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的这幅是气质冰冷的九皇子,像一个天生的掌权者,而宋茂才画的是温柔的九皇子,那眼神之中是宠溺,是看着她的,这丫头才多大,就懂这些了?
但是京城之中的大家小姐难免懂事一些,更何况是定北侯嫡女,若是男子都上了沙场,她们就要独自撑起一个家族!
这是何等得辛苦?
过了最热的时候,景宸才悠然得醒过来,刚刚在睡之前他就想好了,正愁着没人配合送钱,如今这裴老爷既是尉迟大人的好友,那就挑他吧!
于是跟丫头说了一声,便去找了裴老爷,是裴苏带着去的。
商量完,几个人就走了,独留裴老爷一人在犹豫!
“爹,九皇子说什么了?”
“他让爹去贿赂石知州。”裴老爷说完就叹了一口气,这趟浑水是趟还是不趟,儿子是带回来一个贵人,贵人确实有些信任自己,这是好事儿,可是这事儿若是做了的话,以后谁还敢收自己的礼啊?
但是若是做的话,就攀上了九皇子这棵大树!还有定北侯府啊!
这简直就是巨大的诱惑啊!
“什么!”
裴苏搞不明白了,他们家好好的为何要去贿赂知州?
“其实我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贿赂过,甚至这大金的许多官员都收过我们的礼,这士农工商,我们可是排在最后啊!不送礼,我们裴家怎会如此壮大?”
听到老爹的话,裴苏又长大嘴巴,这些都是他平时不知道的,这么一想,难道这大金就没有清官?
“别瞎想,大金是有好官,只不过好官也要吃饭,一点点礼没什么,可是这次九皇子让我们送礼的这位知州大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这位知州大人怎么说?”
裴苏这方面是一窍不通,就是一位公子哥,被裴老爷保护的好好的。
“这位知州大人啊!虽是贪官,可是人家每回都没有在贪官的名单之上,每回钦差大人下来巡查都一无所获,这次九皇子过来,首先就劫了他的一批银子,如此已经是打草惊蛇,若是我去送礼,被抓个正着,想必九皇子就可以直接抄家了。”
“那爹这会不会牵连到我们裴府?”
“你说呢?”裴老爷恨铁不成钢得看着他,然后继续说道,“我们裴家是皇商,信誉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个皇商也是一层层通过关系而来,若是搞垮了石修,惹恼了谁说不定,这皇商可能就丢了,而且我们裴家送礼人家也不敢收,日后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可是我们若是办成了,就是大功一件,管他什么大人,若是入了九皇子的眼,甚至是皇上的耳朵,那我们裴家的地位就不会降!甚至一直都是皇商。爹,我说得是吗?”
裴老爷点点头。
这利益与风险自然是共存的,说实话,比起到处给人送礼,还不如踏踏实实做生意的好。
裴苏就这点想不明白了,于是大声道:“爹,这还有什么好想的?难道您还想到处去送礼不成,没人收就没人收了,到时候我们大功一件,必定稳固地位,有的人是给我们送礼!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裴老爷被儿子喊得吓了一大跳,瞪着老眼:“你轻点,喊这么响做什么!”
“爹,我这不是想喊醒你,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干脆明天就准备了钱财就去送礼就是了。“
“钱财是有这么好准备的?更何况这知州有一个癖好,就是不收银票,爹啊,赶紧让人去准备金银。”
说着也不管儿子,自己忙去了,倒是裴苏自己坐在院子里思考人生,若是这一次成功了,自己的功名是不是有望一些,到时候去了京城也有人照应?
再也不是被分到一个破破烂烂的房间,竟然还能闻到屎臭味!
那段时间考试,简直就是头悬梁锥刺股的经历啊,这辈子都忘不掉,到时候能让他有一个舒适的房间就谢天谢地了。
以至于后来裴苏进京赶考的时候分到了一个好的位置,都以为是九皇子走了后门,比之前那个好多了,其实九皇子根本就没有干什么事儿……
便让一家人都感恩戴德的,而且还考上了功名,这裴老爷真的是对九皇子死心塌地,再是后来的战争,为大军提供了粮食,让景宸打了胜仗!
其实景宸给他的时间是三天之后,三天之后知府大人会去他的府上,顺带自己带人去抄家便是,这一切就等着他准备钱财去送礼了,只要他收了,就完了。
而据裴老爷所致,这位知州大人其实上面有人,每次这巡抚大人来的时候他都有收到消息,所以每回这名单之中也没有他。
其实几乎是所有过来的,他们都会孝敬,如果是那种正直的钦差,便将自己府中打扮得十分清廉,也不是一贫如洗,只不过不像是富贵人家的样子就行了!
即便是上次景宸去,那低调得模样还真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一位贪官。
毕竟一贫如洗在富有的江南也不太靠谱,事出反常必有妖。
反正先筹钱吧!这次给送银票他觉得这位大人会收,但是银子不一定,毕竟九皇子刚刚也说了劫了他的钱一次!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第二天,石修就已经去了知府府上了,他可要拉一盟友啊!
杜大人早就收到了他的拜帖,所以这一天就已经准备好等着他了,本来他是要去知州府上去拜访的,还真没有想到他按捺不住自己过来了。
不过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这石大人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