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不小心摔的,现在已经好,今天来找你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前两天我听人说上面正在讨论恢复高考的事,你要是想考大学的话,趁早拿起书本,复习复习,也许能考个好学校。”于盼盼不想自己的好朋友错过这个机会,供销社现在虽然好,但随着改革开放,私有经济的蓬勃发展,供销社的效益会越来越差,营业员也会成为下岗大军中的一员。
“好,我听你的。”张萦萦想了想后点了点头,她知道于盼盼的师父在帝都,这是内部消息,她能特意跑过来告诉自己,说明她重视她们之间的这份友情。
“这事你还得保密,不然不只你会引火烧身,还会牵连到别人,还有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会承认这是我说的。”于盼盼看着张萦萦的眼睛说。
“知道了,你也知道我的嘴巴是很紧的。”张萦萦知道于盼盼是冒着危险告诉她,她也不会让她为难,她决定谁都不说,反正她最好的朋友就是于盼盼。
张萦萦要上班,她是趁着人少的时候出来放放风,不能久呆,跟她聊了会天就依依不舍地走了,临走时再三交待于盼盼说她在南杂店上班,要她有时间就去看她,于盼盼也告诉她四月份她会去省城的军区被服厂做事,并告诉了她自己在省城的住处。
张萦萦走后,于盼盼在取得了张妈妈的同意后,又去废品仓库搜检了一翻,找了两个后世比较值钱的铜钱、一本康熙字典、一本棋谱、一幅董其昌的字和两套完整的连环画,出来的时候拿了一大卷旧报纸和几本高中的学习资料给张妈妈过秤,付过钱后告别张妈妈回了于家坪。
又一个星期天,三小清早就去砍了柴回来,于盼盼正在教三小做饭,刘水玉走了进来。
“于盼盼,你二堂哥去修公路了,家里没有劳动力,正好于波他们也在,你们三个去帮你大伯做煤球吧。”刘水玉看了看叶子栋,想说什么又把话吞了下去。
“我们没空。”于盼盼头都没抬就拒绝了她,她的大儿子夫妻就在隔壁,不去喊他们做事,却来喊自己姐弟,真是没天理了,做煤球可不轻松,一般的小姑娘还真做不了。
“你们眼看着长辈受累也不帮忙,也不怕天打雷劈?”没想到于盼盼会这么无情地拒绝她,马上就爆了,以前他们家做煤球于盼盼都是主要劳力,她力气大手又巧,做出来的煤球就没有实眼的。
“我们只是侄子侄女,他自己的儿子、媳妇都不怕天打雷劈,我们怕什么?是不是以前给你们做,以后也得给你们做?”于盼盼嘲弄地笑笑。
“你们真的不帮忙?”
“我姐姐受重伤的时候都没人帮忙,现在她的伤都还没好就去帮凶手做事,那不是尊重人,而是自己犯傻。”于波冷笑着说。
“你姐姐的病没好,那你们两兄弟去,还有你们的朋友也可以去帮你们。”刘水玉就去拉于波,今天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拉着他们去帮忙的,于大明就是想着于波他们会回来才选在今天做煤球的。
“不可能,我们没力气,做不了煤球。”于波挣开她的手,又拍了拍衣袖。
“就是有力气我们也不会去做,打我姐姐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于涛愤怒地说。
“你们就是这样对你们的大伯的?不怕村里人笑话?”刘水玉急了。
“我们怕什么,有人把侄女往死里打都不怕,我们只是小孩和病人,没力气做煤球谁都可以理解。”
“真是反了你们了,这么不听话,我替大志教训教训你们,免得你们以后目无尊长。”说完拿起门角落里的扁就要去打于波和于涛。
两兄弟看着刘水玉拿着扁担要打他们,相互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同时向外跑去,边跑边喊:“打人了,大伯母要打死我们。”
气急的刘水玉拿着扁担就追,她没想别的,她是大伯母,于波他们不听话她教训一下天经地义,却没想到她前不久才把于盼盼打成重伤差点致死,事后又不闻不问,于大志回来后她还说什么爹不疼娘不爱的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已经引起了不少非议,再说也没有父母双全的孩子要伯母教训的,于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惊动了于大敏。
“你们这是干什么?”于大敏看到刘水玉又拿着扁担在打于大志家的孩子,心想这人打别人的孩子打上隐了吧。
“大敏叔,救命呵,我大伯母说要打死我们。”于波和于涛向于大敏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大伯母去我姐姐家找我们三姐弟和我朋友去给她家做煤球,可是我姐姐还是个病人,我们还小没力气做不煤球,就没答应,我大伯母就拿起扁担就要打死我们,说是替我爸教训我们,免得我们以后也目无尊长。”于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敏叔,我们真的没在力气帮她做煤球,我大堂哥、大堂嫂还在家里睡觉呢,不知道她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媳妇不喊却要喊我们。”于涛跑过来补充说。
“真是太不象话了,自己年轻力壮的儿子、媳妇不喊,却去喊病中的侄女和没成年的侄子,真是不知所谓。”
“于盼盼以前给他们家做事做得太多了,所以只要一有事就去找她。”
“也是,以前总是使唤于盼盼,现在把人家打了还想使唤她,真是没天理了。”
听到的议论越来越多,刘水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她才知道被于波两兄弟摆了一道,气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