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寒风阵阵。
沉睡了一夜的韩荣轩,微微的睁开了那微微有些迷蒙的黑眸,双手一直不停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他的头好痛,喉咙也干得几乎快要冒火了。用力的揉了揉眉心,他有些疲惫的拉开了被子,刚想下床去倒杯水喝,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腰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双手。
他的心头一紧,脑海中猛然间回想起了昨夜的情景。急忙拉开被子,果然他看到了欣儿赤.裸着身体熟睡在他的身边。
他冷眼看了欣儿一眼,有些嫌恶的将她圈住自己劲腰的手给扔到了一边,接着拿起了一旁的衣物,随便在身子上一披,便走下了床。
走到桌子前,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口气便喝了个精光。喝了那么多的酒,他的嗓子现在干的几乎快要冒火了。又连续灌了好几杯茶水,他这才总算是感觉舒服了许多。
用力的坐在椅子上,他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头痛的更加厉害了。就在这时,突然一双柔软的双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动作轻柔的帮他揉了起来。
“好点了吗?”欣儿语带娇羞的问道。
韩荣轩烦躁的皱起了眉头,用力的将她的手给推开了,语带不悦的说道。“你回去吧!”他现在不想看见她,所以她还是最好听话离开的好。
见他态度这么冷淡,欣儿有些委屈的紧咬住了红唇。“我想留在这里陪陪你。”她知道昨夜他之所以会对自己那么的温柔,全是因为他喝醉了将她当成了沈初瑶。可是,她不在乎,不管他是将自己当成了谁,她只知道昨夜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她就行了。
“出去!”他最后一次警告她。
欣儿并不在意他的冷漠。她伸出了手轻轻的从他的身后圈住了他的劲腰,语带撒娇的说道。“人家想陪你嘛!”
他突然用力的推开了她,冲着她神情凶狠的高声怒吼道。“滚!你给我滚!”
欣儿吓的肩头一抖,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
“我让你滚你听见了没有?难道你还等我把你丢出去吗?”他现在不想看见她,一点也不想看见她。
在他的面前她虽然是没有尊严,可是她也是会伤心的啊!她的心不是铁做的,她也是会伤心的。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或许一文都不值,可是他这么不停的伤害她,她也是会受不了的啊!
这次不等他动手,欣儿直接便哭着跑出了房间。
欣儿一走,韩荣轩满腔的怒火这才算是稍稍的平息了不少。他的胸口仍在急速的起伏,怒气未消的他有些气愤的将桌上摆着的茶杯狠狠的砸向了房门,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深沉的毅力。
昨夜,是他的错,是他不该喝那么多的酒的。原本他还打算安排欣儿离开这里,永远把她送走的。可如今欣儿跟他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他如何还能把她赶出王府!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将欣儿赶走的话,那简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从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深吸口气,他的头越来越痛了。算了,他还是很多事情需要解决,欣儿的事情还是以后在说吧!
相国府。
今日的相国府和往常有着很大的不一样。今日的相国府内,所有的下人全都不见了踪影,就连平时在府内忙来忙去的吴管家也不见了踪影,整个相国府内一时间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端坐在屋中,沈牧之已经整整一夜未眠了。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他想了无数种沈初瑶会出现在相国府门口的可能,可到后来却发现没有一样会是正确的。
缓缓闭上双眼,他沉着的用手指轻轻的转动了下手上的那枚蓝宝石戒指,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的慌张。
‘叩叩——’一阵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闻声,沈牧之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缓缓对着门外喊道。“进来。”
吴管家一听见命令,急忙便推开了房门,快步走进了屋内。“老爷。”他轻唤了声,急忙向沈牧之行了个礼。
沈牧之依旧闭着眼睛,神态沉静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吴管家道。“我已经将下人全都安排好了,我跟他们说了,绝对不许将昨夜小姐回家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的话便是死路一条。”
沈牧之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到着吴管家的下文。
吴管家急忙接着又道。“今早我去轩王府打听了。轩王府的人不曾听闻小姐回来的消息,听他们家的下人说小姐几天前,在轩王府突然失踪了,后来瑜贵妃前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他们也多日不曾见过小姐了。”
沈牧之闻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便又再次舒展开了。“看来,送初瑶回来的人是想成心置我于死地啊!”前几日宫内出的事情在整个楼兰早都已经传遍了。现在瑜贵妃和韩荣旭找初瑶都快找疯了,这人这个时候送初瑶回来,这不是明摆着是想害死他吗?他现在该怎么办?把初瑶交出去?可他堂堂一个相爷,如果他将自己的女儿亲手交了出去,那整个楼兰的子民们会怎么看他?朝中的那些王公大臣又会怎么看他?平日里韩荣旭张扬跋扈欺民霸女的,整个楼兰的百姓还有大臣们全都恨死他了。如今他若是将初瑶交了出去,那别人还以为他是怕死才这么做的。那以后他在整个楼兰国还怎么立足?
他辛辛苦苦拼了这么多年才走到了相爷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