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郭玉礼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本来是一件让卢秀容觉得幸福的事情,可是他们之间有一个左丘丽珍,本来那么近的距离,一下子就变得如隔着千山万水般,不可靠近。
卢秀容跌坐在沙发上,想着东郭玉礼被左丘丽珍带走时,留在她脑海中的背影,多想扑过去紧紧地将他给抱住。
但一想起左丘丽珍,心情就极度的郁闷,这样的郁闷,让卢秀容抓着茶几上的物件,不停地往地上砸着。
茶杯声响清脆,遥控器声响沉闷,还有杂志纸巾,茶桌上的东西一下子就见了底。
卢秀容觉得甚是不过瘾,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之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照片墙上。
古典的照片墙上,是左丘丽珍和东郭玉礼笑的甚是开心的模样,那模样卢秀容看着甚是扎眼。
站起身,脚步甚是沉重地往照片墙的方向走,心情越来越沉闷,越来越郁结,越来越不开心。
这让卢秀容将沿途的摆设装饰,统统都砸向地上,高档的青花瓷,被活活地砸碎,清脆,而觉得心里舒坦。
砸东西的kuai感,让卢秀容甚是疯狂,她转移着方向,将目光所能及的所有物件统统都摔倒地上,能够砸碎的就砸碎为止,不能够砸碎的就扔到地上,狠狠地踩几脚。
当偌大的大厅,被乱七八糟的物件覆盖的时候,卢秀容终于停手,目光所及的所有物件都到了地上,所以显得有些空。
没有可以砸的东西,卢秀容的目光又落到了照片墙上,如果照片墙上只有东郭玉礼的模样,她一定花痴地看傻,但是那里面生生地还有一个左丘丽珍。
这让卢秀容没有办法陷进温柔的想象里,所以她很恨那照片墙,恨不得能够将整面墙壁都该掀倒。
但是掀倒墙壁是很不切实际的,所以卢秀容选了一个比较实际的事情,她在地上找到了水果刀,用刀猛烈地划拉着墙壁上的照片。
直直地看着左丘丽珍的脸在自己的刀子下变得模糊不清,卢秀容才肯罢休,将水果刀丢到地上的时候,卢秀容整个人瘫软起来。
就算她这么疯狂地做,也没有办法改变东郭玉礼不在身边的事实,这让卢秀容觉得甚是悲哀。
摔完了楼下的物件,划拉了左丘丽珍的照片,卢秀容不但没有觉得心情好受一些,反而心情更加地悲伤起来。
所以卢秀容往楼上奔去,她不知道东郭玉礼和左丘丽珍住的是哪一件间房间,所以她一间一间地找寻着。
在找寻的时候,大脑里蹦出一个对卢秀容来说甚是残忍的事实:东郭玉礼和左丘丽珍,是住在一起的,那么他们应该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想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卢秀容就觉得甚是难受。
疯狂地找寻着东郭玉礼和左丘丽珍所住的那间房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找到了。
他们房间的装饰和别的房间都不一样,别的房间都是陷入了古典古朴的氛围里,而他们的房间完全是被粉红色笼罩着。
这让卢秀容想起左丘家别墅里左丘丽珍住的那一间房间,也是大量的粉红色,卢秀容想不懂像左丘丽珍那样的女人,怎会喜欢粉红色。
虽然不解,但卢秀容能够十分地肯定,面前的房间就是左丘丽珍和东郭玉礼住着的,因为床头他们的巨幅合照,深深地扎着卢秀容的眼。
没有任何地犹豫,卢秀容奔进房间,连鞋子都没有脱,就站上了铺满粉红色床铺的柔软大床上。
卢秀容的目标,就是那甚是眨眼睛的巨幅海报,直直地对准那海报,用力地想要撕扯,却没有办法撕扯下来。
反而让卢秀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样的疲累,让她又烦又躁,烦躁的卢秀容,将目光落到了房间的摆设上。
房间的摆设,颜色出奇的一致,都是粉红色,粉红色的衣柜,粉红色的空调,粉红色的电视,粉红色的沙发,粉红色的桌椅,粉红色的装饰品。
看着卢秀容就觉得烦躁,她本来没有讨厌的颜色,但是这一刻,她知道了,她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粉红色。
毫不犹豫地奔下床,将矛头指向所有粉红色的物件,毫不手软地再次摔起了东西。
声音刺耳沉闷,当物件全都摔碎或者摔落在地上的时候,卢秀容才停住手。
再一次将头转向床头,那刺目的照片,让卢秀容看着甚是不爽,她从地上拾捡起一块玻璃碎片。
盯着墙壁上的照片,望着左丘丽珍笑的异常灿烂的样子,嘴角落满邪恶的笑容。
当用力地将所有的愤恨不满都瞄准左丘丽珍的照片时,卢秀容毫不手软地用碎玻璃哗啦着左丘丽珍的脸庞。
看着左丘丽珍的脸,如大厅里的照片墙上左丘丽珍的脸一样时,卢秀容才肯罢休。
照片上只看得见东郭玉礼的脸颊了,他笑的灿烂,卢秀容看着露出了花痴一般的笑容,她想象着,站在东郭玉礼旁边的人是她卢秀容。
本来还有一个念头生长在心里,那念头是要让自己站在东郭玉礼的旁边,那念头不停地鼓动着卢秀容要拿起画笔,将东郭玉礼旁边的人画成自己。
这样的想法强烈地鼓动着卢秀容的心,她本来真的很想画上自己,但一想到来日方长,就不得不打消这样的念头。
瘫软在东郭玉礼睡过的床上,卢秀容觉得她能够闻到东郭玉礼的气息般,嘴角落满笑容,缓缓地睡了过去。
当醒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