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旗!”
“是!”
杨风青身后的士卒往城里挥动旗帜,很快,城内响起如雷滚动的咚咚战鼓声。
城外的张望军闻声,停止前进,摆出防守的阵型。
“呵呵——你们下去,沿着大街小巷给城内所有百姓传话,不久两军就要交战了,为了他们的安全,实行管制,任何人不得外出。否则当作张望军的奸细处置,全家尽数斩杀!”
“是!”
传话有没有必要,杨风青也不知道,不过叫人传话下去,让城池更安全,那又有何不可呢?
至于所说的话是否太过严苛了?
如果他强大的时候,只是在特殊的时候严苛一些,百姓就算有些想法又有什么?
如果他不强大,被张望军追杀,对城内百姓友好又有什么用?
他相信,城内很多人绝对会帮助张望军来反攻他们。
“师傅,怎么了?”
裘梓彤被隆隆的战鼓声吵醒,紧张得要爬起来,杨风青搂紧了她:“别担心,好好睡着,我也准备睡一会儿。”
转头对身后没有离去的几个将领道:“你们分别带几个人观察张望军的行动,只要他们不攻城,那就别管他们。”
“是!”
杨风青抱着裘梓彤进入一座新打理出来的小院子,空留城外越聚越多的张望军。
时间就这样,在对峙中过去了一个整整两日,到了白昼。
詹山岗和几个重要的部将站在望城台上,看着还是空无一人,但不时传出轰隆隆战鼓声的祥瑞城,脸色都很郁闷。
“大将军,要末将说,还是直接攻城吧!不管他们玩什么名堂,只要攻城,一定就能看出他们到底玩的什么名堂!”
“战鼓声变得越来越轻和稀少了,末将认为是城内的守军经过这两日的操练,已经愈发的疲惫了,所以可以进攻了。”
“他们不是喜欢玩把戏吗?末将认为可以再进行几次试探,再调动他们几次,让他们更加的疲惫,这样一来,我们攻城的时候,将会轻松很多。”
...
听了最后一人的话,詹山岗的脸上的阴沉迅速散去,并显出笑容:“嗯,就如此。从今日开始,大军分成三批,每隔一个时辰就作势要攻城,待时机成熟,便一举攻城!”
“遵命!”
就这么过去半日,詹山岗他们又发现了问题。
一群人站在大营里,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祥瑞城到底在卖什么药。
“将军,他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破罐子破摔了?从今早开始,竟然一直敲鼓?”
“战鼓声较之今早,更加的稀少了,想来是更加的劳累了,大将军,下令吧,末将愿意率前锋攻城!”
“末将也愿意!”
...
看将领的战意都上来了,再阻止怕是会适得其反,詹山岗皱着眉头点头:“你们两个去点兵五万,尝试进攻看看!”
“是!”
张望大军随时准备着攻城或抵御从城内奔出的大军的,所以清点五万大军,只花了一个时辰。
攻城,在一声呜呜的长号角声中,开始了!
“杀啊!”
最前面的张望军盾牌兵,举着盾牌冲,第二排就是扛着云梯的士卒。
詹山岗等张望军将领站在高处,身边有好几个旗兵。
可直到最后,都没有用到旗兵。
祥瑞城在他们愕然的眼中,全程没有出现一个士卒。
城内的鼓声,在他们的攻城声中,一直隐隐约约地有听到,就算是现在,还能听得到。
“啊啊啊!我们被骗了!叫大军进城,准备南下追击他们!”
詹山岗气得捶胸顿足,之前话语滔滔的部将寒蝉若禁。
“是!”
应了声,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带兵的将领,都匆匆离开詹山岗左右。
詹山岗才进入祥瑞城,率兵攻城的两个将领就跑过来:“大将军,我们被骗了,神武那个狡诈之徒,竟然将牛羊绑在战鼓上,让牛羊敲鼓。”
“噗——”
詹山岗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昏迷倒去。
“大将军!”
“快来人,快带大将军去休息。”
......
距离祥瑞城百里的南边,一队有两千骑兵的队伍往南飞奔。
裘梓彤感觉离开祥瑞城够远了,仰着脑袋,看杨风青的脸庞,咕哝道:“师傅,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哈哈哈——”
把张望军耍得团团转,十三万人都像傻子一样,杨风青还是有些成就感的。
当夜幕到来时,杨风青等人追上先出发了两日的庞汇赢、二狗率领的五万大军。
“哥哥——”
听到杨风青回来了,杨月儿从轿子跑出,跌跌撞撞往杨风青奔来,小裙子刮到地上的泥土都不知道。
庞汇赢跟在杨月儿身后,满脸的难受:“月儿,慢一些,不要摔倒了。”
杨风青跳下战马,都忘了将裘梓彤抱下来,抱住杨月儿:“哈哈——走,跟哥哥坐马车去。”
“嗯嗯。”
又是两日之后,大军回到出发之地——高坡镇。
巩高爽、袁安康的中路军和东路军,分别于两日前和一日前已经到达。
一进城,杨风青就收到了好几封信。
“庞叔叔,此战立功的名单都在这本册子上,你就根据上面的功劳进行奖赏,我先去书房了。”
庞汇赢眉头一皱,没好气的拍开小册子:“以前这种事才需要我去做,现在哪能是我?你不去,我也就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