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咱们还是回去吧?阮朱长大了,现在也是南宁阮家的代理家主、实权人物,有个小相好也算正常,我们就别兴师动众的凑热闹了呗?”严渊嘴角微微抽搐,异常尴尬地问道:“你说人家小女孩自由恋爱,我们随便插手也不太好是吧?”
“哼!”阮离合冷哼一声,这个名为龙屠的至高强者此时完全收起了自己乡下大叔的气质,眯着眼睛气势全开,“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我可是阮朱她爸!朱儿要是真的谈起恋爱来了,我和锦袖必须第一时间知道,以免朱儿那丫头被那种不知道来头的野男人拐跑了。她还小不懂得世间险恶,又没什么经验,我担心她被人用花言巧语诓骗,当然要替她把把关了!”
“呃,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不也是拐走你女儿的野男人吗?您倒是对阮殷一点都不担心啊……”
“呵!”阮离合对严渊的话嗤之以鼻地嘲笑了一声,“就殷儿也能被野男人拐跑了?她不跑出去拐走别人家的小姑娘就不错了!再说了,就她那毛病,别说野男人了,就是她就是带回来一只野男妖说我们是真爱,我也得泪流满面地同意他们的婚事啊!”
严渊:“虽然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但是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但是朱儿和殷儿不一样,她一直都是一个乖乖女,不像她姐姐一样肆意妄为,又肩负着继承阮家的重大责任,从小到大别说像殷儿一样狎妓了,就连和南宁同龄的优秀男青年交流感情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孩子,在感情方面简直就是一张白纸,严渊你说我能不担心吗?”阮离合脸上露出了一般父亲都会表现出来的焦急,“我可不能不管!”
“……”严渊没说话,但是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微妙,接着他便又看向一旁的朱锦袖:“那个……朱妈妈,你的意见和爸的一样吗?”
朱锦袖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出声,一直都在房间之中缓缓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而当严渊开口询问她问题的时候,她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等严渊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她才恍然反应过来,点点头说道:“对的,我也觉得一定得了解情况!”
“可是……算了。”严渊砸了咂嘴,“朱妈妈你刚刚在想些什么啊?”
“我在想到底是那个混小子骗了我家可爱的朱儿!”严渊的岳母大人一跺脚,十分可爱地嘟起了嘴,“朱儿她才多大呀!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那个混小子一定是个混蛋!是王家的二公子吗?不对,他从小就害怕殷儿,根本不敢对朱儿动手,那么是牛家的独子吗?不应该啊,那个小子又无能又不帅气,朱儿哪能看得上他呀!应该是李家的大公子,那可是南宁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不过年纪是不是大了些啊……”
严渊见朱锦袖喃喃自语着,再度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不由得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后退两步准备不再打扰岳母的思索了——老实说,严渊感觉就她这种排除法,排一万年也
找不到凶手!
而这个时候,刚刚离开了的阮殷再度走了进来!严渊见她就像是见到了救星,刚想对她说一些“你爸妈对你和对你妹区别对待啊!”、“他们根本不关心你,只关心你妹呀!”之类挑拨离间的话,又或者与之结成联盟,一起阻止一副准备棒打鸳鸯的岳父母,为自由恋爱一战。但还没等严渊开口,阮殷便咋咋呼呼地嚷嚷道:“我去找过阮朱了……彻夜未归的她居然不在家主的房间内!守卫说她昨天晚上就离开了,可是彻夜未归,妈呀,阮朱长大了!!!不行,我得看看拐跑我家亲爱妹妹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阮离合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严渊:“……”
——这妮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啊!看起来她不仅打算和阮离合、朱锦袖站在统一战线,更是准备对着自家父母煽风点火,然后看阮朱的笑话!妈呀!
严渊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趁着热情高涨的阮殷、勃然大怒中的阮离合以及喃喃自语着的朱锦袖凑到一起商量起捉奸大计的时候,偷偷摸摸离开了房间,一路小跑地跑出了阮家大院,一边跑一边还脸色极为难看地嘀咕着:“这要是被阮朱知道了是我泄的密,那妮子岂不是要和我拼命了?!还是趁早开溜为妙!”
他现在可后悔了!
严渊是前几天才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那时候阮殷被她妈妈拉出去吃甜点去了,而阮离合则也出城做消食活动,别院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看家。而就在这个时候阮朱一脸疲惫地回来了,严渊那时候刚好闲得无聊,就随口问了问她干什么去了,而阮朱当时似乎也没多想什么,就很随意地回答自己约会刚回来,对话极其和谐自然,似乎阮朱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而严渊也没觉得这是个需要保密的事情。
结果……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哪知道你爸妈姐全都不知道啊?!我哪知道你这事需要保密啊?!你倒是说呀。”严渊喃喃自语着,然后缓缓地放慢了脚步,漫步在了大清早的南宁大街上,“哎哟,看起来只能装傻了……”
“装什么?”
严渊一愣,接着大惊失色!因为忽然站到自己面前开口询问问题的人他极其眼熟……没错,不是别人,正是他家的小姨子阮朱!小姑娘此时脸色极其难看地站在严渊面前,伸出手来拉了拉严渊的衣服,十分为难地问道:“姐夫,能不能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