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晃晃的照在黄色的山丘一样起伏不断的沙漠上。金色沙漠绵延不绝,边缘模糊成一道白色的线,那是阳光在这片土地上的尽头。
一匹马正在沙漠上悠哉的前进着。
那马旁边还有一批枣红色的大马,昨夜挟持走唐姝的神秘男人正坐在上面,一言不发的皱着精致的眉头,手腕上绑着一根绳子,栓在那匹马上,那马上正挂着一个人,头发散乱,因为挂在马背上露出白皙的脖颈,紧闭着眼睛,像一只即将送往屠宰场的猪。正是唐姝。
男子一双眼睛在强光的照射下眯起来,显得更加深邃迷人。
过了一会,一声短促的嘤咛之声忽然传来。男子饶有趣味的看着旁边马上已极其丑陋的姿势倒挂的唐姝,她正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困倦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醒了?”神秘男子看着她说,眼睛微眯,轻飘飘的瞟过她那不堪入目……的姿态。
“这是哪儿??”唐姝颤巍巍的想从马上坐起来,然而实在能力不足,整个人这样挂在马上,感觉肚皮里的饭都快被顶出来了。
唐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神秘人。
他装作没看到似的,只十分没好气的回答说,“你来的时候不就是从这儿走的吗?”黑色的面罩挡住他的脸,一张眼睛微微眯着。
唐姝似乎从他的口气中探听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跟踪我来的?”
“我看起来很闲吗?”
马儿在沙漠中悠哉游哉的走着,男子坐在马上,十分优雅的晒着日光……难道不是吗?
“对了,你为什么要把我虏获来?”唐姝被马儿颠着有些难受,声音有些微弱,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嘴角扯出一句,“难道你是想要我回去当压寨夫人吗?我跟你说作为一名社会主义接班人我……”唐姝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是不会屈服的!”
换来的只是一声蔑笑——不知为何唐姝总觉得他这样笑得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他淡淡的说,“你自认为你有这种魅力让我娶你回去做压寨夫人吗?还有什么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嗯……好像长的是欠缺了那么一点,但是可以用人格弥补嘛……
唐姝假装忽略他的前一个问题,直接回答道,“社会主义接班人就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好吧,神秘人淡淡的看着前方,内心无比平静的想,要原谅一个天真的傻子。
他皱了皱眉头,分明没有看她,却突然来了一句,“你不觉得你这么挂在马上……马会难受的吗?”
什么?
什么!
马……马难受?
好吧,唐姝终于确切的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如一匹马重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你还不来帮我调整一下姿势?”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唐姝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邪,“我胳膊麻了。”
“……哦”
正当神秘人准备帮她扒拉过身子的时候,唐姝突然用她毕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将一只本来应该僵硬麻木的手飞快地伸向丝毫没有准备的神秘人。
唐姝手指都要碰到那张黑布……
神秘人左手紧紧捏着那只软绵绵的手,一双眼睛泛出点点寒星。
“不碰了不碰了……干嘛带个面罩,这大热天的你也不怕把脸捂出痱子,小气鬼,肯定是长得太丑了才不敢让我看见的!”
某人的脸一点一点的黑了下去。唐姝识趣的住了嘴,翻过身摇摇晃晃的趴在马上。
“饿了……”唐姝摸着扁平的肚子哀叫道。
“你真是太聒噪了。”冷冷的一声。
“你有吃的东西吗?”唐姝不死心的继续问。
“没有!”不耐烦的一声。
“你要把我带去哪呀!”唐姝绝望的说。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嘴角在面纱下微微扯动,“屠宰场。”
唐姝终于安静了。
夜色渗透进被太阳照得发白的天空,搅和成奇异瑰丽的玫瑰红和金黄色。气温渐渐凉了下来,不再向中午时那么灼烫。唐姝在马上一丢一丢的打着瞌睡,男子手挽长绳,拴着唐姝座下的那匹脚步已有些软塌塌的疲惫的马。
“马累了。”男子摸了摸马儿柔顺光泽的毛发轻声说。
“嗯?它走了多久啊?”唐姝似乎才从梦里醒来,迷迷糊糊打着哈欠说。
“六七天了吧。”
“你要把我带去哪……”
“太关国。”
“难道你要拉我去充军?”唐姝惊讶的说。
“拉你去充军,只是多一具尸体而已,再说你一介女流,妄想充什么军?”他挑眉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啊?难道你把我打晕过去之后对我做了什么?”唐姝咻的立起身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男子不屑地冷笑一声,“你哪里来的这种自信,你以为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唐姝一时语塞。
那人又笑了起来,似真似假的说,“难道你充军是因为看上太关国fēng_liú俊美的石将军不成?”
“……”嗯,要不是因为你看起来武功高强,你这样的人出场第一集就gameqver了好吗?
唐姝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讨厌这个话题。于是转口问,“那你把我整到太关国干什么?”唐姝心里有点汗颜,毕竟她前不久才千里迢迢的从太关国走到这里。
“不会带你去城都。我已经将你安排在靠近边疆的一个酒楼了。”
“啊?你要去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