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巴掌排出个圣人来?
李吏有些疑惑,同时又有些小小的心惊。
王守仁这个名字,或许在现在还不是怎么太出名,但是到了日后却是光彩得很,融合儒释道三家之说,开创万古先河,于龙场悟道,成圣人之言。
甚至于日本还有一个将军在自己的腰牌上‘一生伏首拜阳明’一直拜了一辈子。
中国古代的圣人原本就不多,基本上比现在的大熊猫还要珍贵,现在被李吏一巴掌留给拍出来一个,李吏如何能不心惊?
“阳明兄可还舒服?”
李吏突然行了个礼,朝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守仁道。
王守仁的脸色隐隐有些难看,瞧这话问的,任是谁被人拍了一巴掌也不会舒服的。
王守仁再次朝李吏投来自己的鄙视。
李吏无言以对。
好吧,谁让人家是未来的王圣人呢,先忍一忍,日后若是你成不了圣人再找你算账。
李吏有些无奈,指着王守仁一身的落魄模样。
“阳明兄何故如此打扮?莫不是……王家的传统?”
“咳咳……不要诋毁王家。”
王守仁有些尴尬,幽怨的看着李吏。
“不瞒这位仁兄,我今天是要结婚来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碰到一个道士,我跟这个道士相谈甚欢,然后我就跟他走了……然后……”
说到这里,王守仁一拍脑门,突然大惊失色。
“我居然在我大婚之日跟一个道士走了?将我的未婚妻扔在了家里?”
说着,王守仁的突然变得疑惑起来,最后直接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是遇见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一般。
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一般除了疯子就是傻子,李吏突然对于为什么王守仁能在日后成为圣人感觉到非常好奇,好奇归好奇,此刻李吏对于王守仁的敬佩之心还是非常浓郁的。你瞧人家,不愧是当圣人的料,多么放荡不羁爱自由,这简直就是反面教材中的典范啊。
看着王守仁抓狂的样子,李吏瞧着王守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能在大婚当日做出这等惊天的事情,李吏虽然上辈子阅女无数,但是也得甘拜下风,道一声仁兄你实在是承让了。
……
…………
成化八年也就是1472年,王守仁出生在浙江余姚,大凡成大事者往往出身贫寒,小小年纪就要自力更生,上山砍柴,下海捞鱼,家里还有几个生病的亲属,每日以泪洗面。这差不多也是惯例了。可惜王守仁的情况恰好完全相反。王守仁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十分有钱,而且他还有一位非常有名的祖先——王羲之。是否属实不知道,但以他家的条件,就算是也不奇怪。王家的先辈们大都曾经做过官,据说先祖王纲曾经给刘伯温当过跟班的,最高混到了四品官,后世子孙虽然差点,但也还凑合。而到了王守仁父亲王华这里,事情发生了变化。成化十七年也就是1481年,十岁的王守仁离开了浙江,和全家一起搬到了北京,因为他家的坟头冒了青烟,父亲王华考中了这一年的状元。
明孝宗弘治元年也就是1488年,王守仁17岁。这一年秋天,他遵照父亲的吩咐,前往兴都迎娶表妹诸氏为妻。诸氏是王守仁的舅父诸养和(时为江西布政司参议)的女儿,似乎守仁不太热衷于这门兄妹姻亲,以致于正式结婚那一天,他闲游铁柱宫,遇着一位道士盘腿坐在榻上,于是相与对坐,款款交谈,喜闻养生之说,竟将婚礼置诸脑后,忘了归去。家里人四处找他未见,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家。
可是史书上记载的南昌,怎么又跑到南京来了?
看来史书上记载的也是有一些错误的。
想到这里,李吏朝王守仁深深的鞠了一躬。
“王兄,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王兄能够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实在是人中龙凤万中无一,想必日后王兄定会被世人所知之的……”
王守仁看着李吏滔滔不绝的说着,但是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像是在夸自己,幽幽叹息道。
“这位仁兄,你这张嘴实在是……唉,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恐怕我就要命不久矣了……”
李吏:“何为命不久矣?”
王守仁又痛苦的抓了抓已然乱蓬蓬的头发:“我在大喜之日做出这种事情,我爹一定会亲手杀了我的。”
李吏突然抱了抱拳:“令尊能够做出如此大义灭亲之举,我对令尊的敬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王守仁的脸色更绿了。
“我就说是你带我出去的。”
“哈!开什么玩笑?我跟你又不熟?王兄莫要讹我,不然大堂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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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我且浮一大白!”
“王兄,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再浮一大白!”
……
想到自己的下场后,王守仁几乎当时就打起了摆子,整个人都哆嗦不停,李吏在一旁看的赏心悦目,圣人大摆子就是不一样,你看谁都打出将军令这种节奏的?
为了消除王守仁的恐惧,李吏很不厚道的带王守仁出来喝酒,美其名曰忘忧酒。酒钱么,当然王守仁同学出,找人办证还得花钱呢,更何况是出来喝酒。
两个叫花子出来喝酒,显然这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李吏跟王守仁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掌柜的几乎是捏着鼻子给二人上酒上菜的。
李吏正在里面大呼小号,从