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不知道危险么?”想到刚才她差一点儿就丧命在敌人刀下,独孤桀心扑腾跳得厉害。
“独孤桀……”
言效话还没说完,独孤桀用长布带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你都得和我这样!”不等言效反应过来,独孤桀一挥剑,又斩下一颗头颅。
“杀!”罗刹军的士兵们把匈奴国的狼骑们分割成了小块儿圈了起来,像圈中的牛羊一样,宰杀着他们,收割着生命……那些少年们杀红了眼,刀起刀落,满地头颅,一招,只有一招,但这一招就让刚才活生生的人失去了生命。
对于匈奴人来说,狼骑是他们最值得骄傲最值得称赞的,可是,匈奴人最优秀的狼骑在言效的罗刹军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鲜红的血在地上蔓延着,枯黄的草贪婪的吸食着红色的营养液,到处都是一片殷红。
“逃命啊!”一个匈奴国士兵叫感着,她喊出了每个匈奴国人的心声,面对如此强悍的敌人,每个人都只有一个想法,活着n着!拼命,是为了活着;逃命,也是为了活着。
“想逃?没那么容易!”
独孤桀取下背上的长弓,抽了箭,拉满弓。阳光下,黑发男子骑在高头骏马上,宛如天神一般,俯视着地上的蝼蚁,下一刻,长虹贯日,寒风飒起,跑在第一个的匈奴国士兵被长箭穿过,跌下马,枣红马受惊,马蹄踏在自己主人的头上,红白脑浆染红了枯黄的草地。
到了最后,场上的每个人不再是靠技术杀敌,而是用仅存的理智支撑着自己,命令自己杀人s刀!
两个时节辰,相对一天来说很短,但是对于战场上的人来说,很漫长。
五千匈奴国士兵的鲜血染红了天地,茫茫的枯黄上站立着的只有言效、罗刹军的士兵们和匈奴国失去了主人的马匹。
“休息!”言效虚脱的躺到地上,刚才不要命的拼杀,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清理战场,完好无损的马都带走,受伤的全部杀了。”下了令,言效闭上了眼。
“地上凉。”独孤桀赶紧拿来厚毯子摊开,把言效抱着放上去。
言效安静的躺着,脸上、身上都是凝固了的暗红。“独孤桀,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独孤桀额前的散发凌乱的垂着,挡住了他的表情。
等言效醒来,太阳已经到了西天边。
“如何?”言效揉了揉酸胀的右手。
“全歼!”独孤桀墨色的长发仅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系着,披散在脑后。
“很好!”言效笑得灿烂,左脸颊上暗黑的血渍仿佛一朵娇艳的黑牡丹,开得正艳。
“有没有人受伤?”言效站起身,扫了眼场上的少年们。
“没有,只有几个有轻微的擦伤,都包扎了!”
“好i得不错!”得了言效的夸奖,罗刹军的士兵们都很高兴,能和皇贵妃娘娘并肩作战,他们更高兴!
虽然让一个女人来领导他们,让这些士兵们开始有些不服气,可是言效的智谋和刚才在战场上的身先士卒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此时,言效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皇宫中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娘娘了,而是可以和他们生死与共的将军了!
凤凰山,张远山得到了言效的令,命令士兵们连夜砍倒了山上的树,搬来了大石头,密密麻麻的堆在山的两边。
“报+军,皇贵妃率领罗刹军全歼敌人先锋五千人!”传令兵传来了言效的最新消息。
“好!”张远山激动的搓着手,“好啊!”连说了几个好,张远山才想起来问言效,“皇贵妃还好么?没受伤吧?”要是皇贵妃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皇贵妃很好!”传令兵把言效第一个冲出去杀敌鼓舞士气的事情告诉了张远山,虽然张远山听了之后有些后怕,可是一想到言效没事,张远山又很高兴,这样的皇贵妃实在是太和自己脾性了。
“皇贵妃有令,让大将军率人准备好弓箭埋伏在入口处,等匈奴大军全部进入口袋之后封口,不许放任何人逃脱。”
“是!”张远山有些激动,越来越期待不久后的战争了。
与北魏国士兵紧张的备战相反,匈奴国这次的统帅匈奴国国七皇子月无痕正在帐子里品尝着美酒和烤肉,等待她的先锋胡乐天给自己带来好消息,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劲了,估计捱不过明天夏天,如果自己这次能大捷而归,那么没准儿父皇一高兴,病就好了,自己也许还能当皇皇上。
月无痕在帐子里做着皇上的美梦,她不知道自己的五千先锋已经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七殿下!”一个狼狈不堪的士兵进了月无痕的帐篷。
“哦?是周礼啊!”月无痕看了眼前的人,“怎么这么狼狈啊?”
“殿下,我们,我们遇到埋伏,胡乐天将军死了,五千人全部死了!”周礼是匈奴国的斥候,是言效让独孤桀故意放回来报信的。
“什么?”一听说自己的五千先锋全没了,月无痕惊跳起来,“你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月无痕揪着周礼的衣领。
周礼战战兢兢的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月无痕,“殿下,他们不是人,是魔鬼!”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一片血茫茫的尸体,周礼打了个冷战。
“我不相信!你是扰我军心!”
在听说对方只有一千人的时候,月无痕一刀砍下周礼的头。
“传令,现在休息,三更后动身!”月无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