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谈话之后,doris又开始消失在眼前。她心中有事,就没办法像往常一样和我相处,真的是很容易被看透的一个人。不过因为这次令她纠结的人不是我,所以我并不着急。
来到这里算起来已经有4个月了,初时的陌生感退去了不少。对周围地形熟悉后,我都会在傍晚晚饭后出去散步,那时候天色将暗未暗,天边还有些许淡淡的霞光,让我整个人放松下来。虽然天气已经回暖,但是因为住处靠海,附近的风尤其的猛。但是就是别人眼中凌厉的风,都让我感觉--无比舒适。
每次我都散步的路线都是固定的,出了院子,右拐,在前面那块象形巨石处停下,侧身靠在象身上。第一次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有游客要爬到象背上去,被当地的居民严厉制止了,我以前知道缅甸多是大象,却从没有听说过缅甸人会这么尊敬那些大象,不过谁知道呢,或许是这座象雕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我从不是好动的人,当然不会生出爬上象背的想法,但是看过那一幕后,我就记着日后不能在这里做出像那样令当地人不满的事。
因为疏于锻炼,刚刚开始时,我很容易感觉累,这个象雕处就是我每每歇脚的地方。直到后来我已经不会那么快疲累,但是到这里停下脚步已经成了我不想改变的习惯。
继续向前,右拐,路边是我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植物,花开,淡粉若白,这种颜色的花朵,我只知道两种,一种是梨花,但是梨树的茎比之要粗很多;另一种是樱花,日本的国花,但是想到这些乡间小镇上可能满
是樱花,便让我感觉很不协调。
和幽幽通guo话后,她问我是不是知道那是什么花?
我说我没有去问过别人。
幽幽说:“不管是什么花你都会喜欢。”
我回她到:“我闭上眼就可以想象出它的样子。”
穿过那一排淡粉若白的花树,我短暂的旅途就到达了终点--大海,一望无际。在书里,电视里,这个被用烂了的背景。就这么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像往常一样,太阳快要完全落下去了,我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回去,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欣赏海的瑰丽。
回去的路上又接到幽幽的电话,国际长途在幽幽眼里不具任何压力,上午她又帮我充了手机费。
“幽幽,陆叔有给我发工资的。跟你比起来,我可是是有收入的人!”
“?”
“so,其实你真的不用帮我充话费,我完全可以自己搞定。我有麻烦的时候一定会告su你的。”我很无奈的接口道,我并不是对她客套,如果这世上有人是我可以全心依赖的,那个人就一定是幽幽了。但是,我离开陆家已经两年,我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更何况几百块的话费,用来和她联系,我没有丝毫不舍。
“你离我这么远,我唯一能做的实质性的事就只是充点话费。”
“这么关心我?!”我柔柔的开口,尾声微微上扬,宛然一副撒娇的姿态。
幽幽的笑声甜的要命:“恩,好像是这样。”
“我这里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想不想听?”
“我其实不怎么想听啊!你能不能别说!”我不理会她的调笑,径自说着:“doris告su我陆叔有喜欢的女人,而且他皮夹里还放着那个女人的照片。”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我几乎看到幽幽此时压抑呼吸的样子,不忍心她太难过,不久我继续道:“后来,我偶然看到陆叔的皮夹,你猜里面的照片是谁的?”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瓮瓮的声音:“谁的?”
“我们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沉默着,直到听到幽幽气急败坏又充满活力的询问声。
我才徐徐答道:“应该是陆叔看照片的频率以及貌似温柔的眼神让doris误会了吧。”
我知道,幽幽一个人很孤单。
陆叔走了,还有我陪着,我也走了,就只剩她了。在我可以回去之前,我只能尽力将陆叔的情况和我的经历尽力转述给她,或许这样,她会感觉我们一直都在。
我告su她陆叔的思念,她一定很高兴。
我走会院子时,看到doris站在门口等我,她有些懒散的坐在门框上,昏黄的灯光下,doris呈现出的又是另一种姿态的美。浓重而深沉。
我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并没有发现我的归来,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我不出声,俯身望着她。却不知她蓦地开口:“梨,我的确,没有那么喜欢danesen。我是个肤浅的女人!”她话语充满了沮丧与自嘲,但我却真的放下了心。没有什么比她明白自己的真实想法更重要。
我俯身在她耳边说到:“不,你很好。”我打算起身的身形一顿,犹豫之后,终于开口,“陆叔皮夹里的照片不是他的爱人,你误会了。”
我想,这件事还是告sudoris比较好。
“no!那一定是他的爱人!i‘msure!”
doris这样坚定地说着,我被她脸上的笃定着实惊了一下。正准备告su她那女孩儿是长大后的幽幽,她却又开口了,“以前我虽然对自己的感情很迷惘,但是我肯定,那女孩一定是danesen喜欢的人!他看那女孩儿照片的眼神和看你们幼时照片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那种眼神,他一定,一定很喜欢那女孩??????”
我很努力地去稳住慌乱的心神,我力抛开突然闯进大脑的那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