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你女儿的死,与我们家无关!”方母不爽了,“翠兰娘,该谈的,以前都跟你谈了,该给的钱也都给了,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我们今天来这里,是找陈三石的,不是找你的!”
方父也道:“没别的事,你还是站一边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叫她站一边去?
苗母好不容易在村里逮到他们,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他们要是回了镇上,她还真拿他们没法!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她自然要讹一笔的!
不然,女儿岂不白死了?
“呵,没我的事?”她冷笑着,磨了磨牙,“我女儿,那可是一条命!别说她嫁去了你们家,是死是活,就与我们家无关了!”
“别忘了,她是在我们家这边下葬的!不是在你们家!她要是在你们家那边下葬,我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不是,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
“哪怕她是难产死的,你们家也逃不了干系!区区一两银子,就想将我们打发,当我们是叫花子吗?”
方父听出来了,她就是想讹钱!
不然,不会罢休!
咳了一声,方父以商量的口气道:“有什么话,咱们事后再说,可否?现在,我们还要找陈三石说理呢!”
方母跟着道:“就是!等我们跟陈家算了账,解决了问题,再坐下来与你谈我们两家的事,你看怎么样?”
“别跟我玩这些把戏!”苗母抓着手上的锄头,盯着他们夫妇,“谁不知道,你们要是解决了与陈家的这个事,就拍屁股走人了,还会搭理我的事?我明确地告诉你们,关于翠兰的死,你们不给个交代,我跟你们没完!”
不一会儿,苗父把村长还有一群村民叫来了,打算把事情闹大。
见得一下子来了一群人,还都气势汹汹,方父方母也有点紧张。
“哟,来这么多人啊,赶集呢?”黄大材打量着方父、方母,“可是,我们这种偏僻的村落,可没什么集市!”
“我们是来讨要说法的!”方父挺着腰杆道。
“说法?”有人没好气地问,“什么说法?”
不管是什么事,既然是在村里,大家都有种一致对外的意思。何况,因为苗翠兰的死,方家在梦溪村的名声已经臭了,大家自然不会给他们好的脸色看!
见得对方人多势众,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方父还是有点慌的!对他来说,这种乡下人都很野蛮,是不讲道理的,万一动起手来,他们肯定是要吃亏的!
整理了一下思绪,方父将陈三石把儿子打成残废的事情说了,然后道:“这个事情,尽管是我儿有错在先,但是,他也不该把我儿打成这样!何况,我儿当时还是醉酒的状态,根本不清醒,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我们今天过来,是要讨个公道的!”
“我儿不能被打得这么冤枉!”
“他太冤了!”
听了方父说的,在旁的杨有诚笑道:“方士乾没被打死,都已经是走运的了!你们居然还有脸来讨要公道?搞笑呢!他这种人,哪怕是被打死了,也没什么可说的!要说,也只能说,他是咎由自取!活该!”
“还冤?冤个屁!”
很多村民跟着道:“对,他就是活该!冤个头啊冤!”
黄大材道:“两位,听了你们说的,关于此事,但凡是个正常点的人,都不会觉得你儿子是无辜的!所以,没其他事,还是请回吧!”
又道:“他真要是无辜的,你们应该去的,是衙站,而不是私下带人来找陈家!这种事情,就应该去找衙站来处理!你们要是觉得冤屈,那就去找衙站吧,让衙站来判定这个事情的对与错,也显得公平!”
陈三石道:“没错,你们要是觉得我有错,就应该去找衙站!哦,对了,以往,你们都不是喜欢去找衙站的吗?怎么这次,却直接来找我了?肯定是去找了衙站,衙站没有受理这个案件,然后让你们自己私下找办法解决吧?”
事实,还真就是这样!
他们最初,就是去找的衙站!
但,衙站没有受理此案,说让他们自己解决。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此事是方士乾犯错在先,还有那么多的见证者,那些见证者还都站在陈家这边!
再说,方士乾又没被打死,要是被打死了,他们还好找个借口来将陈三石审判一番!既然没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当是方家自己倒霉了!
谁让你们儿子惹的事?
所以,衙站不打算管!
因为衙站不管,一怒之下,方父、方母才找了这一堆人来梦溪村、来陈家!打算向陈三石讨要个说法!
也因为太冲动了,所以,就没有考虑过来这边后可能面对的各种问题。
看到村民这边都在帮着陈家说话,说他们儿子是罪有应得,纯属活该,方父、方母都黑着脸,皱紧了眉,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办。
与他们拼了?
肯定是拼不过的啊!
对方,那么多的人!
“回去吧!”
“这里,是梦溪村,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何况,你们还没有道理!”
“要我们说多少遍,你们儿子还能活着,已经是非常走运了!换是我,遇到这种事,估计直接把他捅了!连半点活命的机会都不给他!”
“就是!你们别不知好歹,自己儿子犯了错,还是这种令人恶心的错,还不能打了,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