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抓到并认罪,要么是屈打成招,要么是早就收买的人。w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看来,他们的计划还挺周密,这是直接要拖董家下水的节奏。
董翰宇淡淡地道:“凭你一面之辞,便想定我的罪,抓我入狱,我想,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吧”
周捕头冷笑道:“我奉府台大人之命,缉凶归案,王法大于天,我怎么没这个资格”
董翰宇也冷笑一声,道:“我西越的律法规定,品轶高低有序,下级不得冒犯上级,不要说你,便是你们刘大人来此,也不能对我加之以刑具,你是哪来的胆子敢如此冒犯于我”
周捕头似是一怔,但很快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董翰宇冷笑道:“凭区区一个厨师一面之辞,你们以为我有罪吗如果你还不懂我西越律法,叫你们刘大人带着你们一起好好学学。来人,送客”
周捕头急了,道:“董庄主,你早已经致仕从商,在吉州辖内,便该服从本地律法,你如此无视王法,真是胆大包天”
董翰宇沉下脸道:“董某自不会无视王法,但你们这所为的王法,我却还真要无视了”
一个声音厉声道:“董庄主好大的口气”随着话音,门外抬来一顶官轿,轿内人还没下来,声音倒先透门而入。
董翰宇略略皱着眉,只是看着,并没回应。
此时,董家的人都在这儿站着,而吉州府的捕快在另一面站着,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局面,周捕头拿不下董翰宇,却也没敢用强,此时听到这声音,看到这官轿,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来,似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时候,官轿已经停了下来,下人掀开轿帘,一个穿五品官服,头戴官帽,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走出轿来。显然,这便是吉州府的府台刘庄徐。
他眼中一片阴鸷,脸上却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道:“董庄主好大的架子。”
董翰宇淡淡地道:“不敢。不过,董家庄也不是谁想来拿人,就来拿人的”
刘庄徐阴冷地道:“有人证在,本官自然应该捉拿疑犯,升堂问审”
董翰宇冷笑一声,道:“所谓的人证,便是我董家旗下无数生意之中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伙计,因为不知道什么别有用心的原因,来污蔑他从没见过的大东家为他所犯下的事背黑锅的吗”
刘庄徐脸色沉了沉,道:“事实如何,本官自会审断,但是董庄主你拒不听审,也于理不合吧”
其实他的到来,也是料到董翰宇不是这么好拿的,这不亲自过来了吗
董翰宇嗤地冷笑一声,道:“我家三弟,不是已经被你锁拿了吗”
刘庄徐道:“可是,这董家的家主,是你”
董翰宇脸上露出一丝轻嘲来,淡淡地道:“你说的对,董家的家主是我,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我身为董家的家主,不会无聊到去害我酒楼里的客人。捉只老鼠进自家米缸的事,刘大人肯做吗但凡是正常的脑子,也能想到这事的可能性。刘大人,你这官当得,真是太安逸了”
刘庄徐顿时脸都黑了,董翰宇的话意思明显,但凡正常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可能与董家家主有关,谁没事害自己玩刘庄徐竟然用这个理由来抓人,说官当得安逸了是好听的,言下之意,只差说他当官当得已经不会动脑子了。
刘庄徐冷冷道:“本官是朝廷任命五品官阶,若是请不动董庄主,不知道王爷的手令,可请得动”
董翰宇眯起了眼睛,这刘庄徐这个时候要把他的后台抬出来了吗
刘庄徐冷冷道:“请王爷手令”
他身后立刻有人捧上一只锦盒,刘庄徐恭恭敬敬地把锦盒打开,盒子里便是一道手令。
刘庄徐展开手令,上面写着:听闻吉州近日有刁民扰事,刘大人当不畏强权,以分父皇之忧,以慰百姓之情,以除黎民之祸也遇难办之事,难办之人,可执本王此手谕,维护法纪,明正典刑
那落款,正是齐王欧阳宇凌的印鉴。
刘庄徐有些得意地道:“董庄主,有王爷手谕在此,你还要拒捕吗”
拒捕两个字,被他特别用重重的语气地说出来。
他只是五品府台,董翰宇虽然已经请辞淡出朝廷,淡出京城,但是,世袭的清宁侯却保有从三品的品轶。他的确是不怎么敢刑法加于董翰宇之身。
但现在他手中有一道王爷手谕,那道手谕里只差直接说但有抗拒执法,但行严厉手段,自有他这位王爷在后面为靠山了。
董翰宇脸色有些沉,道:“绿音阁出事不过是在昨天,远在京城的齐王爷却早有手谕在刘大人手上,齐王爷果然是未卜先知,让人佩服”
刘庄徐嘿嘿冷笑,道:“王爷天纵英明,早就知道不论哪个地方,总有人会仗着财大势壮,不服王化的”
董翰宇哼了一声,虽然明知道刘庄徐这是针对打压,甚至栽赃嫁祸,可是此时,他拿出齐王欧阳锐奇的那道手谕,董翰宇却不能再硬来了。
欧阳宇凌毕竟是皇室的人。
太子与欧阳宇凌生死不知,朝中现在的情况,董翰宇自然也收到一些消息。虽然皇上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意思,但暗中却有人开始活动,那些想推着齐王上位的,原本也不少。这么大好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显然这位齐王也真没闲着,而且,面对一个早就在京城里抽身的董翰宇,或者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也不怕他知道刘庄徐是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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