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飞努力地向后靠,想要拉开两人太过紧密的距离,身体紧贴住椅背上,而身上的人却就势靠过来,退无可退,只能咫尺煎熬。舒骺豞匫
真是该死,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撩拨成这样,却什么都“不敢”做,哈!不敢啊!只是怕吓着她!
“乖,小歌,曹叔叔还要工作。”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语气轻柔,企图阻止她贴近的身体。
蓦地,语歌突然感觉很受伤,非常受伤,他眼里的闪躲,防备,与推拒,统统都让她觉得自己很受伤!她生气了,非常生气!
“曹逸飞!我是洪水猛兽吗?!我是恐龙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讨厌你!”小手忽地用力地捶打着他的前胸,委屈的泪水扑簌扑簌的落下,模样好不伤心彐。
曹逸飞怔然,英挺的剑眉骤然间深锁,深邃的黑里眸疼惜怜爱之情瞬间倾泻,他伸手想要去抹掉她脸上揪心的泪水,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敲了几下。
不轻不重的三声,太过规律,曹逸飞立即就猜到了门外站着的是谁。
“小歌,曹叔先抱你到休息室好不好?”他试探性地商量,不太想让门外的那个人与小丫头照面褓。
语歌很是委屈,但她毕竟是懂事的,也不想让他为难,怎么说现在是工作时间,她如果任性妄为,硬要闹下去,就是胡搅蛮缠了。
于是,她很不情愿的点点头,主动从他膝上跳下来,快步走进休息室。
暂时先放过他了,不过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让他说清楚,为什么那么不愿意亲近她!而且,一定要让他答应,以后每天至少要给她两个吻,一个早安吻,一个晚安吻!一定!
半天才听到里边的人说“进!”,寒凝有点无奈,但还是面带微笑的推门进去!
这十来年虽说他从来没有跟她有过进一步的发展,但总算是没有断了跟她的往来,她想她总是还有机会的,尽管他已经订婚两年了,但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毕竟他从未对外宣布宋希晴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
还未来得及打个招呼,寒凝就怔在了他的大办公桌前!
他衬衣上的,胸口部位的那一团“湿皱”,太过明显,让她想忽略都困难!
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扇紧闭的玻璃门,寒凝有一种扑过去,推开门,进去看个究竟的冲动!
她非常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在曹逸飞的身上留下这样“邋遢”的痕迹。
谁敢?!他又是怎样的宠溺着,才能允许?!
可是她不是小女孩,不能有这样不顾形象的冲动,她更不是他的谁,显然没有这样的权利!
“逸飞,在忙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寒凝微笑,努力地压抑,但仍忍不住开口试探。
曹逸飞合上书桌上摊开的一份文件,漠然地看着眼前微笑的很虚假的女人,语气愈加淡然,“还好。”他很忙,而且确实被打扰了。
一时两人都无语,寒凝自是心虚,她刚刚的试探是逾越了,而曹逸飞思绪明显已经飘远。
“我前段时间去美国了,昨天才刚回来。”寒凝笑笑,主动打破沉默,说道,“我妹妹的精神状况现在很好,她的心理医生说她基本是已经康复了。”
多么可悲,她现在每次见他的理由只能是寒香的心理状况,妹妹的状态是越来越好了,而她似乎越来越临近崩溃的边缘。
“嗯,那就好。”曹逸飞点头,漠然的表情任谁都觉得那是敷衍。
再一次冷场,寒凝心里苦笑,寒香康复,她和他之间就再也没有见面的理由了,至少他一定也这么认为的。
突然有一股心焦蔓延,她已经是满三十八周岁了,从十六岁开始,一颗心就贴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可是这么多年周周转转,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到头来仿佛仍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逸飞,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寒凝突然豁出去了,她不想妹妹好了以后,她又因“情”而伤病。
曹逸飞依旧一脸漠然,抬眸淡淡地看向寒凝,后者不禁瑟缩了一下,“需要我说出答案吗?我从来……”
“不!不需要!我明白!一直都明白!”只是固执地不愿意放弃,固执地以为死守就会等到情投意合!
寒凝猛地打断曹逸飞,快速的语调难掩惊慌,她不该问的,真的不该问!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快速地说道,颤抖的手已经抚上门把手!拉开门就走,门关上的瞬间,幽幽的一句话从背后传来,彻底断了她的一切念想!
“寒凝,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多么含蓄0!多么冷酷!多么的清楚明了!
她长达二十二年的感情,终究是一腔热火付之冰川!
从此以后一切的爱慕与真情全都可以收回,恐怕连见上一面都没有必要了呵!
他说到此为止吧,就是他不想再见到她了!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以后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她自找的!她活该!
曹逸飞收回目光,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对于寒凝,他是有些无奈的。从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历练成一个很优秀的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地对他深情,他一直明白,可她从来不说,他也不好明着拒绝,今天终于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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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蜷缩在床上,睡姿怪异的人儿,曹逸飞忍不住轻笑,深邃的黑眸里腻满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