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张虎一拍脑门,“我都忘记了,宋医师你可是咱们冀州府的名医啊,只观瞧我的面色便能知道我最近的病症,你可真是这个!”
张虎比了个大拇指出来。
“这是天气太燥热了,虎哥才会如此,这白玉瓶里装的是我研究配比出来的九味驱热丹,服下之后便会好受一些,以后巡街前也可以含服一粒,可以预防中暑的。”
宋菱月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张虎,朝张虎笑了笑,“那虎哥,我们就不耽误你巡逻了,先走一步了。”
“好嘞,那宋医师你们慢走啊。”张虎接过了白瓷瓶,喜不自禁。
***
不多会儿,宋菱月和祁墨便到了柳树街。
还别说这个柳树街距离双茶巷倒是不远,只是街道曲里拐弯的,两旁又种植了不少的杨树,刚走进来,这头顶上的烈阳便少了一半,倒让这柳树街显得有些阴郁。
“嗬,这地方还真是不错,距离双茶巷不远,街道却很僻静。”宋菱月对这个地方很是满意。
“不过这巷子有些荒僻,你确定真要把肠子办在这里吗?”祁墨跟着宋菱月一起进到巷子里,看这巷子两侧的白墙都有些掉漆了,显得有些破败的样子。
“这地方不临街,没有商铺,自然会显得破落一些了,不过这样也好,安静隐秘,而且房租应该不会太多。”宋菱月在青石板路上一蹦一跳的走着。
“到了!柳树街王家,应该就是这家了!双扇朱红门,旁边蹲着石狮子,没错了,就是这家了!”祁墨一一对照,发现都对的上,忙叫宋菱月过来。
“就是这家了?”宋菱月看着面前已经掉漆了的朱红大门,有些怀疑,却还是上前一步叩响了大门。
“来了!来了!那个挨千刀了大下午的拍门,吵得人不得安宁!”不多会儿,门里就响起了个嘹亮的大嗓门,嘴里骂骂咧咧地开了门。
只见从斑驳掉漆的门里探出个有些丰满圆润的身影出来。
那是个年纪大概在三十多岁左右的婶子,粗布麻衣,头上盘着常见的妇人发髻,插着一根银簪子,露出她银盘一样的圆脸。
那胖婶子拉开门,见门口站在宋菱月和祁墨两个年轻男女,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堆起笑来:
“两位后生,你们找谁啊?”
“你是王家婶子吧?”宋菱月上前搭话,“我们是张虎虎哥介绍来的,说是您家有房子要出租是不是啊?”
胖婶一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原来是张捕快介绍来的呀,你们倒是早说啊!快点进来吧,进来吧!”
在听到张虎的名字之后,胖婶脸上的笑容明显比之前真了三分。
宋菱月和祁墨对视了一眼,两人随着胖婶进了院子里。
“你们既然是张捕快介绍来的,那我也不给你们说虚的,我这院子两进两出,房间呢一共就无间,唯一的好处就是宽敞,采光也好,你们瞧瞧。”
胖婶一改之前的凶恶,拉着宋菱月到处参观这栋老宅子。
胖婶说的话倒是不假,这宅子却是比较大,房间也够多,只是好像只住了胖婶一个人而已,不少房间都没有打扫,显得有些脏乱。
“没想到今天有客人来,没来得及收拾,让你们见笑了。”见宋菱月的视线落在院子里的杂草上,胖婶脸上露出尴尬的弧度。
她倒是想要上前去挡,可是这院子这么大,她就是想挡也挡不住啊。
“没关系,房间可以收拾,院子可以整理。”宋菱月四处打量着,觉得这房子确实挺符合她的要求的。
胖婶听到这话,一张脸笑得更加灿烂了,“只要姑娘不嫌弃就好!”
“我觉得这里还不错,你觉得呢?”宋菱月问一旁的祁墨。
祁墨环顾了一圈,听见了宋菱月问他,抿了抿唇:“你决定就好了,何必问我呢。”
胖婶看两人如此,掩嘴娇笑道:“你们二人是刚刚成亲的小两口吧?这感情可真好呢!这叫什么来了,夫唱妇随,是不是?”
“咳……”宋菱月脸上一红,“婶子,你误会了,我跟他……我们不是……”
“好了好了!婶子可是过来人,这还害羞呢!”胖婶只以为她是猜中了,还得意地朝祁墨挤了挤眼睛。
宋菱月更觉得不好意思了,扯了扯祁墨的衣摆,那意思是让祁墨帮忙解释,偏生祁墨笑而不语,一副在意的模样。
惹得宋菱月更恼,照着她的脚狠狠地踹了一下,疼的祁墨抱着脚在原地跳叫起来。
宋菱月哼了一声,转身又对胖婶道:“这院子租金多少?若是价钱合适,便租下了。”
“放心,这租金不贵,每个月就一吊钱,要是常年租的话,还可以再便宜一些,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胖婶顿了顿,看了一眼宋菱月,宋菱月示意她继续说,她才道:
“其实这条件也简单,就是这宅子虽然租给你们,但我还得住在这里。”
宋菱月祁墨对视了一眼,胖婶担心他们不想租了忙又道:
“我也不白住,你们的一日三餐我都能做,你们只交个菜钱,你们看怎么样?”
宋菱月思索了片刻,想着那些来做工的工人只怕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让他们自己做饭只怕也不太实际,便笑着道:
“这有什么呢!您要住下便住下就是了,虽然我租了您的房子,可说到底房东可是您啊!”
“姑娘可真会说话。”胖婶喜逐颜开。
“婶子,你就别姑娘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