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报都是从历史书上来的?”吴逸之觉得这太儿戏了,声音不免提高了几度。“你难道不知道有蝴蝶效应这种事吗?而且香港是英国人在远东的老巢,英国人知道这里有危险,肯定会急着赶回来,半个月的估计未免太乐观了。而且收集情报这么重要的工作,怎么可以单靠查找历史资料,应该成立专业的情报部门。”
“刚才我已经说了,这一月的时间还不足以改变历史,天津离我们太远了。我不认为英军会为了我们这个小小的战术目标,而放弃清政府这个重要的战略目标。另外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军舰远航主要还是靠风帆,半个月的估计已经是很保守的了。”陈建华撇撇嘴,“而且我大学的专业就是历史,专攻近代史,对十九世纪的历史比较了解,所以现在担任光复军的策略顾问,为各部门提供相关的历史资料。至于负责情报工作的另有其人。”
两人的争论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陆仁嘉就是其中之一,听到陈建成华点他的名,不得不站出来说两句。“小弟陆仁嘉,现为光复军情报处主任。既然说到情报工作,那我也说两句。我们才来这里不久,人生地不熟的,连本地的民情社情都还没调查清楚,更遑论开展情报工作了。我们目前了解我们控制区以外的信息,也只能通过向来往的商贩打听,虽然大多是道听途说的消息,而且还有许多夸大失实的部分,不过还是了解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当然,以后我们会抓紧在本地人中发展情报员的工作,争取早日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策反王菊虽然是情报处最漂亮的一仗,但“菊工作”却被列入机密,只有极少数相关的人才知道,也不能在大听广众之下拿出来炫耀。
谭非拉住还想说话的吴逸之,“小吴,你喝醉了,还是先去休息吧!”接着不理会有些不明所以的副主任,转身对陈建华和陆仁嘉说道:“两位,不好意思!小吴的性子就是这样的,比较心直口快。言语上有什么得罪的,你们不要和他计较!”
陈建华和陆仁嘉虽然不喜欢吴逸之咄咄逼人的个性,但也没把这种争论放在心上,谭非这么说,反倒让他们如何回答,还是黄凡丁的接话避免了尴尬的场面。“谭主任言重了。同志间争论也是为了集体,不存在谁得罪谁的问题。我看吴副主任的责任心很强嘛!这一点应该大力提倡。”
这么一搞,吴逸之也意识到自已操之过急了。这里不是虎门安全区,他手伸得太长了。他举起酒杯致意,“我确实喝得有点儿多了。如果言语上有什么冒犯?你们别往心里去!”
一个称不上矛盾的“矛盾”就这样轻轻的被揭过去了,宾主们继续把酒言欢。
不远处目睹全过程的李尚龙问魏博之:“吴副主任一直都这么心直口快?”
“是呀!”魏博之苦笑道,“虎门安全区的人都知道。你下次可以问问李向前!他深有体会。”
旁边马当归也在和申行时说悄悄话,“你发现没有?大黄现在也有进步了!”
“什么?”申行时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睁着眼睛说瞎话。”马当归嘴角微微上翘,“这是一个政治家必备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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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双方都投入全力对迁移工作进行协调,同时也对双方领导层合并进行协调。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得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名单。双方管委会合并,继续由黄凡丁担任主席,而副主席由则谭非担任,至于吴逸之,他的职务是办公室主任,相当于大管家,主要负责管委会的日常工作。同时内定他为将来的新安县第一任县长,这个大饼让他对工作投入了巨大的热情。双方原来的管委直接成为新管委会的委员,南山安全区的管委原来有十人,而虎门只有七人,但考虑到双方人口等方面的因素,这三个名额的差距也就没人提起了。
军队方面,申行时让出政委的职务,转由更合适的魏博之担任,而他则转任主管人事的政治部副主任,以及新成立的步兵三营教导员。李向前也升官了,他得到了承诺给他的部队——步兵第三营。另两个营各抽了一个连做为第三营的骨架,然后各营的缺额再由第二次征召的新兵填补。虎门安全区救援队中的一部分官兵们,被委以这些新兵部队连排长的职务。这样三个步兵营都有双方的人,也就不存在谁吞并了谁,算是合二为一了。同时李向前将担负光复军的副总指挥,军衔也提升了两级。这也造成了一个怪现象,步兵三营的营长是中校,而教导员更是上校。
虎门安全区的幸存者开始分批向南山安全区迁移,老弱妇孺被首先转移,这些人被直接接到了新时空的基地。来到没有变异人的世界里让幸存者们有重获新生之感,虽然这里的居住条件不如虎门的酒店,不过幸存者们更看重这里的安全。剩下的人主要是救援队员和民兵,他们要负责把虎门安全区以前收集的各种物资都转运到南山安全区来。这是一次漫长的搬家行动。因为之前的收集物资时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什么用的着的东西都往回搬,安全区的仓库内,各种物资堆含有如山。粮食、罐头、副食、食用油、调味品、纯净水、各种燃油都是以吨计,衣服、被褥、餐具、日用品也是用万件作计数单位,还有各种一时派不上用场的东西,比如钢材、水泥、建筑材料等,不过这些东西在新时空却是紧需的,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