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云看着她勾唇笑了笑:“你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喻莘莘心里咯噔一声,她想干啥?
“小……小姐……,我真的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喻莘莘咬着唇,可怜又害怕地看着她:“我就是一个乡野村姑,小姐求求您别说这么吓人的话,我……我害怕……”
沈诗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在进城之前,就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
“比如,你很会做饭,是整个息县做饭最好吃的,但我去了你那家火辣辣,味道也不过稀松平常罢了。”
“还有人说你伶牙俐齿,厉害的很,可你如今却在我面前装可怜?”
“喻莘莘,你说本小姐该信么?”
喻莘莘星眸一转,不断地磕头:“小姐,您不如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我真的不认识小姐您……”
这沈诗云还真是有意思。
一本女主重生都会猫一阵子,她倒好,什么都倒了出来,一副要逼她认罪的模样。
这哪里像女主?
沈诗云没有理她,转身看向杨毅:“杨大人,我也是奉爹的命令过来找她,这件事,本也不该有官府处理,不如把人交给我,让我带她回去见爹。”
杨毅蹙眉:“沈小姐,还是那句话,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丞相又为何要抓她?
文书是刑部发的,但只字不提,我认为我这个巡按还是有点资格应该知道真相的。”
他站起身,正义凛然:“更何况,我身为息县的父母官,你要从我手上无端带走一个好人,我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说罢,他拿出一卷纸:“这里是那些灾民的请求书,希望可以放了喻莘莘,你也应该知道,她救济了很多灾民,对吧?”
最让杨毅恼火的,其实还是那句火辣辣的味道稀松平常。
是当他没有在京都生活过?
火锅这种东西,尤其是鸳鸯锅,他可从来没有在别处吃过。
更别说,喻莘莘的手艺,和那些花样,居然稀松平常?
这找茬找的太明显了!
沈诗云显然有些不开心,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麻烦。
来的路上受阻,被人捉弄不说,到了这小破地方,居然连个县令都不听她的。
要是不能把喻莘莘带走,那可就是个祸害。
将来,她若是跑回丞相府认亲,那她这个假千金岂不是完蛋了?
凭什么?
她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丞相千金,没有理由还给别人!
于是,沈诗云敛了敛眸色,接过请求书,扫了一眼:“杨大人,你知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要我来把她带回去?”
“因为她不仅偷了我丞相府的东西,还蓄意谋反!用的就是这种号召力!”
说罢,沈诗云拿着请求书看向喻莘莘:“这份请求书就是证据,证明她想谋乱!”
喻莘莘:“……”
还说糊弄一下女主,结果倒好,这女主和没脑子似的。
这不就是瞎说?
喻莘莘连忙一头磕在地上,大喊道:“冤屈啊!丞相府那么高贵的地方我哪有去过啊?
冤枉啊!真的是冤枉啊!我不过是一个乡下长大的,不受家里喜欢的村姑,小姐为何要冤枉我?
我和小姐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为何?
我可曾得罪过小姐?还是我曾伤害过小姐?”
说着,她仰天痛苦:“天啊!我这是什么贱命!小时候爹不疼娘不爱,还要天天给弟弟做苦力,最后我爹把我卖了换了20文钱,我被卖过去给人当后娘,我都没哭,因为我知道只要活着就已经是奢望,我哪敢祈求什么……
为什么?小姐,为什么,你连一条活路也不给我?
我为什么要开善堂?我是为了给自己,给我的孩子,给我相公祈福,我祈求以后再也不用受苦,祈求我的孩子健康长大,祈求……”
喻莘莘痛哭流涕,眼泪止不住地流:“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一定要逼我?我是不是真的不该出生?”
忽然,她站起身:“或许一开始都是错的,我就不该活着!”
说罢,她一头撞在了柱子上,晕了过去。
沈诗云直接被吓蒙了,站在原地,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不,不该是这样……
她应该很泼辣,应该很恶毒,应该很坏,应该很……
不该是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今这个喻莘莘,很乡野村姑,可她和印象里的不同,印象里的那个,没有这么悲观,很倔,很不认命……也很恶毒。
忽然,她眸色一变,一定是作戏!
是喻莘莘在演戏!在装!
杨毅让人去叫大夫,然后自己过去要扶,却被沈诗云给拦住。
“杨大人,这人是我们丞相府的,死也好,活也好,我都要带回去。”
杨毅打开她的手:“沈小姐,你应该明白我的做官宗旨,我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就是沈丞相站在这里,我也会这么说。
沈小姐,你这是栽赃陷害,一派胡言!
丞相府的人?我告诉你,她就是一个乡野村姑,再嫁到孟家之后,她爹还上门要过钱!请问,她是几岁去的丞相府?又是几年前离开丞相府?她到底偷了什么?
又拿什么造反?她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没权没势,造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杨大人!这是刑部的文书,你居然不认?”
“不认!”杨毅恼了:“我为何要认?”
他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