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环上来的小手,让陆元赫心里一软,又是一疼。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开口,“……很疼。”
“哪里疼?”
“脚腕疼。还有哭肿的眼睛也疼。”
陆元赫俯首轻轻吻在了白鸽眼睛上,左边吻完又吻了右边,轻轻的,痒痒的。随后蹲了下来,把白鸽的脚丫放在手上,喷了一点喷雾,然后轻轻地揉。
“好点了吗?”
“嗯。”
原来,白鸽这样的女孩子也是会撒娇的。而且因为不常撒娇,所以一旦撒起娇来格外有杀伤力。
陆元赫享受着她难得的示弱,重新将小东西圈在了怀里。心里又冒出了之前希望她是个拇指姑娘的念头,想把她揣进衬衫兜里好好呵护着,恨不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好。
她的样子有些狼狈,看来在野外受了不少委屈。想到这个小东西因为负气所以离家出走才崴了脚,就把她抱的更紧了一点儿。
“跟我回去吧,嗯?”陆元赫声音低低的好像蛊惑,听的人只想沉溺。
白鸽觉得陆元赫地嗓音是片海,她要溺死在里面了,最后还是理智胜了一筹,“不行,这边还有几场戏要拍。”
“那你就忍心让我在家独守空房,嗯?”
额……男人撒起娇来还真是一点不示弱……
“哪里是独守空房了,不是有纳尼陪着你嘛。”
“以后不要跑这么远了,我只能干着急。你知道不知道,ray打来了电话,说你不见了的时候,我有多着急。我立刻叫邵野搜寻你的位置,不过还是迟了。幸好你现在没事。不然那个梁总,有十个制药公司也不够他赔的。”陆元赫贴贴她的脸,“要不要叫点东西上来吃?”
白鸽摇摇头,“吃不下,先不吃了。”
“那好,”陆元赫掀开被子,躺了上去,长臂一勾,白鸽稳稳落在了他臂弯里。“陪我睡一会儿,我一夜没休息。”
“你不是叫我洗澡吗?”
“不洗也没事。”
白鸽不禁觉得好笑,“陆少,你不是有洁癖吗?”
“嗯,是你的话没事儿。”
“你在这儿能睡得着吗?不是只有你定制的床和枕头才……”
陆元赫圈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埋首在她肩头蹭了蹭,“你在我旁边就没事,在哪儿都睡得着。”
“可是……”
白鸽还没可是出什么来,身旁的男人已经没了声音,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一夜没睡,风尘仆仆,他确实,肯定是,累坏了。
怀着心里的一丝甜,白鸽用视线勾勒着陆元赫脸上的轮廓。眉眼,鼻子,嘴唇,下巴……
正出着神,“滴”地一声,陆元赫放在床头地手机进了一条信息。
白鸽没想去管,结果“滴滴滴”地又进了几条。
怕吵醒了陆元赫,白鸽悄悄起身,将手机调了静音。亮起来的屏幕上,一水水儿的全都是韩彬发来的信息。
这次来内蒙,白鸽也发现了陆元赫没有带韩彬来,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韩彬留下处理。眼神一掠,本来都将手机放回去的手,又停了下来。因为……信息里似乎提到了……她自己。
“您让我查的关于少奶奶的事,有了新的进展。等您回来向您汇报。”
白鸽的手指停留在手机上。陆元赫查她?
可陆元赫查她什么?
她手上一没有企业二没有资源,甚至连秘密都没有。认识陆元赫之前,她只是四处打工养活弟弟的大四休学学生。认识陆元赫之后,她的社交圈子对他来说几乎是透明的。
心里像被一张网细细密密地网住。她很想当面问问他,究竟有什么事,是不能够当面问她,而是需要私底下派助理去查的。
可是。
他的呼吸那么沉稳,睡颜那么诚实,心跳又离自己如此之近。
所以白鸽什么都没说,她坐在床边看了陆元赫一会儿,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之后也没敢吹头发,怕把陆元赫吵醒了,将头发吹了个半干,换上一套衣服,就下了楼。
意外的是,ray在楼下的茶室里,面前的茶水几乎全都冷掉了。对面放着一杯茶,看起来有人刚离开。
“和谁在喝茶?”
ray好像刚刚在走神,听到白鸽的声音才回过了神,他状似无意打量了白鸽一眼,看的白鸽浑身别扭,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无处遁形的。
那是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
“和好了?”ray的嘴角带着一抹讥诮。
白鸽没做声,ray悠悠地说道,“果然是一炮解千愁。”
白鸽:“……”
如果嘴巴毒属于犯罪的话,ray肯定够枪毙一百次的。且不说自己是他的艺人,好歹陆元赫是他老板,这么说自己的老板真的好吗……她又想起了他那天在别墅喝多了,和陆元赫勾肩搭背的样子。第二天他可是给自己打了二十通电话反复询问陆元赫的反应和陆元赫的态度,足足问了二十几遍,自己是不是要被炒鱿鱼了,看来这件事给他一点教训都没有。果然还是陆元赫不在,他就可着劲儿地欺负自己了。
“脚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消肿了不少了,应该不会影响后面的拍摄。”
“嗯,你还是注意点少走动。”ray看似无意地扫向了四周,确定旁边没有人了这才说道,“你和慕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在草原上,慕少救了我,多亏了他。”白鸽并没有提起遇见狼群的事儿,免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