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总镖头,大事不好了!”一个青衣镖师匆忙地冲进永泉镖局。
“什么事啊?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在院子里整理兵器架的老管家训斥道。
青衣镖师焦急万分,哪里还在意这个?看见老管家,便急忙问道:
“老管家,总镖头呢?总镖头在哪?”
老管家见镖师的焦急不像是假的,估计是真出了什么事,心头微微一凛,也不敢耽搁。
“出了啥事?总镖头有伤在身,还在后院将养……”
老管家话还没说完,那镖师便跟一阵风似的,向后院跑去。
“哎,到底出了啥事啊?”老管家在后面喊道。
远远传来一句话,让老管家心头一颤,脸色瞬间大变。
“阿正被雇主兴师问罪抓走了,大小姐急疯了,带人打上门去了!”
老管家喃喃自语:“雇主,哪个雇主?啊,难不成就是……糟了糟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三个月前的那次失败的护镖,致使永泉镖局损失二十余名镖师,总镖头黄保中也被废去一条手臂。自此,永泉镖局元气大伤。
黄保中是永泉镖局唯一的一品通脉武者,也是永泉镖局的支柱。然而断臂之后,他的实力大减,一手傲视群雄的好枪术,竟然发挥不出以往一半的威力。
这就使得镖局不得不放弃了很多大镖,生意自然就大大缩水了。而且因为王世豪被杀害之后,与王家人交恶,三番五次会来人找麻烦。
再加上受到岳阳同行的排挤,永泉镖局的境遇一下子跌入了低谷。所剩不多的镖师也是人心浮动,不少人已经为了自身前途考虑,纷纷离开了永泉镖局。
上个月,黄保中为了挽回永泉镖局的颓势,不顾伤势未愈,带伤又走了一趟大镖,结果遇上了一个狠人劫道。
与强匪头目大战了百十回合,终将对方斩于马下,不过却导致旧伤复发,元气大损,短时间内不能继续再接镖了。
于是镖局临时交由他的女儿黄灿英,和徒弟阿正来负责打理。
不过他俩只是三品炼血武者,就算加上镖局里仅剩的两个二品合气的老镖师,也不如一个通脉武者来的厉害,因此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接些小镖。
阿正年轻气盛,心浮气躁,眼看着自家镖局生意日益惨淡,哪里能够坐得住。急于求成之下,擅作主张,对外以师傅黄保中的名义,私自接下了一单大镖。
本想着偶尔冒一次险,不至于次次都会遇上贼匪。谁知道,人要背起运来,真的逃都逃不过。
永泉镖局又被劫走了镖,所幸这回镖师们大多都只是受伤,并未有人丧命。可是,麻烦也随之而来了。
这次下镖之人是一位来自青州的贵人,有钱有势,颇有身份地位。此次押运之物非常之珍贵,只是因为体型庞大,携带不便,所以才找岳阳当地的镖局负责护送。
如今押运之物已失,物主必然会上门讨个说法。只是未曾想到这人竟如此强横霸道,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掳人之事。
黄灿英是阿正的师姐,两人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如今眼睁睁地看着阿正被人强行绑走,生死难料,岂能善罢甘休。
于是她立刻纠集人手,打上门去,准备强闯夺人。
“阿英、阿正所在何处?”黄保中脸色苍白,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阿正被带进了桂芳阁,是桂芳阁啊!大小姐现在怕是脑袋一热,已经杀进去了,要是触怒了桂芳阁里的大人物,后果……不堪设想啊!”
黄保中一阵眩晕,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大小姐,闯不得,闯不得啊!”
桂芳阁大门前,五个镖师一左一右紧紧拉住黄灿英,试图阻止其提枪硬闯。
“大小姐,桂芳阁的背景深厚,有大人物罩着,咱们平民百姓招惹不得啊!”
“您这要是闯将进去,会给总镖头招来祸患的啊!也会给咱们永泉镖局带来灭顶之灾的!”
黄灿英愤怒地甩开众人的拉扯,跺脚道:“不是我去招惹祸端,而是祸患已自来了!镖局送镖本就存在风险,事先就有约定,镖未送到,镖局承担一定赔偿。
我们永泉镖局此次栽了,我们也认了,赔偿我们也给,可是抓人绑架算什么?一个死物,难道还要我们拿命去赔吗?
阿正现在被抓,生死难料,我们难道就不管他了?”
一个镖师叹道:“大小姐说的我等何尝不知,只是对方来头甚大,我等招惹不起啊,一个不好,就会连累了咱们所有人。”
黄灿英怒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以为抓走阿正这事情就这么了了?对方如此霸道蛮横,最后不可能会放过我们永泉镖局的。
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招惹他们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已经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不反抗,那就真的毫无出路了!”
“都是阿正自作主张,乱接大镖,这才惹出的麻烦。这锅应该让他自己背,怎能牵扯到咱们永泉镖局?”
黄灿英冷道:“没错,这次是他的错。可是在外来看,他阿正代表的就是我们永泉镖局,他的错就是我们的错。
我爹说过,镖局就是块牌子和一块地,镖局没了我们可以再建。人要没了,那就什么也都没了。我们永泉镖局,宁可舍了镖局,也不会放弃一个镖师!
现在,我就问你们一句,我要去救出阿正,你们去是不去?如果不去,那就请不要阻拦我,否则,我手中的铁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