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发你来这里阻挠我,我倒是还能理解,毕竟假发和我一样,仍然走在攘夷的道路上,理念冲突的话也是无可奈何的。”
高杉晋助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银时二人:“可是懈怠成如今模样的银时,你又站在什么立场来警告我呢?
真让人伤心啊,我本来以为你听到我的毁灭计划,会举起双手来为我加油鼓气呢。”
“不是假发,是桂。”
“你在那里歪比巴卜地说着些什么啊。”
坂田银时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人家幕府的老爷们不是说了吗,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就不要再随便来打扰别人的清净生活了。”
“结束?”高杉晋助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那些叛徒说结束就结束了?问过我们没有?问过我没有!”
“冷静一些高杉。”桂小太郎大声喊道:“我承认,这场战争的确没有结束,在我们将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之前,没人可以让我们停下。”
顿了一下,桂小太郎想到了些什么:“但在攘夷的道路上,激进风格并不是当下的最优解,我们应该徐徐图之……”
“我之前听说假发你从炸弹狂人变得不那么激进时,还有些不信。”
高杉晋助摇摇头:“可惜,那谣言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可惜啊!
你也被安逸的生活给腐朽了斗志,忘记了那些仇恨了吗,就和那位曾经的白夜叉一样,被拔掉了獠牙,磨平了利爪吗?
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哈哈哈哈!”
高杉晋助狞笑着:“我的目的,可从来不是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啊。
我的目的,是彻底毁灭这个国家!
我的目的,是将那些叛徒统统杀光!
我的目的,是将那些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所珍视的一切都给毁掉!”
高杉晋助瞳孔紧缩着:“我这样说,你们能明白了吗?
这个世界,连松阳老师那样的人都容不下,那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
银时二人沉默着,有句话,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但他们两个,确实有着和高杉同样的痛苦经历啊。
这导致他们两个人竟然都能理解高杉晋助的想法——说实话,有时候在噩梦中醒来,他们也会浑身发冷地诅咒着这个国家快些完蛋吧!
可再一想到身边那些已经割舍不下的人,又都生活在这个国家,他们又将毁灭的刀,重命名为守护之刃。
实际上,二人如果和高杉晋助一样,没有了身边的牵挂,或许,他们会更加疯狂?
但可惜,没有如果。
银时只知道,老师当初的遗愿并不是报仇,而是保护好同伴们啊。
可当初的他,却什么都没有保护得住……
“这气势!”
“好凶猛的气势!”
来岛又子和武市变平太皆惊讶地看着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的坂田银时,他们知道,两方在气势上的交锋,自己已经输了。
对此,二人连埋怨的话都说不出来。
“高杉,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坂田银时目光冷峻:“你知道,我并不想向你拔刀的。”
“呵,可是你已经向着曾经的同伴拔刀了。”高杉晋助的笑声略带嘲讽:“怎么,你难道还要说什么木刀算不得刀了吗?”
“木刀是刀,我也是刀。”
坂田银时的目光越发冷冽,此时的他,并不是万事屋里的咸鱼阿银,而是战场上的白夜叉。
群加成对银时的实力增幅,此时被他全部爆发出来。
在众人眼中,竟隐约看到坂田银时的背后,有道戴着恶鬼面具,浑身浴血的银发杀人魔的虚影。
那,是白夜叉。
“开玩笑吧。”
“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的感觉啊……”
“输给他,不是意外……
或者说,即使有红缨在手,也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吧……”
高杉晋助皱了下眉头,并不是因为坂田银时爆发出的强大气势而感到棘手,而是对他的手下一照面就被那股气势吓到绝望的不满。
“看来,倒是我看走眼了啊。
你的獠牙不但没有被拔出,还要更锋利千万倍了呢。”
高杉晋助笑着问道:“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你每天需要杀多少人?
一个,两个?或者几十个?
真是难为你了啊,一边要在熟人面前克制自己嗜血的yù_wàng,来扮演那个不求上进的坂田银时。
可在背地里,为了不让自己的刀变钝,不知道用了多少人命当做磨刀石呢?
不错!真的很不错!哈哈哈哈!”
来岛又子:“原来是这样吗……”
武市变平太:“那个家伙原来是这种人吗……”
冈田似藏:“哼,亏我还曾天真地把他当做心底善良的人,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啊,这种伪装……”
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人傻了。
怎么了?不是要打架了吗?
怎么大家听高杉晋助在那里歪比巴卜一堆话后,就忽然都露出那种“原来你是这样的银时”的表情?
“这次情报出错,下令舰队撤退。”
高杉晋助大手一挥,冷笑一声:“看起来,以后我们又有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了啊。
只不过却不是立场敌对的那种对手,而是比谁先推倒幕府的竞争对手啊。”
“他会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果然高杉大人曾经的同伴就没有简单的,这么说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