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丁小白嗫喏着跟孙弛骏道歉,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有意无意间,总有些感情被伤害,她也无能为力。
“傻丫头,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不是说了么,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幕后真凶抓出来,敢对你下手,这是当我们孙家没人了,还是当我们孙家好欺负呢?”
靖国侯夫人绝对赞同儿子的想法,而且她要坚定地站在儿子的立场上,自家人必须同仇敌忾。
“钧儿的事儿也就算了,好歹宫里闹过一次,算是有了结果了,这次竟然又对白丫头下手。”
“不给她来点狠的,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看来上次你姐姐让他们吃的亏,这么快就忘干净了,真是记吃不记打的。”
“乖孙女儿,别怕啊,有祖母在呢,敢伸这么长的手,真当咱们孙家没人了,我们家好儿孙多着呢,看祖母不让人直接剁了它的爪子。”
阖家同心,其利断金,一个小小的槐树镇能成什么气候,有靖国侯夫人母子在,那些宵小有何可惧!
祖孙几个又说了会儿话,就听孙旺来报,他那边的事儿也了了,只是中间出了点岔头,想请孙弛骏亲自过去。
孙弛骏知道是当着丁小白的面,有些事不能明说,也没耽搁,只是临出去之前,又吩咐了孙昌。
“你去叫人备马车,把孙小姐和高山兄弟先送回去,都这个时辰了,家里该等急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走,丁小白还想等着出了结果呢,哪知嘴都还没张开,就被孙弛骏给拦住了。
“听话,三叔三婶怕是要迎到村口外了,这寒夜里冰天冻地的,把俩人冻坏了可咋办?”
听孙弛骏提到爹娘,丁小白左右为难了一下,到底没再坚持,她还真怕那俩人犟起了性子,就等在村口不肯回去了。
“我们自己赶了牛车过来的,就别再麻烦备马车了,大夜里太折腾人,我和高山哥明天过来听消息。”
说完也不再磨叽,甚是干净利落地起了身,跟靖国侯夫人告了别,叮嘱她赶紧回去歇着,让老人家为自己操劳,倒是她的不孝了。
“行了,行了,跟祖母客气个啥,赶紧着回去吧,天越晚越不安全,骏儿,你多安排几个人跟着。”
孙弛骏自然是要安排人的,丁小白和高山到了前院,就看到马车和牛车都已经被牵到大门口了。
“都说了不用备马车,我们俩自己能回去,哪用劳动这许多人。”丁小白还是想要拒绝。
结果被孙弛骏强硬地给塞进了马车,车角落里放着烧得通红的炭盆,人一坐进去,就感觉到浓浓的暖意。
“老实坐着,也不知道人抓没抓干净呢,这时候犟个什么劲儿,万一路上再出事怎么办?你那把菜刀还能砍几个?”
丁小白被调侃得不敢说话了,乖乖地在车上坐好,高山想要去赶牛车,也被高山给拎到了车上。
“你也给我老实坐着,咱家不缺人,护好小白那丫头就行了,路上如果再出事,记得躲在车上不要出来,身子趴低些。”
虽然高山只是个山村里的穷小子,但他一直跟在丁小白的身边,护小丫头护得紧,小白拿他当亲哥哥一样。
在孙弛骏和秦龙飞的眼里,他的地位自是与众不同的,高山若是伤了,小白怕是比自己伤了还要难过。
马车急弛着离开了孙府大门,看着被手下赶着的牛车,竟然跟得上马车的速度,孙弛骏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小丫头果然有着太多的秘密。
他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嘟囔了一句,希望能有那么一天,丁小白对自己再无防备,能毫无顾忌地把这些秘密摊在自己的面前吧。
转身回了院子,院门在他身后被重重关上,他头也没回,直接奔了院子深处的一个最角落,那里还有事情等着他去解决呢。
“主子,您来了。”看到孙弛骏走近,一个黑影立马站了出来,伸手推开了墙角处的一道门。
门开,里面看着只是一间普通的下人房,直接走到墙角,掀开一道仿佛装饰用的帘子,再推开一道厚重的门,门里的景象陡然一变。
幽暗的一条台阶,很长,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也不知通向何处,孙弛骏迈步走下台阶。
孙旺一直跟在他身后一米处,闭合着刚被打开的一道道开关,通道虽幽暗,却并不憋闷。
应该是在肉眼不容易看到的地方,藏着通风口,可通道里又感觉不到风,着实是有点神奇。
台阶并没有想象的长,看着长,也只不过是因为尽头幽暗,看不清楚罢了,也就走了不到盏茶的工夫,期间拐了两道弯,便已到了尽头处。
那里又是一扇门,却不是木头材质的了,而是一道金属门,也不知道是铁是铜,被牢牢地镶嵌在了左右两边的石头墙上。
门的把手处边,有一只轻巧的铁环,孙弛骏抬手轻扣,两长三短一长,这是暗号,每天都变化,金属门从里面缓缓被打开。
“怎么样了?听孙旺说不太顺利?”孙弛骏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冷着声音问,声音里明显有着不满。
“回主子,抓人的时候,有三个人直接咬了嘴里的毒药,只剩下了两个活口,是属下动作慢了,请主子责罚。”
那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青石地面上,声音巨响,砸得人耳朵生疼,孙弛骏眼睛都没眨一下,迈过此人,径直朝里边去了。
孙旺走过来,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