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青若对上阿克列姆的眼神,全身僵直了,他在按耐着杀意,他真的动了杀她的念头。这个念头一在脑子形成,她脸上立刻露出了恐惧的表情,阿克列姆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松开了手。
涂山青若靠着岩石大口大口地喘息,看着他重新坐下,她站在那里好一会都不敢动弹,过了好久她才慢慢蹲下身靠着岩石坐下来,但是眼睛始终盯着阿克列姆。
阿克列姆瞥了她一眼,然后就看到她全身都僵了一下。他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外面,青丘的公主虽然任性霸道,但是还是非常会审时度势的,感觉危险后,立刻像兔子一样乖了。
涂山青若低着头不时又抬头看了阿克列姆一眼,他现在的气息非常陌生也极度危险,就是座处在爆发边缘的火山。
“这里是哪里?”阿克列姆问道。
若是平时她绝对会怼一句,凭什么要告诉你。但是眼下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囚笼狱。”
“囚笼狱?”阿克列姆看着她。
听他的语气似乎从未听过这个词,青若心下疑惑,但是老实地解释道:“和须弥时空珠差不多的原理制造出来的专门流放犯人的时空牢狱。”
“接着说。”
青若顶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犯了重罪但是因为各种缘故,比如说王室身份,而无法处死的犯人就会被流放到囚笼狱中,妖界各国都有这样的监狱,没有看守,将罪犯流放入囚笼狱让他们互相厮杀,直至最后一个人死去,囚笼就会自我崩溃解体。”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看到阿克列姆嘴边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她立刻道:“不是我的主意!”
阿克列姆的目光扫过来,她立刻低下头,明显是在心虚。他听到阿克列姆说:“你们这些家伙就是觉得我不敢杀你们,才肆无忌惮。只不过,我不杀你们的原因可不是因为你们的后台有多硬。因为我欠了白薇薇一条命,而你们是她的朋友我才手下留情。”
青若低着头,不说话,他们一直肆无忌惮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强大的背景,身份这个东西的确非常好用,即使是实力远高于她的人,在她身份前面也要低头。所以阿克列姆一直手下留情,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就是因为他手下留情了,他们才敢来招惹他,若是对方是个亡命之徒,他们绝对不敢这么干。
毕竟他们也没有想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就算他们背景再强大,在亡命之徒面前也没有作用,如果死了,就算他们的父母将那人活剐了给他们报仇,他们也活不过来啊!
而现在的阿克列姆给青若的感觉,就是那种不能招惹的变态嗜杀极度危险的亡命之徒!
“怎么出去?”阿克列姆问道。
青若一听到他说到这个,立刻也犯起难来:“送进囚笼狱的犯人,就没打算过放他们出来,所以只有进来通道。”
阿克列姆冷笑一声,“我建议你好好想想,别忘了,你也被关进了来了。”
青若听他一说心里就来气,那还不是因为你,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她说:“我没说谎。”
阿克列姆说:“这个地方能放大各种的情绪。”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青若,那眼神让她有种兔子被狼盯上的感觉,他说:“你很漂亮,也非常讨厌,”他一笑,像是个噬血的恶魔一般,“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是杀了你还是占有你。”
涂山青若脸色煞白,浑身飙冷汗,她似乎立刻想从洞口逃走。阿克列姆淡淡地说:“如果我出不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以我的实力,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没有逃脱的可能!”
青若死死握着的拳头,手心全是汗,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道:“我想起来了,出去的办法,我父王说过的。”她一挥手,一本书出现在她膝盖上,她慌乱恐惧地道:“对,在这本书里,我立刻就把它找出来。”
阿克列姆道:“那你最好快点!”
他没吓涂山青若,这个地方有某种力量干扰着他的情绪,之前他有一白种的办法杀掉九婴,但是却选择了最活活看他烧死,因为他就想听他的惨叫声。所以后来,那两条蛟龙他也没封印他们,直接将他们活剐了。
满脑子都是暴戾的想法,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上辈子他数次暴走就是无法抑制内心的黑暗面。暴走最严重的那一次,额,整个世界都毁了!
……
……
……
陡峭的山峰拔地而起,茂密的林海中响起一阵阵凄厉的叫声。战斗的声音从山脚不断地转移,最后到了山顶上面。
用坦格利亚之剑斩杀了最后一只妖兽,阿克列姆的视线落在山巅那座巨大的神庙之上。古朴的神庙四周竖起无数巨大的柱子,无数金色的脉络在神庙范围飘浮着。那些金色的脉络如同空中流动的细小河流,密密麻麻地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那就是你说的中枢?”阿克列姆看着他身后气喘吁吁的青若。
涂山青若脸色苍白,脚步浮虚,她额上都是密密的汗珠,禁术的反噬一阵一阵的发作,让她苦不堪言。她后悔极了,果然禁术是不能随便用的。特别是她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对方一点事儿都没有,现在还要依赖他,那种憋屈的感觉更是五味成杂。
“书上是这么写的。”青若道。
阿克列姆听罢不再言语,拾级而上。青若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步走远,她双手撑腰喘息着,筋疲力尽,而往上一看那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