了一会,林间的空地越来越大,树木越来越稀疏,看样子就要到海边了。她鼓起勇气,向海边跑去。忽然,林中传来一声“扑”的轻响。
声音很轻,像是蚕豆爆裂的声音。苏沫猛地顿住脚步,看向声音的来处。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不是蚕豆爆裂的声音,这是气.枪的声音。有人在林中打猎!
苏沫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有人就可以向他求救了!苏沫急忙向声音的来处飞快地跑了过去。
……
树林寂静,苏沫悄悄地小心地走。她走了大概五六十米,忽然看见有一道人影在不远处一晃。她想要出声唤住他,可是脚下一软,被什么一绊跌在了地上。
幸好林中的沙地绵软,她没有跌痛。苏沫一回头,不由欣喜得几乎叫起来。她看见地上有一个大大的登山包,而包里有毛巾清水,还有男人的衬衫t恤等等。看样子真的是有人在林中打猎!
苏沫忍不住掏出那件白衬衫,心中纠结。她现在身上这件雪绸袍子太过暴露了,穿在身上有说不出的暧昧勾人。更重要的是,她除了这一件袍子外里面空空如也。
等于,她穿着这一件袍子更加曲线毕露,穿了比不穿还难堪!
苏沫红着脸把那件衬衫穿在身上,然后坐在登山包的旁边等着。她相信过一会一定这打猎的人一定会回来这里的。衬衫穿上身,有种属于男子的气息混杂着香水气味扑面而来。令苏沫的脸越发红。
她还是第一次穿陌生男人的衣服。这让她更加尴尬不自然。
树林上方太阳当空照着,苏沫等了好一会都没有人回来。她有些沉不住气地往四周看了看。她一方面担心庄园中的人会不会跑出来抓她回去,另一方面,她自己想要走,可是却发现困难重重。
第一,她身上没有半分钱和护照。第二,她不知道这是哪里,走了也不知道要往哪走。现在她只希望刚才林中看到的人影可以指点他要怎么走。
苏沫又等了一会,可是那人还没有回来。此时太阳已升上了高空。她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地又开始叫唤了。苏沫忍不住从登山包里拿出一瓶水,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喝了一口。她太渴了。
正当苏沫等等十分焦心的时候,忽然她面前的草丛出现了一只浑身乌黑皮毛的短腿猎犬。它瞪着苏沫,仿佛在打量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沫看见猎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