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是不会陪你们去的。”杨平是再也不敢跟于盼盼碰面了,她不想再过那种奇痒难熬的日子。
“你不陪我们,我们怎么去?”杨冬林不干了,她不出钱又不出力,这怎么行?
“我跟于盼盼不对付,她肯定不准我进门,要是我去了,连累你们也进不门就麻烦了,我把地址给你们,你们自己去。”
于盼盼把老爷子和陆润和的一些旧衬衣、里裤都收拾出来,做成尿布,用开水煮过,再放在太阳底下爆晒,现在不是后世,没有尿不湿、纸尿裤,她得准备多多的尿布,用新布料太浪费了,还没有这旧的柔软,这几天,她就干这个了:她没有婆婆,亲妈又不管她,只能自己事先准备好。
以后还有孩子的衣服、被子要准备,她要尽早收拾好,幸好师父和老师知道她怀孕了,没有给她过多的任务,不然她还真的忙不过来。
“少夫人,门卫打电话来说你的舅舅和舅妈来了。”于盼盼坐在缝纫机前埋头苦干,明月走了过来。
“你去接他们进来。”于盼盼没想到杨冬林他们会来帝都,但到了门口,不能不让他们进门。
“好。”明月穿好衣服就去了门口。
“于盼盼,你好大的架子,舅舅、舅妈来了也不到门口来接一下。”杨冬林看到于盼盼没事人一样在踩着缝纫机。
“是我请你们来的吗?”于盼盼没好气地说。
“这屋里好暖和,比杨平那里好多了。”张英子四处打量着这屋子,没有烧炉子,不知道为何这么暖和。
“两位请坐,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子。”明月看到他们还在屋子里转悠。
于盼盼看到他们穿着单薄的棉衣棉裤,真心佩服他们的勇气:南方人,穿成这样就敢到北方来,也不怕冻死了。
“你们是来找杨平的吧,你们的好女儿不怕冻死你们,这大雪天气穿着这点衣服就出门了。”杨平着实狠心,他们要是冻出个好歹来她就不心痛?
“你这日子可真好,杨平不及你十分之一。”张英子看到家里温暖如春,还有保姆做家务事,房子也是两层的别墅,外加一个大大的院子,比过去的地主还好。
“哟,这么一大箱子尿布,是给杨平做的吧,你也知道她怀孕了?”张英子看到纸箱里的尿布,故作惊喜道。
“我给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的,杨平有母亲,也婆婆,轮不到我操这心。”于盼盼冷冷地说,想用这种方式来抢她的东西,也太把她看低了。
“你也怀孕了?”张英子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她的肚子。
“我自己是学医的,怀没怀孕还不知道?”于盼盼很反感她的眼神,“你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别说是来看我的,这话白痴都不会相信。”
“盼盼,舅舅这也是没办法,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过年买年货和明年你表弟、表妹的学费都没有着落,我们家里的亲戚只有你条件好些,想跟你借点钱,我们不跟你白要,等有钱了一定还给你。”杨冬林厚着脸皮说。
“你们家孩子读书的学费不都是归杨平管吗?还有,我妈每个月付外婆三块钱的赡养费,她就没有补贴点给你们?”于盼盼嘲笑着说,“我可没有钱,我一个学生哪来的钱?”
“陆润和津贴不是高吗?借点给你舅舅怎么了?”张英子大言不惭地说。
“陆润和的津贴是用来养老婆、孩子的,哪里有钱借给别人,你们还是去找杨平靠谱些,那才是你们的女儿,她对你们有赡养义务。”
“你就一毛不拨?你就不怕我们去那个大门口闹?”
“我一个靠男人养活的学生,哪来的钱给你们?想闹你们尽管去闹,这院子住的都是些高级军官,军衔最低的是少将,我会让大家都知道你们的女儿是个军人,她不管自己的父母,却推到我这个外甥女身上来,看何念和杨平还能不能在部队呆下去。”于盼盼还真不怕他们,要是真的闹到没脸,她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
“我们好歹也来了这么一趟,你就忍心让我们空着手回去?”听了于盼盼的话,张英子率先软了下来,她还真怕影响了杨平两口的前途。
“你们能空着手来,就不能空着手回去?”
话虽这么说,最后于盼盼还是找了件陆润和的旧棉衣,又从空间的别墅里找了件厚毛线衣给了他们两个:她还怕他们冻出个好歹来,那就是她的罪过了,又到警卫团要了个车送他们去了炮兵团。
于盼盼不管杨冬林他们怎么和杨平斗智斗勇,她又开始了新的工作:齐明飞给她在纺织厂买了两匹白棉布回来:白色的布她可以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
她留下一匹作小被子,另外一匹全部用来做孩子的衣服,从出生到两岁的衣服都要做全了:单衣单裤、夹衣夹裤、棉衣棉裤,每样都做了好几套,等过些日子确定了孩子的性别再来染色和絮棉花。
接下来就是做被子,织毛线衣,做鞋子、袜子。
全都准备好时,先前准备好的婴儿房里的柜子也差不多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