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正在思考当中,突然被抓住手,一时大窘。
看了看紫仪,她的眼睛竟在他脸上搜寻着什么,于是轻轻地问:“怎么了?”
紫仪语速有些加快,说道:“你说你会不会是?”
“我?”秦风笑道:“怎么可能?开玩笑的吧?”
两汪秋水里的光芒暗淡了下来,紫仪似乎很是失望,突然又高兴地说:“你可以试试呀?既然生活在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周围的人群都可能是,那你为什么不可能是?只要人类先王的王族后裔就可以,你为什么就肯定你没有?”
秦风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身上居然流淌着人类先王王族的血液?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老师,也不必用这么飘渺久远的神话似的东西给自己打上高贵的烙印吧?
“我看是想脱离平凡想疯了的人才会这么想。”秦风说道。
“试一试有什么不好呢?”宝利格罗紫仪轻轻地叹道:“我走过了那么多城市,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为什么在这个秋天遇到你,说不定真是命运的安排呢?”
“命运怎么会安排?是呀,谁也无法抵抗命运,可是什么是命运呢?”秦风若有所思,想了一下,说:“过去了的是历史,变成现实的是命运。”
“哎呀,不就是让你试试嘛,你是不是怕疼呀?”紫仪说道。
“我怎么会怕疼?”秦风似乎被刺伤了自尊心,是呀,在这个绝se美女面前,谁愿意承认自己怕疼呢?
“不怕疼就试试。”紫仪从头上拿下一只jing灵簪,就往秦风无名指上扎。
看来jing灵族和人族一样,都把无名指认定为忠诚之指,大概中指和忠指同音,不好区别,大概又是历史或者智者和生灵设置的谜语,秦风乱想。
秦风此时又不能躲避,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没怎么挣扎,其实,秦风是真的怕疼。
大学毕业体检的时候,护士要扎他一针,一米八的大个子男生在那么多未来的女教师面前又不便表示自己怕疼。
男人总是想刻意地去表xian一下似是而非的坚强,尤其在女人面前,最好站在面前的是个美女。
但是秦风还是别过头若无其事地对着那堵白墙,假装想事情的样子。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做苦吟诗人状,又或者,优雅得像个古希腊悲天悯人的哲学家。
喜欢扎人的白衣天使一边跟其他天使说着话一边给他的手指擦消毒液,根本不看秦风。结果擦了半分钟,秦风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心想该完活了吧不怎么疼,等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磨蹭的白衣天使正好扎上去,吓得秦风一哆嗦。
秦风的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弄得护士小姐很诧异,继而很鄙夷,高声叫道:“下一位……。”
秦风闭着眼睛任凭紫仪摆布,紫仪低着头认真地寻找扎手的地方,如果此时紫仪抬头肯定会放手,秦风的面部太扭曲了,那表情。
秦风似乎闻到一种轻轻的香味,如香似麝,直透鼻息,秦风扭曲的脸渐渐平和,似乎置身一片草原,似乎是青草割过的香味又不太像,一会似乎置身chun天的野地,似乎是带着泥土刚翻过的香味也不太像……
秦风慢慢睁开眼睛,吓了自己一跳,又不禁心头一跳,原来自己的脸都快贴着紫仪的耳朵了,好漂亮的耳朵呀!
这个香味是紫仪身上的。
“啊……”秦风不禁叫了一声。怎么跟体检的时候的遭遇一样,在秦风睁开眼睛的时候紫仪“狠狠”扎了一下秦风的无名指――忠诚之指。
下面放着的正是人类先祖的蝌蚪文龟甲。
“人类果然很复杂,血是红的,带着复杂的颜情固执,魔族的血黑红个xing疯狂,人类的血鲜红充满矛盾。人死了血都变成黑红,那是被魔鬼舔过的痕迹……”紫仪只顾自己深思而嘟囔着。
秦风看见自己手指的鲜血开始慢慢滴下。
那个血珠轻轻滴打在龟甲上,有一丝丝异样,奇迹发生了。
紫仪和秦风都睁大了双眼,血滴在龟甲上慢慢散开,龟甲上慢慢散出微弱的光芒。这种光芒越来越亮,紧接着第二滴血落下,光芒越来越亮……
秦风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阵阵发晕,是不是自己还晕血?不呀,杀鸡宰羊的活小时候干的多了,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打架头破血流的事小的时候也干过,也没这种感觉。难道是这个光芒带来的效果,刺激得让人眩晕?
秦风的大脑似乎开始不停地旋转,他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紫仪没有注意到秦风的变化,死死地捏着他的手,仔细观察这奇异的变化,直直地盯着龟甲,而此时,秦风已经晕得不行,意识似乎在慢慢离他远去,身体轻飘飘地似乎在天上飞一般地穿行……
秦风心里压抑得难受,禁不住大声地叫了出来,意识慢慢又回来了,等他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一下子惊呆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宿舍呢?紫仪呢?林溪呢?……
躺在草地上的秦风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是赤身露体,他一下子就把两腿并了起来。
开玩笑吧,做梦?刚才小猫变紫仪也是做梦?秦风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啊?!
使劲咬了一下自己舌头,还是疼。啊?!
秦风使劲……
当秦风把所有他能想到的验证他不是在做梦的方法实践完了的时候,他相信,这绝非梦境。
他开始回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晚上偷偷跑出去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